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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相信韓目棠的話,他根本不是什麼好人。」祁雪純將之前韓目棠威脅她的事情說出來了。
「當然,我同意程申兒回來也不都是因為他的威脅,」她生氣的說,「但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司俊風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純純,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嗯……她反應過來了,她吐槽韓目棠,卻把自己暴露了。
「司俊風,」她立即彎起笑眼,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你最心疼我了,一定不會生氣的。」
「如果我說我很生氣呢!」
「我來哄哄好不好。」
「怎麼哄?」
她跪坐在床上,攀住他的肩,主動湊了上去。
但她註定掌握不了太久的主動權,交纏的身影便落了下來。
只到親吻而已,她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
「生氣的人有沒有被我哄好?」她勾著他的脖子。
她的鼻尖著了幾個親吻,充滿憐惜和寵溺,「不要再隱瞞我任何事情,我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她很認真的點頭。
「司俊風,」她說正經事,「讓路醫生來給我治療吧。」
司俊風眸光轉黯。
「雖然路醫生野心勃勃,但他有救人的心。」她說,「也許我們好好跟他溝通,他會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
司俊風無聲嘆息,「聽你的。」
她在醫院觀察了一天,出院時精力已恢復了不少。
雲樓也來接她了,她找個機會將雲樓拉到一邊,問道:「我們去找答案的事,怎麼樣了?」
「人被司總全抓了。」雲樓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但他們害你病發,估計下場好不了。」
「他們不能有事。」她堅定的說道。
「他們害你,你還保他們?」
「人才難得啊。」
司俊風載著祁雪純回到家裡,他讓她先回房間,自己則交代羅嬸,帶回來的各種藥和補品該怎麼用。
他事無巨細,不漏一處,羅嬸還得拿一個本子記錄,才能保證不犯錯。
等他回到房間,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只見祁雪純斜躺在沙發上,身上穿了一條,穿著和沒穿沒區別的裙子……
她上半部分很有料他是知道的,但他居然發現,她的下半部分,比他所了解的更加讓人心跳如擂……
他走上前,清醒的神智一點點模糊,他快要忘掉她是個病人……直到他瞧見,她氣其實已經睡著了。
心頭仍有點不甘心,她穿成這樣,不是專程在等他嗎?
「純純?」他低啞輕喚。
她有了動靜……翻個身繼續睡,只是半片輕紗滑下,不該看的東西更多了。
司俊風無聲嘆息,都怪自己在廚房耽誤太多時間。
他帶著滿腔無奈和懊悔,將她輕輕抱起,放到了床上。
忽然,她伸臂抱住了他的脖子,一雙美目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波光流轉籠煙似雨,哪裡有半點睡著的模樣。
「純純……」
「我這樣好看嗎?」她柔聲問。
「誰教你這樣的?」
「你不喜歡?」
「喜歡,但更喜歡把它撕開。」
「你輕點……討厭。」
祁雪純其實是有目的的,她想知道那幾個大漢在哪裡,但這件事她畢竟有錯,得先討好他才行。
所以她想等他停下來之後再說,但他一旦開始,想要停下就很難。
一晚折騰到天邊霽色初露,他才心滿意足。
「你累不累?」她問。
他伸臂摟住她,「想睡覺,還是先去洗澡。」
她不要這時候去洗澡,進了浴室只會再被折騰。
「你先去洗澡,」她說,「對了,那幾個人在哪裡?」
嗯,她的語氣很隨意。
司俊風看她一眼,「你穿成那樣不會因為那幾個人吧?」
祁雪純無語,「你聽聽你說的話合理嗎,好聽嗎,我想讓我老公開心,怎麼還跟別人扯上關係了?
又說:「原來我這樣做你不開心啊,那我下次不這樣了。」
說完轉身睡覺不搭理他。
司俊風:……
「純純,我……我很高興。」
一動不動的後腦勺對著他,只是他看不到她的臉,其實已經露出得逞的笑容。
「我沒那個意思,」他伸手搭上她的腰:「你別見那幾個人了,他們傷了你,我不會放過他們。」
「你別啊!」她著急的轉身,「你知道嗎,光頭那個帶頭的,其實是個網絡天才。」
司俊風有點詫異。
「你看你,以貌取人了不是,」祁雪純迅速占據「制高點」,「那幾個人看著人高馬大,其實肌肉都是健身房練出來的,根本不抗打,那天我擺平他們,你猜用了多久?」
她伸出一個巴掌。
「五十分鐘?」他猜。
「五分鐘。」
司俊風:……
「他們也就嚇唬人而已,連我的頭髮都沒碰著一根,」她接著說道:「但他只要坐到電腦前就不一樣了,等路醫生來了,也許他還能幫到路醫生呢。」
最後這句話成功打動司俊風。
他捏她的臉頰,這次比平常稍微用力,「下次不管穿什麼,不要和其他事一起談。」
嘿!男人的醋罈子!
隔天祁雪純就見到光頭男人了。
司俊風已經了解了,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不懂網絡,都是被他拉來當小弟的。
「祁小姐,你好!」光頭男老老實實,不敢造次。
祁雪純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遲月半。」
祁雪純琢磨著,好奇怪的名字。
「好好說。」司俊風在旁邊淡聲命令。
光頭男將頭垂得更低,「遲胖。」
「吃胖?」祁雪純一時沒聽清,「抱歉,遲胖是吧?」
可這個名字也奇怪啊。
「我生下來時很胖,我爺爺希望我多吃有福,就叫這個名了。」遲胖解釋。
原來是有寓意的,只是過於質樸簡潔了一些。
「你的主業是網絡,副業是紋身嗎?」祁雪純接著問。
遲胖搖頭:「我就是做網絡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