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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空笑道:「許兄想救他們?」
許志堅搖搖頭。
他們兩個身為奉天殿的高手,大雲朝廷的人,其實也是光明聖教的仇人。
他再看不過眼,也不會去救他們,不主動殺他們已經是難得的正義。
法空眉頭一挑:「這幫傢伙好生厲害,唔,打倒了那兩人,咦,搶了一樣東西。」
他目光所見,卻見六人終於把兩人重創,打飛出去。
兩人一旦分開,聯手之勢被破,更是不濟,再次挨了兩掌,摔倒在地不能動彈。
六人卻並沒有殺他們,只是從他們懷裡掏出了一塊銀牌,揚長而去。
「搶了什麼?」
「這東西有古怪。」法空雙眼金光迸射,不可直視。。
許志堅什麼也看不到,但通過法空的描述,隱隱能看到當場的情形。
「走,過去看看。」法空笑道。
兩人飄飄而起,速度如電。
許志堅服下天雲果之後,也是速度奇絕,快得驚人。
兩人很快來到兩人躺臥之處,發現兩人正盤膝坐在地上運功療傷。
傷勢已然大緩。
法空出現在兩人身前。
許志堅暗自搖頭。
法空這是動了殺心,要滅了兩人吶,所以毫不在意的露出真面容。
聽到衣袂飄動聲,兩個俊逸中年睜開眼,看到了一襲白衣卻臉色黧黑,相貌醜陋的許志堅,又看到了紫金袈裟飄飄的法空。
兩人頓時猜到了什麼。
許志堅!
而許志堅旁邊的,顯然就是許志堅的好友法空!
兩人面露絕望之色,隨即又變得坦然無畏,變得平靜從容。
法空雙手結印。
一道瓊漿從天而降,籠罩了兩人。
他們精神一振,黯淡的雙眼迅速變得明亮逼人, 周身氣勢升騰而起。
法空道:「救你們一命, 換來一個消息吧。」
「我們什麼也不會說。」左邊的俊逸中年搖頭:「法空大師不必多問。」
法空笑道:「他們搶去的銀牌是什麼?」
「……」兩人一怔, 對視一眼。
法空搖搖頭道:「罷了,不說就算了,告辭。」
「法空大師你……」兩人訝然。
法空合什微笑:「記得欠我一條命, 將來要還人情的,告辭。」
他轉身飄飄而去。
許志堅疑惑的跟著他飄走, 好奇竟然不殺他們, 還救了他們。
他疑惑, 兩個俊逸中年也疑惑。
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法空竟然不殺他們?
如此好的機會, 竟然放過了自己二人,自己可是奉天殿的高手,是死對頭。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許志堅也如此。
走出一里之後, 他好奇的問。
法空笑道:「他們兩個還有用處, 不必殺之。」
通過他心通, 已經知道了那面銀牌是鎮龍令。
「有何用處?」
「不能說, 不能說。」法空笑著搖頭。
他現在已然摸到了天眼通的規律,天機不可泄露。
一旦說出來, 便改變了未來,而不說也不去做,便可能不改變未來。
這涉及到時空的變量與非變量。
時空之密玄奧莫測, 需要一點一點印證。
但現在清晰摸到的一個規律便是天機不可泄露,否則便不靈了。
便是因為一旦說出來, 便會改變未來。
所以能不說便不說,儘量少的改變未來。
世界便是一張網, 所有人都處於這張網中,動一處網點, 其他各處都跟著動,未來便改變。
改變一個人的未來,就是改變這個世界的未來,需要重新去觀看。
每天都要看一遍自己周圍朋友,看他們是不是有危險,每天看到的與昨天看到的都不同。
沒有危險便算,有危險才會改變。
許志堅看他如此, 也沒勉強,一邊飄飄而行一邊道:「去追那幾個人?」
「那塊令牌是通往鎮龍淵的信物。」法空道:「他們看來也在尋找鎮龍淵所在。」
「那兩人不知鎮龍淵在哪裡?」
「不知。」法空搖頭:「得到了那面銀牌,便能找到鎮龍淵。」
「嗯——?」
「那上面有鎮龍淵的氣息。」法空感慨道:「鎮龍淵的位置很神秘,而且還不是固定的。」
「古怪。」許志堅想像不出來鎮龍淵到底是何模樣。
法空笑道:「跟著他們, 看看他們會如何吧。」
「不直接搶過來?」許志堅道。
如果依著他的行事,乾淨利落的搶過來便是,憑自己的感應與輕功,更快找到鎮龍淵。
法空搖頭。
許志堅不解。
法空道:「萬一是陷阱呢?涉及到鎮龍淵,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他見識過蛟龍的可怕,與那個從鎮龍淵跑出來的高手可怕,所以極為謹慎。
世間的人們沒有見識過鎮龍淵的可怕,所以對其缺少敬畏,只有貪婪與好奇。
因為世間知道鎮龍淵的稀少,了解鎮龍淵的更幾乎沒有。
有進無出,從何了解?
法空暗自搖頭。
看來世間知道鎮龍淵的倒也不少,否則,不會又出現六個大宗師攔路了。
先前搶了銀牌的六個大宗師停住,看向站在樹梢上,形成一個雁行陣的六人。
面對飄掠而來的六人,原本站在樹梢的六個大宗師雙眼如電, 沒急著出手。
六人停住,排成一排, 看向對面。
六個大宗師對上六個大宗師,不多不少,可是攔路的大宗師修為更強。
因為有大宗師磁場,他們彼此遠遠都感應到彼此,知道避不開,索性不避開。
「六位是何方神聖,有何指教?」
「鎮龍令在你們手裡吧?」
「……不錯。」
「交出來吧。」
「呵呵!」冷笑呵呵兩聲,便準備動手。
如果是別的,還可以商量,能不打就不打,大宗師沒必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