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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側過身子,讓出了進入傳送門的道路。
大長老等人見狀,又看了看張逸風遠去的方向,終究還是走入了傳送門內。
正在最後一人走進門後,黑袍人便準備一同進入離開此地。
然而一隻熟悉的手掌再度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前輩,您這又是打算做什麼啊?」
「張先生要去哪裡,我已經告訴您了。」
黑袍人一臉無奈的轉過頭,看著身後再度出現的王胖子。
「我看你這陣法挺好用的,不知可否傳送到機械之家附近?」
王胖子嘴角帶笑的問著,只是比起請求他的語氣更像威脅。
「這……這傳送門是我們萬金商會的機密道具,輕易不能交由外人使用的。」
「除非是大掌柜開口,不然……」
黑袍人沒想到王胖子會打這傳送門的主意,咽了口唾沫後小心回道。
「是嗎,現在呢?」
王胖子眉頭一挑,掌中一把長刀凝顯,直接架在了黑袍人的肩膀上。
「現,現在可以了。」
「不過,前輩您這麼欺負我一個晚輩,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黑袍人哭喪著臉說道。
「一萬仙石,算是借用你們這傳送門的費用了。」
王胖子無奈的搖搖頭,隨手取出一個儲物戒,扔給了黑袍人。
一把接住儲物戒,黑袍人立馬檢查起內中之物。
看著那擺放整齊的上萬仙石,黑袍人的眼睛都直了。
原本哭喪著的面龐也是瞬間喜笑顏開,隨手一個響指關閉了面前的傳送門。
「前輩稍等,我這就給您重新定位!」
將儲物戒收起後,黑袍人便低頭在傳送門前指指點點,調試起傳送區域。
同一時間,機械之家外,已有大軍在此陳列。
邪盟主傲立在一艘戰船之上,他左右兩側則站著人皇與帝孫。
「邪盟主,你不是要攻打這機械之家嗎,為何遲遲不動手?」
人皇瞥了一眼前方那造型古怪的機械之家,轉頭沖邪盟主問道。
「回稟人皇大人,在下正在召集手下的全部的能戰之人。」
「這場戰鬥可是獻給二位大人的,在下豈敢輕易應付過去。」
邪盟主聞聲微微低頭,面上帶著滿是奉承的笑容。
而在他的雙眼中,則是藏著獨屬於邪盟主一人的野心。
「呵。」
人皇聞聲冷笑,並未對此發表意見。
「不過你已在此列陣許久,若是這機械之家對那許萬金當真十分重要,為何遲遲不見他現身?」
一旁的帝孫則是眉眼中帶著冷意,沉聲問道。
「二位大人切莫心急,那許萬金定會現身的。」
邪盟主咽了口唾沫,低著頭恭聲回道。
實則他心裡也在打著鼓,不知道許萬金是否會來這機械之家。
若是許萬金鐵了心要保全自己,不顧這機械之家的存亡……
想到這兒,邪盟主額頭上不禁落下一滴冷汗。
他倒是有方法從這兩尊大神眼皮子底下安然脫身,但召集至此的邪盟有生力量可就不一定了。
這一次他
可謂是發動了邪盟全部可以動用的力量,召集了近千名能征善戰的邪修。
其中就包括自己苦心栽培的十二鬼魅。
雖說少了一個影邪,但剩下的十二鬼魅無一不是邪盟主手下的得力幹將。
倘若真因為他的一點疏忽,折損在此地,邪盟主可就再無翻身之力了。
他也很清楚,自己這完全是在做一場豪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斷送自己諾大的家業。
「那就儘快吧,我們可不會一直在這裡等著。」
深深的看了邪盟主一陣,帝孫終究還是鬆口了。
邪盟主聞言連忙點頭,轉而看向圍在機械之家四方的近千邪修,心中頓感澎湃。
他在這骯髒之地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如今已然成了一方霸主。
放眼整個骯髒之地,都未必有第二個能像他這般,發動一場千人的修士戰爭。
「該死的,怒邪怎麼還沒有過來?」
邪盟主在心底咒罵一聲,他遲遲沒有發動攻擊,就是因為怒邪尚未到場。
倒不是說怒邪有多重要,而是邪盟主另有要事。
其實獄長早在大長老眾人開始製造羅盤時,便將這個消息傳到了他這邊。
邪盟主聽聞羅盤正在研製,心中更是激動。
只適合礙於如今要率領邪盟眾人,親自攻打機械之家,無法親身前往罪獄收取羅盤。
因此便特意囑咐獄長,將羅盤交給怒邪送到自己這邊。
這不先前他就接到了怒邪要前來的消息,便以為獄長已經將羅盤交給了他。
這才遲遲沒有發動攻擊,就等怒邪將羅盤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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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等到真打起來時戰火紛亂,怒邪未必能第一時間將羅盤送到他手裡。
在邪盟主眼裡,拿到那羅盤可比攻打機械之家重要的多。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就在人皇二人等的頗為不耐之際,一道赤紅身影從遠處疾馳而來。
最終懸停在了邪盟主的戰船之上。
來人落定後,立馬半跪在地向邪盟主低頭行禮。
「怒邪見過盟主大人。」
來人正是邪盟主苦等許久的怒邪。
「怒邪,你終於來了!」
邪盟主瞧見他,眼中登時閃過激動之色,趕忙走上前將人扶了起來。
怒邪見狀頓時一頭霧水,下一秒心中頓時有所明悟。
「難道是影邪為我在盟主面前美言了幾句?」
如此想著怒邪不禁心中頓時升起愧疚之情。
他之所以匆匆離開罪獄,正是因為對影邪產生了懷疑。
尤其是在這幾天裡前後等不到影邪回來,這份疑心愈發加重,最終他選擇了離開罪獄。
結果途中就受到了盟主的通知,要邪盟的所有戰鬥人員前往機械之家。
當即怒邪便火急火燎的趕到了這裡,一是為了參加戰鬥,二也是準備當面與影邪對峙。
結果現在眼看盟主對自己如此器重,怒邪頓時覺得自己可能誤會了影邪。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