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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是失竊果實的事兒,我也是立刻開門出去說:「既然是村長召集大家開會,我們趕緊過去吧。」
郃馨則是在我開門的瞬間給愣住了。
我問她怎麼了。
她指著我說:「你突破了十星的門檻?」
我點頭說:「是啊,怎麼了?」
郃馨苦笑著說:「你知道嗎,我當年在十星的時候,困了將近三十多年了,而且我還是突破早的呢,我在二十星的時候,困了我三百多年。」
「三十星困了我五百多年,我是最近剛突破的,你……」
她指著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說:「可能是我運氣好。」
郃馨說:「你又要在我們村子引起酣然大波了。」
隨著郃馨去往了郃柒村長的家門口,村民們也全部圍在了這邊。
我去的時候,大家已經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見我過來,眾人掃量了我一眼,全部給愣住了。
郃柒更是在愣了一會兒說:「你第二片星域突破了十星門檻,還升了一顆星?」
我點了點頭。
郃柒驚愕道:「這次幾天啊。」
我說:「我是運氣好,加上那兩個極品果實幫助,也是正常的。」
郃柒搖頭說:「太不正常了,你怕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啊。」
我趕緊說:「郃柒村長,您過獎了,對了,不是要說失竊果實的事兒嗎,是誰的果實丟失了?」
郃柒看了看人群說:「好了,現在咱們村子裡的人都到齊了,我就來說下昨天發生的事兒。」
「我們村子的西邊,有幾顆沒有壓縮的天然動態果實,那一直是我悉心照看的,它們已經成長了三百多年,是我們村子所有照明恆星的能量源泉,可就在昨天,他們全部被人偷盜走了,偷盜的手法極其乾淨利落,連一點壓縮痕跡都沒有留下,所以我們村子可能是遭了大盜了。」
「那大盜的實力,原在我之上,所以我們追回那幾顆動態果實的幾率幾乎為零。」
我這邊則是有些不懂了,動態果實不是生長七八天也就成熟了嗎,如果不收割,也會幹枯,甚至擴散消失掉,成長了三百年的果實是怎麼來的?
此時郃馨就在我旁邊小聲說:「那幾顆巨大的動態果實,我父親三百多年前從一個拾荒者那裡換來的,可以無限成長,向我們村子周圍的那數百顆恆星輸送能量,保證它們一直亮著。」
「如果沒有它們,那我們必須每人照顧一些恆星,每隔一段時貢獻一顆宇宙果實出來,來供它們消耗,以維持我們末底村的光明,驅散黑暗元心力量的壓迫。」
「若是不能保證果實的供應,恆星熄滅,黑暗元心力量入侵我們的村子,我們村子的周圍的防護膜也會破裂,到時候我們的村子將會被虛化,被黑暗元心力量吞噬,我們將會變得無家可歸。」
「在黑暗元心世界中,被黑暗元心力量吞併的村子,比比皆是。」
我也是聽出了一些門道來。
郃柒的話說完,村民也是紛紛開始討論,你一言我一語,可我聽的出來,沒有人想著追究那果實是誰盜走的,他們是在商量怎麼分配以後提供宇宙果實的事兒。
而我也是看了看郃柒,他的眼神中雖然有些不甘,可也沒有打算去追回果實的意思,而是聽著村民們的議論,心中估計也是在盤算如何分配提供果實的事兒。
很快,郃柒就道:「這樣吧,我們還按照三百年前的方案來,分成十組,每組二十顆恆星,餘下來的,由我這個村長來提供,大家意下如何?」
很快就有人問:「那李初一分到哪一組啊?」
郃柒看了看我就說:「李初一和我女兒郃馨單獨一組,他們兩個管十顆恆星,大家沒有意見吧。」
眾人大聲道:「沒有。」
我這邊則是愣住了。
別人十組,一組也有三十多個人,三十多個人管二十顆,我和郃馨管十顆,這太不公平了。
我剛準備發言,郃馨就拽了拽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說話。
雖然不明白什麼情況,可我還是忍住了發表意見。
很快,分配的方案就解決了,大家也都散掉了。
我和郃馨沒有走,而是進了郃柒的家裡。
進門之後,我直接問了一句:「果實丟失的事兒,就不調查了嗎?」
郃柒看了看我笑道:「看來你還是不太懂星球村的生活,這種級別的大盜,不是我們這些小村子能夠惹得起的,他只偷走了那幾顆動態果實,已經很給我們面子了,沒有動我們耕田的果實,也是萬幸。」
「調查下去,只會給自己麻煩,甚至還會給村子帶來滅頂之災。」
我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郃柒忽然說:「我這些天一直不怎麼踏實,先是一個拾荒者,然後又來了一個大盜,說不定還會有一批要命的人會光顧我們末底村。」
我疑惑道:「什麼要命的?」
郃馨說了一句:「遊蕩者!」
遊蕩者?我對這個稱呼有些陌生。
好在郃馨繼續解釋說:「遊蕩者是一群以搶掠星球村、星球城為生的人,他們打造了黑暗元心戰艦,擁有類似星球村的防護體系,恆星、防護結界,只要有足夠的能量支撐,他們就可以無限航行在黑暗元心空間之中。」
「而他們獲得力量的方式也很粗暴,就是搶掠。」
我愣了一下,心裡想到:「這不是海賊嗎?」
當然這些話,我沒有說出來。
郃馨繼續說:「遊蕩者兇殘無比,他們要是襲擊我們這樣的小村子,我們的村子就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毀滅。」
郃柒那邊笑了笑說:「我們村子這麼窮,他們應該看不上,好了,你們也不想那麼多,我把你們叫進來,是想告訴你們,你們負責的十顆恆星也算到我頭上,你們安心的耕田修行,爭取早日有能力離開我們這村子。」
「我總覺得這裡不安全了。」
我再次看向郃柒的面相,他距離死亡又近了不少。
上次我看他,還有幾個月,這次看,只剩下一個月了,他的命理在加速,而讓他命理加速的人,很可能是我。
這麼一想,我心中就充滿了愧疚。
郃柒對著我笑了笑說:「命有時候是更改不了的,或早,或晚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