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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嚇唬我。」她疑惑的盯著他,「你打算做什麼,是不是會有危險?」
她是真的很擔心,神色間都是擔憂。
司俊風:……
看來她對於他們倆關係的進展,還是缺乏一些想像力的。
不過沒關係,今晚他會親自示範,讓她明白。
「先去洗澡,然後我告訴你。」他回答。
又是洗澡。
他洗完讓她洗,她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麼事非得要洗完澡才能說。
不過她等會兒已有計劃,對他要說的事不是很感興趣。
相反,他拉著她說事兒,說不定還會拖延她辦正經事。
她泡在浴缸里,目光落在浴室的窗戶上。
別墅的浴室窗戶很大,出入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這個時間,司媽或許已經睡著,或許也正在洗澡……而她也可以借著人在浴室,不被司俊風發現。
她從里將浴室門鎖上,果斷的爬出了窗戶。
別墅外牆凹凸不平,她徒手就能爬過去,來到司媽房間的窗戶外一瞧,裡面泛起柔和的燈光,司媽已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累了一整天,司媽已經身心疲憊。
祁雪純悄然進入臥室,尋找著項鍊的所在,不由地一愣。
司媽究竟是有多喜歡那條項鍊,連睡覺也戴在脖子上。
她真不覺得沉得慌?!
祁雪純悄步走到床邊,現在她有兩個選擇,第一原路返回,第二悄麼麼取下項鍊,在最短的時間裡把東西拿走。
對第二個選擇,她沒有把握。
但她乾的每一件事,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隻手,探到司媽的脖子下面,只需看準項鍊的搭扣,輕輕一抓……
她看準了,而且手指的靈活得益於長期的訓練,否則跟人對陣時,取拿武器的速度都跟不上。
幾秒鐘後,沉甸甸的項鍊到了她的手上。
她暗中鬆一口氣,急忙來到窗台前,借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查看吊墜。
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吊墜里的乾坤研究明白,否則就算司媽沒醒,司俊風那邊也會起疑。
一旦司俊風在浴室外面叫她沒得到回應,破門而入對他來說,是最容易的事情。
忽然,她聽到身後床鋪上有了動靜……她渾身一愣,急忙將項鍊抓在手中,迅速轉頭。
她已經想好好幾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但司媽沒醒,而是額頭出汗渾身顫抖,嘴裡喃喃念叨著什麼。
司媽做噩夢了!
祁雪純迅速做出反應,麻溜的將項鍊戴回她脖子上,然後準備離開……裝作沒來過這裡是此刻最穩妥的辦法。
然而,外面已經響起了匆急的腳步聲。
誰這麼快就聽到司媽做噩夢的動靜?
祁雪純想翻窗離開已經不可能,她靈機一動,回到了床前。
「……孩子爸,孩子爸……!」司媽一聲驚呼。
「伯母!」門猛地被推開,秦佳兒快步跑進來,腳步卻陡然一愣。
「媽,媽,您醒醒!」祁雪純已經快她一步置身床前,正緊握司媽的雙肩,輕聲呼喚。
秦佳兒別有深意,但一言不發,來到床前。
司媽緩緩睜開眼,瞪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雪純,佳兒……」她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我做噩夢了,吵到你們了吧。」
一個高大的身影來到門口,目光落在祁雪純身上,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但他什麼也沒說。
「媽,您做什麼夢了,這麼害怕?」祁雪純問。
司媽擠出一絲笑:「沒什麼,胡亂做夢。」說著,她下意識的抬手探向頸間,觸及到項鍊,她暗中鬆了一口氣。
這個細小的動作引起了祁雪純的注意。
「媽,沒事吧?」站在門口的司俊風開口。
「把你也吵醒了,」司媽挺抱歉,「我沒事了,你們快回去睡覺吧。」
秦佳兒拿起水壺,本想給司媽倒水,才發現水壺裡沒水了。
「祁雪純,我不知道廚房的熱水在哪裡。」秦佳兒說道。
她是客人,怎麼也輪不到她去打水。
祁雪純拿著水壺下樓了。
等她打了水折回,房間裡只剩下司媽一個人。
「媽,」祁雪純遞上一杯水,「您有什麼心事嗎?」
司媽示意她把門關上,才說道:「雪純,我留秦佳兒住在這裡,你很意外吧。」
祁雪純點頭,又搖頭,「我知道你們關係不錯。」
這是司媽的家,願意留誰在這裡住,還輪不著別人說什麼。
司媽嘆氣,「雪純,我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秦佳兒這孩子,她做事情目的性太強。」
她搖搖頭:「但現在俊風爸的公司碰上了困難,是不是辦法的,我都得試試。」
祁雪純理解,但是,「我覺得您應該讓司俊風知道這件事。」
求別人,不如求司俊風,說不定問題已經解決了。
司媽仍然搖頭:「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俊風知道。你讓俊風出錢幫忙,這比殺了他爸更讓他爸難受。」
都是面子作祟。
他們越是這樣,祁雪純就越不能將項鍊的事攤開來說了。
「雪純,你就當幫幫我,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俊風。」司媽再次說道。
祁雪純只能點頭。
她離開司媽的房間往回走,想著等會兒司俊風問起,她為什麼從浴室里到了司媽的房間,她該怎麼說。
好像說什麼,都是刻意的掩飾哎。
她正頭疼,忽然瞧見他的書房門是開著的……他的書房就在臥室隔壁。
裡面傳來女人的說話聲。
「……我怎麼看著也不像,祁雪純是你喜歡的類型。」不用仔細聽都知道,這是秦佳兒的聲音。
「哦,」司俊風乾笑一聲,反問:「你覺得什麼樣的才是我喜歡的類型?」
秦佳兒也笑,笑聲輕柔嬌媚:「我要說是我這種類型,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自信?」
「你一直都很自信。」
「俊風哥,你這算是欣賞我嗎?」
秦佳兒的聲音也放柔了,幾聲細碎的腳步響過,聽著像是走到了司俊風身邊。
祁雪純對聽牆角的事沒什麼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