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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文拿到了足額的撥款很激動,其餘人都有些羨慕的看向李朝文,這時輪到最後兩個大老了,一個是軍方大老李朝龍,一個是管民生的大老郭寶。
剛才那些都是小錢,真正花錢的是這兩位,畢竟再小的一筆銀子乘以二百三十萬也是巨大的,只要數量上來了,銀子消耗就是海量的。
李朝龍看了郭寶一眼道:「我先來吧,縣尊,我來主要為兩件事,第一是軍隊裝備升級的事情,第二是潼關大營修建的事情。」
潼關那是關中的門戶,這馬上就要落入藍田手裡了,藍田可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必須在潼關構築第一道防線,守住了潼關就等於守住了基本盤,以後在圖謀河南,山西地也有了保障。
因此李朝生知道李朝龍說的很有道理,這時看著李朝龍道:「要多少錢。」
「怎麼也要八十萬吧,潼關已經破損不堪,咱們藍田接手後,潼關重修勢在必行。」
聽了這話李朝生想了想道:「行,八十萬我給了。」
「謝,軍長。」
聽了這話李朝龍呵呵笑道,李朝生苦笑一聲,這一會功夫,銀子就下去一多半了,這還沒輪到吃錢大戶郭寶開口啊。
郭寶這時看著李朝生面色鐵黑的臉道:「縣尊,有人提議要在全縣修建運河,以藍田為中心修建新的商路,實現八水繞藍田的盛況,那時藍田肯定可以成為另一個通都大邑,成為大明最繁華的所在。」
李朝生聽了這話臉都黑了,修運河,這不腦殘嗎?八水繞藍田是牛逼,聽著也很好,可是隋煬帝楊廣的例子擺在那裡啊,這能隨便的修嗎?這鬧不好會把藍田落入泥潭之中,出這個主意的傢伙,不是傻就是壞。
李朝生看著郭寶,這小子不像是傻子啊,這麼明顯的算計看不出來?
郭寶看到李朝生這個樣子笑道:「不過我沒同意,出主意的傢伙也讓我抓起來拷打一番,發現他是應天府法曹姚希俊的門人。」
「姚希俊?」
李朝生對這個名字很陌生,郭寶笑道:「姚希俊有個哥哥叫做姚希孟,姚希孟的好朋友是周延儒。」
聽了這話李朝生眯縫起眼睛,姚希孟,姚希俊是誰他不知道,不過周延儒他可知道。
周延儒,南直隸常州府人,萬曆四十一年的會元,狀元,乃是鼎鼎大名的聰明人,崇禎二年被崇禎所喜,擔任禮部尚書兼任東閣大學士,成功入閣,成了能跟溫體仁扳手腕的存在。
不過在崇禎六年,因為嘴不嚴,私下裡面誹謗崇禎為羲皇上人,啥意思就是說崇禎不作為,乃是無能之主,被一擼到底,然後進入了漫長的潛伏期,直到崇禎十四年重新被啟用。
不過周延儒雖然人不在朝堂,可是黨羽卻遍布天下,也是一個有實力的人,而且在這些年老周也沒閒著,各種做生意,仗著其身份,外加門生故舊的幫助,他罩著的商人做的風生水起,每年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利潤。
可是這些年他一直想要在藍田拿到經商特權,被藍田縣教育了幾次之後,就結怨了,本來暗中想要跟楊嗣昌合作,扣藍田一個謀反的罪證,結果崇禎不知道咋想的,竟然對藍田信任有加,如此計策不得逞。
就有了第二計,讓人來藍田獻計。
李朝生看了看郭寶笑道:「這周延儒是把我當成崇禎了,呵呵,穀子把這件事記下,等找機會一定要讓他付出單價,敢算計我藍田,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聽了這話穀子立刻應道:「是。」
說完這話李朝生看著郭寶道:「行,既然不修運河,你準備要多少錢,干點什麼啊?」
郭寶聽了這話道:「目前藍田各部分運轉良好,並不需要一筆大錢的投入,我今天來是跟縣尊說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哦,何事?」
李朝生看著郭寶,郭寶道:「縣尊,你該大婚了。」
「嗯?」
李朝生的眼睛瞪圓了,他萬萬沒想到郭寶會對自己催婚。
李朝生這時皺眉道:「這是我的私事,跟你個政務司頭子有什麼關係,我結婚也算政事?」
聽了這話郭寶很認真道:「算,而且是再重要不過的政事了,縣尊你的婚事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而是關乎我藍田未來的大事。」
「咱們藍田目前蒸蒸日上,百業待興,未來前途一片大好,可是咱們沒有繼承人可不行啊,現在外面已經再傳,縣尊身體欠佳,生不了兒子,藍田一世而亡,雖然荒謬,可是也讓很多人心生疑慮啊。」
「胡說八道,老子身體好得很,什麼她娘的生不了兒子,扯澹。」
「那縣尊就生個堵大家的嘴啊,而且縣尊有了後人,我們也好真正的放心用命替縣尊打天下啊。」
郭寶說完這話轉頭看著周圍這些藍田重臣道:「你們說是不是。」
聽了這話眾人齊齊點頭,宋應星道:「縣尊婚事是該考慮了,早生子嗣也好安定人心。」
「對對,縣尊,這生兒子可耽誤不得啊。」
孫大力也在一旁幫腔,陳實功這時沉吟一下道:「縣尊,如果有難言之隱,老夫有幾個宮廷秘方,絕不讓縣尊有後顧之憂。」
「我,沒毛病。」
李朝生看著陳實功無奈的說道,這話要是孫大力,或者郭寶說的,李朝生就開罵了,可是這八十歲老頭說的,李朝生只能委屈巴巴的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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