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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季白看到對方後撤,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逐漸有了底氣,接著長劍一指,主動對著那散修就沖了過去。
渡季白的劍法並不高深,對方的散修完全有辦法防禦下來,就在兩人的長劍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我就通過那塊玉釋放了一股氣息,那氣息通過渡季白的長劍,直接去到那散修的劍上。
一股巨大的震動,讓散修有些抓不穩手中的長劍了。
一瞬間,那長劍就被震飛了,渡季白自己也愣了一下,好在他知道抓機會,握著長劍緊追上去,一劍對著那散修的要害就刺了過去。
那散修也是嚇了一跳,匆忙躲避,可肩膀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在外人眼裡,散修的長劍,就被渡季白給震飛的,而散修自己的感覺也是如此。
所以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和渡季白的差距,便向後退了幾步,對著渡季白拱手道:「我認輸!」
接著,那個散修便跳下了擂台。
渡季白整個人有些懵,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贏的。
下台的時候,他撿起了自己的劍鞘,然後四下看了看,糊裡糊塗地揪下來了。
走到他師姐的旁邊,他師姐也是開心地抱了她一下。
不過渡季白更多的注意力卻是在雲?兒的身上,他在等著雲?兒誇他。
可雲?兒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他身上,而是在下一場比賽上,因為接下來要上場的是天星兿。
在天星兿上場之前,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吩咐,就讓她正常發揮就好,因為今天的比試基本沒有什麼重頭戲。
和天星兿對戰的,是第三階梯中等實力宗門的一個年輕男子,他的修為在四星,不過底蘊卻是十分的渾厚,他現在可能不怎麼厲害,可在二十星以後,就能顯現出他的優勢了,渾厚的底蘊,會讓他比同星級一般的修者強出不少來,甚至能夠越兩到三星去對抗。
可這種優勢在低星級的時候,是顯現不出來的。
而且渾厚的底蘊,對以後的修行也是好處不少,如果這小子能夠一直這麼踏實,他的成就必定在八十星以上,會成為雲湖小世界中的佼佼者。
他的未來,在第三階梯這些新人中,絕對能夠排到前三。
他前面的兩個,自然是天星也和天星兿了。
至於聖蓮宗那個高手,現在實力還行,可後勁不足,三十多星,就是那個天才的大限了。
那青年上台之後,對著天星兿溫文爾雅地拱手說了一句:「我看過你的比試,也了解了你的實力,我師父說了,我是你的對手,讓我認輸算了,可我覺得,和你的對戰十分難得,無論幾招,我應該都能學到一些東西,所以請賜教。」
說話的時候,那青年也是取出了一把長刀來。
那長刀一出,渾厚的本源之力就湧現了上去,他沒有著急進攻,而是選擇了利用防禦。
天星兿看著那個人直說了一句話:「那我不客氣了。」
說罷,天星兿飛花劍已經刺出。
這一劍刺的並不是很刁鑽,直接刺的是那青年的正面,那青年手中長刀帶著一股渾厚的力量,直接擋住了天星兿的長劍。
「當!」
隨著一聲兵器的碰撞,周圍氣流也是瞬間「嗡嗡」直響。
整個結界內的氣息也是翻湧了起來。
「嘭!」
很快,兩個人之間隨著一聲爆炸就分開了,那青年直接倒地不起,然後一手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
天星兿則是說了一句:「飛花劍訣——不死鳥!」
不死鳥是一種多肉植物,很多時候會長成花瓣的樣子,它看似呆小,可長勢也十分的霸道,對應在劍招上,也是如此。
看似平常的一招,卻蘊含著極強的力量,隨著力量的爆發,那青年就被天星兿給擊敗了。
台下眾人不由的開始嘲笑,那青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正面對抗五星強者。
可他們並不知道的是,他們今天嘲笑的人,會是他們日後仰望的雲湖高手。
青年倒地吐血後,直接認輸。
天星兿也沒有追上去,而是拱了拱手,然後向我這邊走來了。
那青年並未傷的太重,也是站起來,然後下台去了。
前面的兩場比試都比較快,而接下來的比賽就比較煎熬了。
上台的人實力差距開始變小,打起來也就是勢均力敵了起來。
我這邊沒有太多的興趣,就閉上雙眼,開始探查周圍的情況。
天星兿則是專心看著台上的比試。
我在探查周圍情況的時候,就發現沫城正在用心境之力和天道第一宗那邊進行聯繫。
當然,沫城沒有辦法主動聯繫那一邊,是那邊的宗主在主動聯繫他。
而我也是探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天道第一宗的宗主,只是讓沫城稍微克制一點,不要暴露行蹤。
還讓沫城,放棄對我和渡兿(天星兿)的追查,專心把目標放在天星也和渡季白的身上,還要把他們帶回去。
看樣子,天道第一宗的宗主,很害怕這件事兒暴露了。
而且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殺死潛在的敵人。
同時我的心境之力也是在雲湖小世界徹底張開,我發現,天道第一宗的宗主,雖然是雲湖小世界名義上的主人,可他卻沒有控制整個雲湖小世界,在很多地界上,有幾個大宗門都是不服從天道第一宗那個宗主的命令的。
他們可以和天道第一宗的宗主分庭抗禮。
我覺得天道第一宗的宗主,不想暴露行蹤,就是不想讓那些門派知道。
這雲湖小世界的形勢,我也是越發的明了起來了。
擂台上的焦灼戰鬥還在繼續,我睜開眼睛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天星兿說:「這兩個人的比試,你不用看這麼仔細,閉目養神,你現在沒必要把精力放在這些人身上。」
天星兿愣了一下,然後「啊」的一聲點頭。
又過了半個時辰,擂台上焦灼的戰局逐漸明朗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沫荷忽然站起來,然後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眉頭不由緊皺,她這個時候過來,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