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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猜測它被鑄造來殺死其他的初代種,」昂熱輕聲說,「七柄武器對應七個王不同的弱點,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饕餐、色域,諾頓將以自己在鍊金術上的極致成就,審判他的七位兄弟。它外壁的古希伯來文翻譯過來是,『凡王之血,必以劍終』!」
「別逗了,龍王聽起來沒有一個好色的,『色域』什麼的是針對校長你特別鑄造的吧?」芬格爾說,「而且他為什麼要殺其他龍王?他們不應該聯合起來先轟翻我們麼?」
「龍族是一個篤信力量的族類,他們之間的親情遠比不過他們對力量的尊崇,如果他們認為自己的兄弟太過弱小不該繼續存在,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挑起戰爭,毀滅甚至吞噬對方。龍族的興盛和滅亡都是因為這種暴虐的傳統,龍族永遠都是王族,一個王的命運就是被新的王殺死,他們這樣傳承力量。」昂熱說。
「那麼他在鑄造這套武器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倒數弟弟的生命?」楚子航問。
昂熱點了點頭。
「可他又為他的弟弟被我們殺死而暴怒?」
「龍族就是這麼奇怪的一個族類,他們暴虐地吞噬同類,又會因為同類的死而懷著刻骨的悲傷。傳說黑王吞噬白王之後,痛苦地吼叫著飛到天頂最高處,又直墮入海底最深處,撞破嚴冬的堅冰,來回往復。」昂熱說。
繪梨衣有些畏畏縮縮地躲進了御守光的懷抱里,她有些厭惡眼前的這七把刀劍,她能感覺到,這七把刀劍里充滿了惡意。
這是來自鍊金術的創造者和王者、青銅與火之王——諾頓對於他其餘七位兄弟姐妹的惡意,在黑王死去的那段時間,龍族缺少一位絕對王者的情況下,屬於龍族血統里的貪念就抑制不住地踴躍了出來。
「說到底,龍族的力量終究來源於血統,只有吞噬同類他們才能提升實力。」御守光緩緩說道,「而虛無縹緲的情感在龍族的世界觀里始終比不上實際力量更有意義。」
他看著眼前的七把煉金武器,突然腦海里出現了系統的提示聲。
他眼前出現了一個只有他能看到的面板。
【???級武器:七宗罪】
【該武器分為七件,每一把武器都有各自的特質和能力,分別為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饕餐和色域。】
【特質:「地元素」阻抗、「水元素」阻抗、「風元素」阻抗、「火元素」阻抗、力量撼動、永結寒冬、原子湮滅、能量枯竭、王命血終、原罪審判、大不朽】
【描述:該武器由鍊金術王者——青銅與火之王運用特殊工藝和「不知名」金屬煉製而成,每把武器對於其餘七大龍王有著不同的克制效果,為最強的煉金武器!】
而另外一邊,其他人沒有看到御守光眼裡浮現的那個系統面板。
「聽起來就是一群內心很彆扭的文藝青年嘛。」芬格爾還在嘟噥,「不過這東西真的能殺死龍王?尤其是最小的這柄能刺穿龍鱗麼?」
「現在不行,因為你看到的並非是真正活過來的『七宗罪』。」副校長把一柄柄刀劍拔起,重新合入刀匣里。
他咬開自己的手指,豎起流血的手指,讓每個人看清那滴血液,而後把它緩緩地塗抹在刀匣上。他畫了一個難理解的花紋,像是龍文或者一片樹葉。
「閃開一些,現在它醒來了。」副校長伸手,示意所有人後退。
他不說所有人已經在後退了,誰都能感覺到它的變化。
它活過來了,像是有心臟在刀匣中跳動,不止一顆,而是七顆,七柄刀劍同時甦醒,七種不同的心跳聲混合起來,有的如洪鐘,有的如急鼓,這是一個暴虐的樂隊。
它們適合配唐傳奇中《柳毅傳》那樣的故事,洞庭湖中的一曲笙歌曼舞里,那條名叫「錢塘」的赤龍卻掠空三千里,殺人六十萬,傷稼八百畝,吞噬了對妻子無情的小龍,瞬剎回還,重又高冠博帶,含笑待客。
那樣的又沒中,卻蘊含著那樣的殺氣和狂躁。
刀匣表面顯露出暗紅色的藤蠻狀花紋,就像是它的血脈,震動的心臟正把狂躁的血送到它的全身。
「就像裡面縮著一隻發怒的穿山甲,隨時會鑽出來。」楚子航低聲說。
「不,鑽不出來,只能拔出來。」副校長微笑,「現在再試試把刀劍拔出來,從明非開始吧。」
路明非很不情願靠近這東西,正常人都不會想靠近一件介乎活物和死物之間的凶戾武器。不過好在他不是第一次拔出這些武器了,他才是真正動用過這些武器的人,可他不能說。
他老老實實地走到桌邊,打開暗扣,深吸一口氣,握住最小的那柄短刀,「色域」,它的形制就像一柄日本肋差。
刀匣中好像有另外一股力量在死死握著這柄短刀,路明非漲紅了臉,終於拔出了第一把刀。
「第一關通過,接著試拔其他的。」副校長說,「這套刀劍被喚醒後,就有極強的磁力把刀劍都吸附在刀匣里,越是大型的越難拔出。」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他的臉上有些疑惑……
他怎麼感覺他現在拔出這把刀好像還不算很費力了,和上次在青銅城相比,他現在拿起來雖然很累,但還不至於累得在地上打滾。
路明非接著將目光看向了第二把刀,饕餮。
這是一把標準的亞特坎長刀,他的劍身布滿細孔,細密的空洞似乎被塗抹上了什麼。
這一次,路明非漲紅了臉,豁盡吃奶的勁兒,猛地失去平衡,抱著拔出的刀滾翻在地。
御守光則是滿意地看著這一幕,他可是知道,原來路明非能拔出第一把就不錯了,現在經過他一個月的訓練,衰仔師兄的力量顯然提升了不少。
現在不是連原本拔不出來的第二把——饕餮都能拔出來了嗎?
「很好,再來!」副校長打了個響指。
「真的不成,」路明非搖頭,「已經很玩命了。」
「再試試,」副校長的口氣不容拒絕,「第三柄,貪婪!」
路明非伸手握住那柄蘇格蘭高地民族的克雷默長劍柄,這一次刀匣中巨大的力量簡直十倍於「饕餮」。
刀緩緩地離開刀匣,但僅僅出鞘一寸,路明非就脫力了,坐在地上呼呼喘氣。
「接著來,懶惰。」副校長淡淡地說。
「喂,倒數第三柄都已經拔不出來了!」路明非傻眼了。
「試試嘛,試試又不會死,最多只是扭傷胳膊什麼的,別偷懶哦,偷懶扣績點!」副校長惡狠狠地威脅。
結果後面的結果很是讓人失望,那把中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