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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長空叫道。
「在。」
「你去方徹家裡,告訴他的那個侍女一聲,方徹這幾天在武院養傷。」厲長空道。
莫敢雲猶豫了一下,道:「要說實情麼?」
厲長空也猶豫了一下,道:「方徹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醒來還不知道能不能恢復正常,這種情況,是要說實情的。」
「我明白了。」
「但是要跟侍女說明白,最好過幾天,等方徹醒來再通知家裡。」
「知道了。」
莫敢雲轉身而去。
「你們也各自回去上課吧,有什麼消息,我讓莫敢雲通知你們。」
厲長空擰著眉頭。
「還有冰上雪伱們幾個,其他學生不管了?你們就只教方徹一個?回去回去,該幹嘛幹嘛。」
「然後這邊我和暴飛雨,段中流我們三個輪流,冰上雪你就不用過來了,都是大男人,不方便。」
「好了就這樣吧。」
厲長空直接幫眾人下了決定。
「好的。」
莫敢雲等人都走了。
室內就只剩下了神老頭,厲長空,和昏迷的方徹。
厲長空臉色陰沉,相反,神老頭的臉色,在眾人都離開之後,反而好看了起來。
「怎麼,擔心這小子?」
「神魂之創……」
厲長空嘆口氣:「豈是小事啊。」
「沒什麼大事。」神老頭篤定地說道:「你放心,絕對不會出事。」
「您為什麼這麼說?」厲長空詫異。
「直覺!」
神老頭笑了笑:「這事兒出去可不能說,就現在這一臉的如喪考妣就行。」
「……」
厲長空忍不住無語了。
你哪來的自信?還讓我出去不要說,我特麼出去說也要有人相信才行!
……
外面。
雨中歌正在吩咐家族那位高手:「趕緊給我弄點恢復神魂用的著的天材地寶。階位不要太高,方徹的修為是大宗師,神魂頂多到將級,就按照將級標準就行。」
「好的少主。對於這件事,您還有什麼想法?」
雨中歌沉默了一下,道:「不管如何,這個舉報者一定要找出來,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於團隊裡,根本無法發展。」
「那我回去跟家主匯報的時候說一下這事兒。」
「好。那恢復神魂的天材地寶,儘快送來!」
「是!」
莫敢雲已經與莫氏家族的人聯繫上了,一邊往賢士居趕,一邊吩咐:「先天大宗師巔峰,將級的恢復神魂的天材地寶,第一時間趕緊送來,有多少拿多少!」
「好。」
井雙高在聯繫家族:「恢復神魂的……」
秋雲上:「恢復……」
丁孑然沒有這麼做。他家裡也沒有這樣的資源,夠不上這樣的高度。
他出來後就很沉默的低著頭往前走。
身上氣息,越發的孤僻。
「丁孑然。」
謝恭平追了上來。
「?」
丁孑然回頭疑問的看著他。
「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謝恭平臉上苦澀:「我……我的思想偏了,但是我也想要讓方老大快些恢復,我真的沒什麼壞心。」
丁孑然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看著他,半晌後,道:「和我說沒用。」
「但他們都不理我了。」
謝恭平焦急的道:「我怎麼辦?」
丁孑然想了許久,終於開口:「以後你自己修煉吧。不要來了。」
謝恭平愣住。
丁孑然仰頭,看著天邊一朵悠悠飄過的白雲,輕聲道:「這不是同學切磋,更不是意氣相投。」
「這是在組建以後的戰隊。可以出生入死的那種!」
「或許你可以去找莫敢雲。」
丁孑然說完這句話。
就轉身而去。
謝恭平愣在當地,只感覺渾身發冷。
真的就因為那麼一句話……一個稱呼,就被排除了?
……
莫敢雲此刻已經到了賢士居。
敲門之後,夜夢開門。
「是莫少爺,莫少爺好,我家公子還沒回來。」夜夢恭謹有禮的說道。
莫敢雲沉默了一下,道:「我來是想要告訴你,你家少爺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
「他受傷了。」
「受傷了?重不重?」
「很重。神魂之創傷。」
夜夢頓時焦急起來:「怎麼回事?」
莫敢雲本就沒打算隱瞞,於是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道:「……事情就這麼回事,你在家裡看好家,估計他回來的話,最低也要幾天了。」
「……是。」
夜夢只感覺悵然若失。
還有一種極致的不解。
一直到莫敢雲走了,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
鎮守者或者守護者的高層領導這都是怎麼想的?
怎麼會突然間搞出來這樣的事情?
這對於以後的計劃有什麼好處?
想來想去,想不通。
但已經到了給木林遠送飯的時間。
夜夢端著酒菜,送了下去。
木林遠在全力的療傷,用自己的修為對抗著槍意,一點一點的磨。
木林遠甚至能感覺到,每天自己磨掉了多少。
如果是拳頭那麼大的槍意,那麼自己每天磨掉的,恐怕也就只有半個指甲蓋那麼大。
但木林遠已經非常滿意。
這證明了金蛇矛董長風的舊傷還沒有痊癒,否則的話,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
如果董長風乃是完全狀態的話,自己受到現在這樣同樣的傷,估計一年能磨掉一個指甲蓋就不錯了。
所以木林遠現在心裡很放鬆。
到了吃飯時間,睜開眼睛,等了一會,就看到夜夢端著飯菜下來了。
「怎麼是你?方徹呢?」
木林遠很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