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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滿共就兩個叫得上姓名的妻子,如今全被他截胡了,劉秀要是有機緣看到歷史,那還不得炸了。
魚禾暗自腹誹。
陰麗華見魚禾愣在原地一言不發,以為魚禾被郭聖通的美色所迷,有點吃味的呼喚道:「陛下……」
郭聖通也察覺到了魚禾的異樣,心裡隱隱生出了一絲傲氣。
皇帝又如何,還不是得在她的美色下折服。
魚禾在陰麗華呼喚下回神,乾咳著道:「朕需要一個解釋!」
郭聖通一愣。
沒料到魚禾居然會說出這番話。
她原以為魚禾會被自己的美色所折服,不由自主的撲上來。
卻沒料到,魚禾短短的失神過後,竟然沒有搭理她。
陰麗華苦笑著上前,牽起了魚禾的手,低聲道:「臣妾嫁給陛下快兩載了,卻一無所出,母后對此耿耿於懷。
臣妾不得不自作主張,為陛下廣采民女,以擴後宮。
希望能藉此壯大皇室子嗣。」
魚禾微微皺眉,道:「你嫁給朕兩載,一無所出,非你之過。朕已經借陰識之口,向你說過此事,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魚禾心裡很清楚,陰麗華嫁給他兩載,一無所出,並非不能生養,而是他們夫妻二人聚少離多,沒有時間要孩子。
所以他並不認為沒孩子是陰麗華的錯,陰麗華也無需為此作什麼。
即便是以後陰麗華也生不出孩子,那也不是陰麗華的錯。
歷史已經證明了,陰麗華能生產。
以後若是生不出孩子,那問題也在他身上,而不是陰麗華身上。
陰麗華聽到魚禾的話,一個勁苦笑著道:「陛下也要體諒臣妾的難處……」
陰麗華也想獨占魚禾。
可魚禾的身份決定了魚禾的子嗣問題,所有人都會關注。
陰麗華雖然貴為皇后,也得向其他人妥協。
郭聖通聽到魚禾的話,臉色巨變。
魚禾似乎沒被她的美色所迷,對她也沒有興趣。
而去魚禾對采女的事情似乎非常不滿。
這對她而言是一個很不利的消息。
若是魚禾否決了陰麗華采女的事情,那她很有可能被送回冀州。
到時候她,她所在的郭氏,她舅舅的劉氏,可能都要淪為冀州人的笑柄。
郭聖通腦子在快速的轉動,在思量如何能讓魚禾承認自己的身份。
魚禾和陰麗華卻沒心思在乎她的心情。
魚禾不悅的對陰麗華道:「朕理解你的難處,陰識此前也三番五次的找朕商量過此事,朕告訴過陰識,此事容後再議。
你不該瞞著朕自作主張!」
陰麗華放開了魚禾的手,苦笑著向魚禾施禮道:「臣妾有罪,懇請陛下責罰!」
魚禾瞥了陰麗華一眼,嘆了口氣,「罷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魚禾清楚,陰麗華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這麼做的,這並非她的本意。
責罰她,他心裡會過意不去。
陰麗華展顏一笑,「臣妾多謝陛下寬恕!」
陰麗華笑吟吟的起身,再次牽起了魚禾的手。
魚禾哭笑不得的埋怨道:「你啊你,是不是猜倒了朕不會責罰你?」
陰麗華笑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妾可不敢妄加揣測。臣妾只是覺得,陛下會憐惜臣妾。」
魚禾伸手捏了捏陰麗華的鼻子,沒好氣的道:「你知不知道,昏君就是這麼來的。朕可不想做昏君。」
陰麗華點著頭道:「臣妾以後再也不會做違背陛下意願的事情了。」
魚禾欣慰的點了一下頭,看向了還在施禮的郭聖通,「起來吧!」
郭聖通趕忙道:「多謝陛下!」
陰麗華抱著魚禾的臂膀,笑吟吟的道:「郭妹妹生的極美,是一位難得的美人,臣妾今夜就將郭妹妹送到陛下宮裡,如何?」
郭聖通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魚禾瞥著陰麗華道:「再美也沒有你美,朕今夜要寵幸,也得寵幸你。」
陰麗華遲疑了一下,微微咬牙道:「臣妾可以和郭妹妹一起侍奉陛下……」
陰麗華的言語中有點不甘心。
但她也沒有辦法。
幫魚禾采女是一回事,幫魚禾早日誕下子嗣,又是另一回事。
魚禾沒有子嗣,又獨寵她一人,她縱然是將天下所有的女子全部納入後宮,也難堵天下悠悠眾口。
魚禾一臉錯愕。
他沒料到陰麗華會說出這種話。
陰麗華這是要扶郭聖通上位啊。
郭聖通可不是省油的燈。
他很想告訴陰麗華,郭聖通在歷史上已經搶過她半個夫婿了。
陰麗華再扶郭聖通上位,那就虧死了。
「此事容後再議!」
魚禾對陰麗華有感情,他不想看到陰麗華如此作踐自己。
陰麗華還要開口。
魚禾一臉深沉的瞥了她一眼。
陰麗華苦笑著閉上了嘴。
站在一側的郭聖通,臉色十分難看。
她不明白,她比陰麗華差哪兒了,魚禾居然只寵陰麗華。
魚禾牽著陰麗華,邁步走到了馬車內的坐塌上坐下,又吩咐郭聖通隨意找地方坐下,然後吩咐虎賁衛起駕回宮。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沿著官道進入了長安城。
到了宮城門口。
就看到了魚豐趾高氣揚的對門口的侍衛們呼呼喝喝,在魚豐身後,還跟著一群農人打扮的人。
魚禾的車架一到。
魚豐就哼哼著走了過來。
魚禾走出車架,向魚豐一禮,「阿耶……」
魚豐揚起頭,喝道:「我想帶你的叔伯們進宮瞧瞧,你的人不讓我們進去,這是什麼意思?」
魚豐口中的叔伯,是昔日魚禾家鄰里的叔伯,可不是魚氏的叔伯。
魚禾很理解魚豐在鄰裡面前裝逼的心情,所以笑著道:「阿耶既然想帶叔伯們入宮見識見識,自無不可。」
「巴山!」
魚禾呼喊了一聲。
巴山出現在他眼前,單膝跪在地上。
「臣在!」
魚禾吩咐道:「去為我阿耶引路!」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