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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別說孫傳庭懵逼了,亓詩教的兒子也懵逼了。
這兩位交流這兩句話,怎麼聽怎麼著不對味那!?
還有,您老起來了,那我還跪還是不跪啊!
總的有個話吧?
不然,這大嘴巴子不是白挨了?
「坐吧,別客氣了。」王軒沖旁邊比劃了一下,繼續說道:「說起來,咱們還是半個老鄉那。」
「哈哈哈,那感情好,那是老朽的榮幸啊。」亓詩教回手又給兒子一巴掌,『啪』,「愣著幹嘛,扶我起來啊!」
「啊,哦。」整個人有些恍惚,一手捂著被反覆抽打的臉,一手把老爹攙扶起來,直到亓詩教顫顫巍巍地坐了下來,他下意識地站在背後,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是,為啥又打我?
自從知道要出來見王軒,他就全程看不懂了,這好像是通敵吧?就這么正大光明地走正門?進屋啥也不說咔嚓就跪了,跪完啪啪就給我兩巴掌,到現在為什麼挨打都搞不明白。
現在,王軒忽然說跟他們家是半個老鄉,這不是扯淡嗎!
王軒的出身誰不知道,地地道道地福建人,他老爹可好,問都不問,直接就信了!
現在,他是真要瘋了。
他不懂,孫傳庭就更不懂了。
兩人只能懵逼地看著兩位大佬打啞謎。
「大半夜的,亓大人不好好在城內睡覺,來我這裡幹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問問,五洲先生想什麼時候進城,老朽好吩咐人準備準備啊。」亓詩教錘了錘腿,剛剛跪的有點猛,老胳膊老腿地,有點受不了,扭頭瞪了兒子一樣,繼續說道:「五洲先生進城可是件大事,未來必定載入史冊,常常被後人提起,老朽這把年紀了,也想借借光啊,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老朽才能沒有,又不像後人這麼快把我忘記了,便只能求到五洲先生身上了。」
「這不就是阿里跟先生確認下時間,老朽也好準備準備,黃土鋪路,淨水潑街,夾道歡迎,總的把場面做起來不是。」
亓詩教兒子眨眨眼睛,這特麼不就是投降了嗎?您老說的是不是太隨意了些。
「亓老倒是了解我,就這麼放心,不怕我和你秋後算賬?」
亓大人直接改成亓老,聽的亓詩教哈哈哈大笑,「這有什麼怕的,誰不知道五洲先生一言九鼎,從不食言,再說了,一切按規定來唄,我們亓家又不打算搞什麼特殊,再說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看看這副樣子先生就該知道,沒什麼可爭的了。」
某個沒有名字的兒子:(?Д?*)
等等?什麼叫看看這副樣子?
我怎麼了我,進來啥都沒幹,咣咣挨了兩個大嘴巴子,現在反倒被看不起了,這還有地方說理嗎?
剛要張嘴說點什麼,抽!!( ̄e(# ̄)☆╰╮( ̄▽ ̄///)
亓詩教回手又是一個嘴巴子,徹底給憋了回去。
某個沒有名字的兒子,整個人都自閉了。
孫傳庭直咧嘴,看著都疼,那麼,亓詩教帶兒子過來是幹什麼來的?
「亓老倒是用心良苦,算了,年紀也不小了,看著怪疼的。」看著這傢伙有些自閉,王軒忍不住笑了,「除了這個,就沒點別的原因。」
這原因不管真假,都有些拿不上檯面,所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必須找一個的。
亓詩教神色一正,一股子威嚴之氣散發出來,「浙黨方從哲,東林黨高攀龍,楚黨官應震等人,派出使者到韃靼人和女真人那邊求援,意圖讓關寧軍帶路,合力在京城之下擊潰五洲先生大軍。」
「但,此等行徑,無異是勾結異族,身為華夏子民,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我華夏大好河山豈能滿是腥膻之氣,億萬百姓,豈不是再度淪落地獄,失我華夏衣冠,丟我漢人江山,百年之後,如何見列祖列宗,身為漢人,在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種事情再次在中原大地重演,即便是為此背負罵名,也在所不惜,堅決不能叫此等賣國求榮之輩成事。」
一番話,亓詩教說的慷慨激昂,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但王軒卻面無表情,既無人同,也無反對,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他是從來不信的。
亓詩教看了王軒一眼,再次說道:「再者,他們江南人倒是不在乎那些蠻人入侵,搶一把就走罷了,再怎麼鬧騰也不過來秦嶺,縱觀歷史上歷次入侵,北方都損失慘重,而南方大多無事,但是,不過秦嶺,卻不代表不會鬧到山東,作為北方人,山東人,也絕對不會准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他們不在乎北方人死活,損失多大,我亓詩教可在乎,這種罵名,我亓家絕對不能背上!」
另外,有一點他沒說,他覺得吧,即便是韃靼人和女真人來了,同樣也是白給,所以倒不如乾脆一點。
王軒這才點頭,這一公一私兩套說法,才像那麼回事,他是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還不待王軒表示什麼,大帳之外親兵走了過來,到王軒耳邊悄悄說道:「主上,外面有人求見,是定國公來了。」
「請進來吧。」王軒出聲說道。
亓詩教:⊙⊙
定國公:⊙▽⊙
定國公一進門,一眼便看到齊黨黨魁亓詩教了,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氣氛尷尬。
一個是四大黨,反對王軒的主力,一個是與國同休一門雙國公的徐家,從身份上來說,王軒現在是個反賊,這兩位大明最頂尖的權貴半夜來見王軒,又都是打著開北京城門的主意,實在是有些對不起自家身份了。
至於一旁看傻眼的某個沒有名字的兒子,根本引不起任何關注。
「呵呵。」亓詩教嘴角抽搐。
「呵呵。」定國公眉頭直跳。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在王軒看夠了戲,出聲說道:「定國公坐吧,都是自己人。」
媽的,老狐狸,竟然早就跟王軒有勾結,真替方從哲等人悲哀,定國公心裡暗罵一句,坐在一旁。
媽的,不要臉,竟然早就跟王軒有勾結,真替大明朝皇家悲哀,亓詩教犀利暗罵一聲,笑著點頭。
「定國公深夜來此,所謂何事?」王軒笑著問道。
「在下收到消息,四大黨勾結韃靼人和女真人,欲要引異族進入中原,實在是喪心病狂,毫無人性,此等奸邪之臣在朝中一日,大明便不得安寧,在下既然為定國公,與國同休,自然不能看著**霍亂朝綱,此來是跟五洲先生商量,何日進城,剷除朝中毒瘤,還大明一個朗朗乾坤。」定國公說的鏗鏘有力,但,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