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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應該怎麼做?」
畫中,拉文克勞轉過頭反問海蓮娜,一副要考考她的樣子。
「他……應該……」
海蓮娜眼睛轉了幾圈,慌忙之間完全說不出什麼主意來。
在拉文克勞的視線注視下,她有些緊張的說:「也許他應該和美狄亞繼續好好談談,美狄亞最開始是不願意嫁給岡特的,這應該都不是她的主意……」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斯科特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心想,少女時期的海蓮娜還真是個純正的傻白甜。
同樣聽著海蓮娜的回答,拉文克勞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轉而看向站在畫像前的斯科特。
「你呢,我的學徒。」她問,「你準備怎麼做?」
斯科特有些無奈的說:「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尊敬的導師。」
拉文克勞臉上流露出欣慰的表情,「看來你並不缺乏直面的勇氣,哪怕最終的對手很有可能是薩拉查。」
「您知道的,我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斯科特更加無奈的說,「如果還有別的選擇的話,我當然願意走更輕鬆的路。」
拉文克勞又誇了他一句,「雖然沒有別的選擇,但你並沒有因此惶恐不安,這就是你的勇氣了。」
斯科特格外冷靜的說:「我只是很清醒,除了全力以赴之外我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多餘的情緒是沒有必要的。」
沒必要,我們兩個拉文克勞沒必要談論什麼勇氣。
「不用著急,孩子,你還有成長的時間。」拉文克勞又用安撫的語氣說,「美狄亞不是曾經對你說過嗎,讓你畢業後去幫助她。」
靠在她身邊的海蓮娜聞言眼睛一亮,「沒錯,這說明直到斯科特畢業的時候,美狄亞所追求的改變和扭轉依舊無法達到她想要的程度。」
斯科特點了點頭,衝著畫中的少女笑了笑,算是感謝她點明了這個顯而易見的結論。
「只是我的學徒,你也來不及按部就班的學習成長了。」
拉文克勞有些嚴肅的對斯科特說。
「我是說,我不能放任你想以前那樣自行決定學習進度了,我會改變被動解答疑問的教學模式,在今後的學習時間裡主動給你灌輸更多的知識。」
「謝謝您,導師。」斯科特當然沒有意見。
他衝著畫像微微鞠了一躬,鄭重的向拉文克勞道謝。
畫中的拉文克勞又說:「這並不是我喜歡的教學模式,這樣的模式只是我在向你灌輸知識,而你會缺少自己思考的過程,這對你是不利的。」
斯科特點頭表示明白,「我明白的,導師,我會在其他時間儘量多思考一些您教導的內容。」
拉文克勞也有些無奈,「雖然這樣你會很辛苦,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這時,海蓮娜露出對斯科特感同身受的表情,就像戴上了痛苦面具。
她問拉文克勞,「母親,這樣下去,斯科特就有可能打敗斯萊特林教授嗎?」
「怎麼可能。」拉文克勞看了她一眼,「薩拉查,他的戰鬥能力僅次於戈德里克,總之,比我和赫爾加都要強。」
她對斯科特說:「成長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們四個都是在35歲之後才達到頂峰,那時候我們才算與其他巫師徹底有了質的差別,你還太年輕了。」
「那怎麼辦?」海蓮娜傻眼了。
「只能儘可能的增強這孩子的自保能力。」拉文克勞說。
「要不……」海蓮娜出主意,「讓斯科特畢業後立刻去國外躲起來吧,去最遠的地方,東方怎麼樣?」
「沒有任何意義。」拉文克勞評價。
斯科特聽到「東方」這個詞的時候內心有一些小小的波瀾,但很快就平息了。
去東方就像拉文克勞所說的那樣沒有任何意義,東方又沒有人會保護現在的他。
他還不如就待在英國呢,在英國起碼還有鄧布利多這個大腿可以抱。
「那……」海蓮娜問出了一個斯科特也想知道的問題,「現在的鄧布利多校長能打敗斯萊特林教授嗎?」
拉文克勞微笑著說:「我不知道,當然,我可以肯定的是,鄧布利多和我們生前是同一個等級的巫師。」
很好,這句話更堅定了斯科特抱大腿的想法。
這麼粗的大腿,不抱不是人。
當然,這只是斯科特此刻內心的自娛自樂。
鄧布利多的得知預言後就說過會幫助他。
斯科特也明白,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躲在鄧布利多的身邊,最終他還是需要靠自己。
斯科特離開有求必應室的時候早已經過了宵禁時間,城堡里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了。
當他走出有求必應室所在的那條走廊,發現左手邊那條走廊里的遠處有一扇門正開著,溫暖的燈光正照射在走廊的地板上。
斯科特停下了腳步。
當他正準備悄悄離開只是,照射在地板上的燈光中出現了一道陰影。
很快,穿著睡衣睡帽的鄧布利多出現在了門口,朝著斯科特招了招手。
斯科特抬腳走到鄧布利多跟前,低頭打了聲招呼,「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
「晚上好,斯科特。」鄧布利多轉身走進室內,「進來和我這個老頭子聊聊天吧。」
斯科特抬眼看了看他身上布滿星星圖案的睡衣,跟著進了門。
他發現室內依舊是他熟悉的校長辦公室。
一時間他很想問問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到底有幾扇門。
「過來坐吧。」
已經坐下的鄧布利多又向斯科特招了招手。
這次他沒有坐在他的辦公桌後,而是坐在了窗前的沙發上。
他的鳳凰正站在沙發旁的棲架上,將頭埋在翅膀中呼呼大睡。
斯科特走到鄧布利多對面的沙發上落座,兩人中間隔著一個小茶几。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滿牆的前任校長畫像,畫像們看起來也都在沉睡之中。
鄧布利多沒有問斯科特想喝什麼,自顧自的給他分享了一杯熱可可。
「看來你是去找拉文克勞女士的畫像尋求幫助了?」鄧布利多和藹的問。
「是。」斯科特點了點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鄧布利多也端起熱氣騰騰的杯子,有些好奇的問,「拉文克勞女士的畫像怎麼說?」
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