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和晴雯在一起,玉柱找到了久違的戀愛之感。
除了晴雯之外,別的女人跟在身邊,都不是玉柱主動而為。
比如說,秀雲和曹春,都是康熙硬塞過來的賜婚。
杏嬌和杏蕊,是秀雲陪嫁過來的通房。
照這個時代的習俗,玉柱若是不收用了她們兩個,秀雲反而會疑神疑鬼,以為他不喜歡皇帝的賜婚。
林燕兒是趙東河送過來的,紅梅是李四兒賞的妾。
再就是,康熙賞的兩個美妾了,吉力娜扎和尚未圓房的朝鮮婢金氏。
但是,晴雯不同,她剛被賣進曹府不久,就被玉柱領回了府里,並一直當妹妹一般的嬌養著。
小老婆的養成,嗯,玉柱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如今的晴雯,不僅如盛開的牡丹一般,而且,知書達禮,出口成章,句句有典。
為了考狀元,博取康熙的青睞,登上青雲梯。
玉柱再怎麼鄙視八股文,也讀破了千卷書,刷了不知道多少題。
詩詞不敢稱雄,滿腹錦繡文章,卻是毋庸置疑的。
以前的晴雯,是個典型的文盲,她和玉柱哪有什麼共同語言?
如今呢,玉柱的話沒說完,晴雯就接了下文。
嘿嘿,飽學的才女,俊俏的令人直流口水,不僅熟悉經商之道,而且可以熟練的管家。
尤為重要的是,晴雯是玉柱親手養大的自己人。
一言以蔽之,愛不釋手也!
玉柱把晴雯橫抱到腿上,每處理完一份公文,就要和她廝磨一番。
「二郎,求你了,別亂摸,癢……」晴雯小聲求饒。
玉柱才不會聽她的呢,該怎麼來,就怎麼來。
結果,一來二去的,又滾到了榻上。
熱火燒過後,晴雯輕咬著玉柱的左耳,含糊不清的說:「從此夫君不早朝?」
玉柱心下大樂,有文化的才女,就是惹人疼。
「牡丹花下死,成仙也風流。」玉柱輕聲一笑,抱起嬌慵無力的晴雯,「就讓為夫伺候你沐浴吧,嘿嘿。」
親熱夠了,重新梳洗完畢,玉柱索性把內書房的事務,都交給晴雯去打理了。
晴雯是玉柱親手養大的自家女人,相對機密的文檔,由她來負責接收並預作處理,再合適也不過了。
別看晴雯讀書晚,她的一筆簪花小楷,卻是碾壓了玉柱。
出乎意料的是,晴雯竟然摹仿著玉柱的筆跡,寫了幾個小字:永不負卿!
玉柱摸著下巴,心裡異常滿意,這丫頭,還真沒有白養啊。
能夠把玉柱的丑字,摹仿的惟妙惟肖,顯見,晴雯頗下了一番苦功夫。
如果,晴雯的心裡沒有裝著玉柱,又何必如此呢?
這時,吳江來稟,「回老爺,周先生請見。」
周荃進屋的時候,恰好瞧見了一抹翠玉的裙角,消失在了書房外的拐角處。
嗯,周荃心裡有數,必是主上新納的寵妾,趙晴雯。
玉柱來這個世界之前,集團公司里的部下們都很識趣的省略了副字,而直接稱他為趙總。
因晴雯異常厭惡憎恨,賣她的親爹,死活不肯說出真實的姓。
玉柱一想,便讓晴雯跟著姓了趙。
「門下拜見主上。」周荃進屋後,十分規矩的長揖到地。
只是,周荃的稱呼,既不是隨大流的柱公,也不是文德納專用的東翁,而是具有特殊含義的主上。
「竹生啊,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到了我這裡,又何必在意那些虛禮呢?」玉柱說的是真心話。
高處不勝寒。
時至今日,玉柱缺少的不是畏懼他的老部下,而是敢於直言進諫的真朋友。
只是,周荃也是飽讀詩書的前舉人。他十分的知禮,每次見了玉柱,必是長揖到地,行禮如儀。
「隨便坐吧。」玉柱以身作則,率先坐到了小圓桌旁。
小圓桌,挺好的,不分主次,少了那份過於莊重的主次感,更有利於周荃的暢所欲言。
周荃回京之後,剛安頓好了家小,就主動拜在了玉柱的門下。
「願為主上謀。」周荃的話不多,卻擲地有聲。
因周荃被革去了功名,只要康熙活著一天,他就沒有出頭入仕之日。
所以,玉柱花重金,禮聘周荃為他的刑名師爺。
宋江只給了武松十兩銀子,外加一些花言巧語,便令武松死心踏地了。
柴進,養了武松一年多,臨走時,還給了武松一大包銀錢,只換來了武松一句:實是多多相擾了大官人。
說白了,也就是套路動人心。
對待心腹,要有視其為心腹的樣子。銀子可以後分,官職可以略低些,但是,對心腹的態度,必須是他可以感受到的不同尋常。
「竹生愛喝淡茶,還是上雀舌。」玉柱也沒問周荃,徑直吩咐了他愛喝的茶。
等上了茶後,玉柱又吩咐說:「竹生飯量小,餓得快,且命廚下煮一小碗雞湯肉絲麵來,少油,少鹽,卻須多蔥花。哦,對了,再上幾樣拿手的醬菜。」
「嗻。」吳江答應著下去了。
周荃沒說謝,安之若素的飲茶。
大恩,何須言謝?
小恩,自不必說了!
自從,玉柱冒死將他全家赦回之後,周荃便已打定了主意:士為知己者死!
死都不怕了,又何必在乎這些俗禮呢?
「主上,以門下之見,皇上只怕是已經矚意於四阿哥了。」周荃放下手裡的茶盞,沒看玉柱,卻盯著窗外的梅枝,「太子已經自身難保,八阿哥太過招搖,三阿哥過於陰柔小器。原本,十三阿哥挺有希望,只可惜,他做錯了事,被皇上徹底的厭棄了。至於,十四阿哥嘛,太過於驕橫,不擅籠絡人心,無人君之氣象也。」
「古之權臣,非篡即族誅,無一例外。以主上方今烈火烹油之權勢,無與倫比之聖寵,哪怕與四阿哥有表兄弟之誼,甚或有擁立之功。唉,將來,亦恐難善終。」
「門下為主上謀,與其為他人做嫁衣,何不自成萬世之基業?」
這些異常犯忌諱,且十分刺耳的話,也就是無所顧忌的周荃敢說了。
即使是湯炳,哪怕他心裡再明白,因家大業大,牽累頗多之故,不敢妄言也。
無欲則剛,腦子也異常之清醒,此時的周荃,腰杆子挺得筆直。
玉柱心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