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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半個月前,王美蘭這麼說話,趙軍相信她有這個實力。大筆趣 m.dabiqu.com
但這半個月,趙軍出門不在家,雖然家裡不至於吃不上肉,但在趙軍想來,也就是趙有財從食堂帶回來一些唄。那點兒東西能夠一家人解解饞的,但絕不夠老娘拿來擺席。
「媽呀!」趙軍拉著王美蘭胳膊,問她道:「這來客了,晚上是不得張羅點兒飯菜呀要不我上外頭看看」
「軍吶!」趙軍此言一出,都不用王美蘭回答,前邊的王強就回身對他笑著說道:「吃的事兒,還用你操心嗎」
說完這句話,王強微微抬頭,使下巴指向王美蘭,道:「我姐招喚我們來,說是晚上吃涮羊肉。」
「啥」聽王強這話,趙軍、張援民都是一驚,趙軍忙問王美蘭說:「媽,你在哪兒整的羊啊」
「咱家的唄。」王美蘭道:「兒子,你就是有命啊,你說你今天要回來,哎!那羊就死一個!」
這話不假,趙軍要不打那電話,那大母羊這時候還應該在羊圈裡待著呢。趙軍不說讓王美蘭折騰,大母羊也不會怒撞八磅大錘。
可趙軍聽王美蘭這話就感覺不對,忙對其問道:「媽,哪個羊死啦咋死的呀要是病死的,咱可不能吃啊!」
「不是病死的。」王美蘭也沒解釋那羊到底是咋死的,只說道:「我們把肉都剔好了,就是沒凍上。」
「這天能凍住嗎」王強在旁接茬道:「那天我打那野豬麼,剔下來肉擱外頭放一宿,那都沒咋凍實成。」
此時永安這片山場還沒下雪,氣溫相對沒有那麼低。白天的時候大概在零下左右,夜晚則在零下十度上下徘回。
說話間,四人從外面進屋。
一開門進到外屋地,就見屋裡支著兩張桌子,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塊塊羊肉,另一張桌子上放著各種菜。
就在這時,屋外的狗叫了起來,老江太太緊跟著就進了院子。
把老太太讓進屋,王美蘭帶著她來在東屋,在將其介紹給解孫氏認識以後,王美蘭對老太太說:「嬸兒,你陪這大姐嘮嗑哈,我領她們張羅菜去。」
說完,王美蘭往牆上看了一眼,然後道:「他們再有一個來小時,也該到家了。他們到家,咱們就吃飯。」
「行,閨女。」老太太笑道:「你們忙著去吧。」
王美蘭應下了一聲,然後對解孫氏說了句「大姐,你坐著哈」,然後就帶著金小梅往外屋地而去。
兩個椴木大菜板上,趙玲、楊玉鳳一刀刀切著羊肉。這羊肉凍不上就不能用刨子推,只能做手切羊肉了。
金小梅過來以後,就開始扒蒜、剝蔥。王美蘭則拿著小刀給胡蘿蔔和土豆打皮。
一時間,外屋地里忙得熱火朝天。
趙軍邁步進了西屋,他一進來就見解臣起身,一臉歉意地望著他。
解臣剛要開口,就見趙軍笑著一擺手,然後趙軍過去從王強懷裡抱走了小猞猁。
這小傢伙長得很快,但現在還是幼年,模樣仍然可愛的很。
趙軍使臉貼了貼它的小腦瓜,然後看著湊過來的解臣,道:「兄弟,咱哥倆啥也不用說,沒事兒。」
解臣抿嘴點了下頭,緊接著又輕輕地嘆了口氣。他那個老娘,他也沒有辦法。在來的路上,解孫氏跟謝臣說了明早起來就回家。
解臣剛要拒絕,就見他媽從兜里拿出了黃油紙包。
看到這個紙包,給解臣嚇了一大跳,然後汽車劇烈地顛簸了一下,才將張援民晃醒。
作為親兒子,解臣知道他媽不可能尋死,要不然當初也不會上吊七次。但他怕解孫氏在趙軍家鬧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解臣只能勉強答應了解孫氏。
「軍哥啊!」解臣想了一下,還是對趙軍說:「我明天一早得回去。」
「啊」趙軍聞言忙道:「著啥急回去呀過兩天再走唄,我大娘好不容易來的,讓她擱這兒待幾天。完了咱哥們兒上山往高山腳去,看看要有黑瞎子,咱們磕它一隻。給你拉回去,家裡這一冬都不缺油吃了。」
聽趙軍這麼說,解臣心裡更過意不去了,但解孫氏在車上做的事、說的話,他不能和趙軍說,只能道:「軍哥,我媽吧,在別人家待不了,我先給她送回去,完了我自己再來。」
「啊,那也行。」趙軍並沒多想,他聽著外屋地「鐺鐺」切肉的聲音,忽然想起一件事,便看向張援民道:「大哥,咱整點肉烤上吃啊!」
「烤羊肉啊」張援民一怔,隨即道:「咱又不是草原人,咱沒有那些料啥的,做不好那玩意。」
張援民那個具有傳奇色彩的父親,曾經「遊歷」東北。而東北可不只有東三省,蒙東也算東北。
當年張大腦袋曾到過蒙東,想在那邊討個活兒干。畢竟那地方羊多,或許他一身「才華」能有用武之地。
但他卻是忽略了一件事,那邊雖然羊多,但狼也多,他在那邊獻「妙計」容易被錘死。
再加上去的時候,正趕上颳大風。那邊的風,可比家裡這邊兒大多了。小個兒不高的張大腦袋被颳得隨風滿地跑,強待了幾天又水土不服。沒辦法,只能就坐蹭車回家了。
而回來以後,張大腦袋把自己在外面的見聞經歷都講給了他兒子,好讓張援民能增長見識、開拓眼界。
「不是那個烤羊。」趙軍道:「是烤羊肉串!」
「烤羊肉串」王強、張援民、解臣聞言都是一愣。
二三十年後,東北遍地都是燒烤,而且還各式各樣的。
但眼下這時候,山區人哪知道啥是烤羊肉串啊
像趙軍他們這些打圍人在山裡打下獵物,有時會從大腿里子上抽下幾條肉架在火上烤。但那種粗製的燒烤,平心而論並不好吃。
所以提起烤羊肉串,張援民他們也沒當回事。
不知道為啥,趙軍今天還就饞這一口了。反正也有這個條件,他便對張援民說:「大哥,你看著整點柳條子唄。」
「啊!」趙軍沒說太明白,但張援民也反應過來,道:「穿肉用」
「對,對!」趙軍連應兩聲,然後抱著小猞猁向外走去。
等他到了楊玉鳳和趙玲切肉的桌前,那小猞猁使一雙前爪扒著趙軍的胳膊,試圖往外掙扎。
楊玉鳳見狀一笑,道:「小貓兒是不是饞肉了」
「它能吃肉嗎」趙玲抬頭看了眼小猞猁,問道:「牙長全乎了麼」
趙軍一隻胳膊攬著小猞猁,另一手撥開了它的上嘴唇,小猞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