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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大生房間內。
他還躺在地上,並沒有回過神。
王七皮的凶魂,被禁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而梁度和方休兩個人,卻直接看向了鏡子。
「這東西這麼邪性,到底怎麼出現的?」
方休開口問道,可是梁度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不禁轉頭,一起看向秦大生。
秦大生這時候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欣喜之下,忍不住痛哭流涕。
自己活下來了。
緊接著感受到梁度兩人的目光,他立刻就想跪下來,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
可是他還沒跪下來,就發現自己彎不下腰,怎麼也跪不下去。
「行了,把你身上發生的事,全部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
不然,你可以看看旁邊的凶魂,至於怎麼選擇,你自然清楚。」
秦大生哪裡會違背他們的意思,當即就把事情經過,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
只不過,講述過程中,他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王七皮,好像他只是一個受害者,被脅迫一般。
梁度看了一眼已經恢復本來面目的秦大生,心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合著濃眉大眼的傢伙,也都心黑。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反正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
盜墓賊,哪還會有什麼好下場?
方休這時候已經走到了鏡子前面,這東西還得妥善處置。
秦大生當時會拋下王七皮,致他於死地,其實就是被這鏡子蠱惑的。
只是秦大生猶不可知而已。
梁度這時候也沒有插手,他現在對方休的手段,其實還有些好奇。
這傢伙不會真的什麼相術方面的手段吧?
尤其他的師傅的外號竟然是神棍,現在想方休剛才的表現,越想就越覺得這就是一個小神棍。
怪不得這傢伙一直以來都是喋喋不休。
原來是職業屬性啊。
方休看到梁度也沒有動靜,以為他是想考量自己的手段。
想到自己也是因為押寶在梁度身上,導致自己相術再進一步,成功登臨夜遊使境界,心裡也有了計較。
想來,以梁度日游使的境界,恐怕之前早就看透了自己的打算,這是在成全自己而已,助自己一臂之力突破。
所以方休現在沒有想要隱瞞自己的手段的心思,現在當然是開誠布公。
不瞞了,我就是一個相門夜遊使。
只見方休這時候拿出了一個體積頗大的百寶袋。
梁度看到這一愣,這小子竟然還戴香囊,不會是……
想到這,梁度隱晦地後退一步。
方休看到這裡,卻心下感嘆,果然自己的一切,在梁度面前就是赤果果,毫無秘密可言。
自己以前是不是就像是跳樑小丑,班門弄斧,不過就算是這樣,梁度卻還願意幫自己。
果然是高人風範。
原來,方休以為梁度後退一步,是因為給自己更大的空間,拿出自己吃飯的傢伙。
「陰陽羅盤,八卦鏡,龜殼,銅錢,毫筆,墨線,硃砂,符紙……」
隨著方休拿出的東西越來越多,梁度瞳孔放大。
好傢夥,這還真的是神棍。
不過梁度更在意的是,方休的百寶囊,這麼多東西,他是怎麼放在身上,還看不出痕跡的?
梁度不禁有些羨慕。
自己要是有這種手段,之前何至於裸奔?
梁度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別的,就是衣服。
身上多帶幾套衣服,還看不出來,完全不影響自己的形象啊。
下次要問一下方休這種藏東西的本事,是怎麼練成的,自己也要學。
就在這時,方休又掏出了一件黃色道袍,然後立馬又收了回去。
「差點就拿過頭了,要是把行頭拿出來,可有些尷尬。」
方休自己穿道袍的樣子,他可是記憶猶新,太尷尬了。
而自己剛才被梁度這麼看著,不知怎麼的,心情激盪之下,差點把道袍都拿出來了。
方休這時候看了一下地上的東西,最終把東西都收到百寶囊,掛回腰間,看不出痕跡。
而手上只留下了毫筆和硃砂。
為了搞清楚眼前這鏡子的來歷,能用得上的東西,就是這兩樣了。
只見方休沒有停頓,直接拿起毫筆蘸上硃砂,瞬間開始在鏡子上畫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硃砂符文就出現在鏡面之上。
只見符文點點清光,黃橙橙鏡面上,顯得頗為神秘。
緊接著,梁度瞳孔一縮。
只見鏡面蕩漾,符文之處,黑煙繚繞。
旁邊被禁錮的王七皮的凶魂,更是一陣搖曳。
方休這時候輕喝一聲,一筆點中鏡子。
只見一絲黑煙出現,方休硃砂一點,瞬間纏繞手指上。
而整個鏡子竟然化為流沙,堆成了一堆。
王七皮更是如氣球膨脹一般,猶如泡沫戳破,直接消散。
而梁度身上,一顆灰色印記被點亮。
梁度這時候忍不住想要說方休。
這不靠譜的,王七皮一死,自己還怎麼去找幕後黑手?
不過想到他手中百寶囊手段,他還是忍了下來。
自己也想要帶上東西,還看不出來,現在就不說他了。
沒想到方休面有得色,直到看著梁度氣定神閒的樣子,這才連忙收斂。
在梁度眼裡,自己的手段,果然不值一提。
「梁兄,我已經定位到鏡中詭異產生的地方,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
梁度點點頭。
這傢伙竟然已經定位成功,看來有點手段。
不過自己走之前,還得通知城衛過來。
畢竟這秦大生可不無辜。
剛好不遠處有城衛巡防,梁度和方休把秦大生交給他們以後,交代清楚,便立刻往城外而去。
而方休在前面帶路,身法如游龍,飄灑至極。
梁度有些羨慕。
這小子不但有百寶囊,自己的身法卻是簡單明了,跟只猴子一樣。
他是越看越氣,越來越不想再看方休耍帥。
他開口問清楚要去的地方以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