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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朦朦朧朧,眼看就要從西邊落下地平線。北屋裡。沙上坐著的老爸手裡捏著北京晚報,和我談著最近新聞時事,泥石流啊,洪水啊。我好久沒看報紙了。了解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聽他在講。廚房那頭飄來油鍋噼里啪啦的聲響,老媽絮絮叨叨著什麼,似乎是在教郜月娥炒菜。 吧嗒。
見要黑天,我抬起屁股到門口把燈打開,「爸,月娥這些天表現還不錯吧?你說,我倆的婚禮什麼時候正式辦一下啊?至少也得跟親戚朋友打聲招呼呀?現在除了寥寥幾個人。都沒人知道我跟月娥結婚了。這個,咳咳,是不是有些不合適?」當初結婚之所以偷偷摸摸,爸媽藉口說是我大學還沒畢業,怕影響不好,其實我知道,問題根本不在這裡。
老爸把報紙往下拉了拉,看我一眼:「有什麼不合適?」
對於辦不辦婚禮,其實我是無所謂的,但我總感覺郜月娥好像很在意。所以才有這麼一說。我坐回到餐桌上,托著下巴磕道:「月娥嘴上沒說,但不代表心裡沒想法吧?」
「是她讓你問的?」
「當然不是,她那人啊,有什麼話也憋在肚子裡,嗯,我尋思,是不是選個日子,我倆?嗯?您說呢?」
老爸想了想,重新拿起報紙看起來:「 我還是覺得太早了一些。問你媽吧
「問我什麼?」門開了,老媽和端著兩盤子菜走進屋,放到餐桌上,部月娥緊隨其後。
我碼著筷子道:「問我倆啥時候正式辦婚禮。」
部自娥一愣,眯眯眼睛看我一下,什麼也沒說。
氣氛似乎顯得有些沉悶,停頓了好幾秒鐘,老媽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是領證了嗎?」
我觀察著集媽的臉色,道:「那不一樣,至少得請咱家親戚吃頓飯吧?。
老媽微不可察地皺皺眉,用筷子夾了口肉吃,「辦婚禮的話,哪哪不要花錢啊?美容院網有點起色,可還沒到盈利的時候呢見我還要說話,老媽斜了我一眼:「行了,吃你的飯吧,什麼時候有錢買了房子。再說婚禮的事兒,你那小破屋結的了婚嗎?要是結婚車隊來了,還不讓親戚們笑話?千萬富翁就住那小了吧唧的破屋?寒磣不寒磣?。
咀嚼著老媽語氣里的拖延之意。我不禁撇撇嘴:「行,我儘快買房。
老媽瞪瞪我,沒再言聲。自顧吃著飯。
席間,本應該其樂融融的氣氛被婚禮的提議弄得有些悶悶的,我清楚,無論老媽也好,老爸也罷,他倆應該還沒打心眼裡正式接受郜月娥這個兒媳婦呢,只是迫於美容院在她名下,不得已才同意了我倆的婚事,退一步講,就算爸媽接受了部姨。可婆婆與兒媳這對兒天生的敵人。又怎麼可能像姐妹那般融洽相處?
想到這裡,我這叫一個頭疼啊。婆媳倆網在美容院的和諧畫面,原來都是表面現象!
吃過晚飯,我沒讓郜月娥動窩。而是主動去院裡把碗洗了乾淨。
回到自己的小屋後,我注意到。在電腦前上網的郜月娥雖說嘴角殘留著笑容,但也看得出,她心情不是很好。或許就是方才老媽沒答應辦婚禮的事情引的。我有點後悔先前的話了,早知道不問就好了。
「晚上不去美容院了吧?。我走到她背後摟住她。
部月娥頭也不回地嗯了一聲:「累了,明天也打算休息一天
從反光著的顯示器里瞧瞧部月娥的表情,我道:「你別怪我媽,她說的也在理,咱現在住的地方忒寒磣了點,等再賺了錢,買套別墅就辦婚禮,你看行不?。從河北收來的紫砂壺過兩天可以考慮到拍賣會賣掉,但五彩十二月花神杯暫時不行。我準備多收集一些到時候再看情況。所以姑且買不了房子呢。
部月娥眼皮跳了跳,「房子是那麼好買的嗎?這一拖,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呢!」看來我還真猜對了。部姨很看重婚禮的事兒。
我呃了一聲:「生我媽氣了?」
部月娥笑了笑:不敢。」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這人特好面子,到不是刻意針對你的我抱緊了她一些,嘴巴親在她頭裡:「乖。彆氣了。」
嗯。」
你答應不氣了啊,那你笑一個。」
部月娥一抬眼皮:「我一直在笑,沒看到嗎?」
「你那是笑嗎?看得我都毛。好了,別鬧了,就當給我面子成不?」我捏捏她嫩呼呼的臉蛋,揪揪她細細長長的眼角,甜言蜜語地哄了部姨好一陣,末了,她橫了我一眸子,唇角終於泛起笑容。我呼了一口氣,彎腰把她豐腴的身體橫著抱起在半空,吻了她眼角一口:真乖。
部月娥眉宇間蕩漾起一抹媚態。對著我耳朵吹了口氣:「老公哥哥。妹妹想您了。」
這個狐狸精!要人命了!
我不再多說,抱著她走到屋門前,然月娥會意地把勾著我脖…手騰出來只,咔嚓下鎖卜門,然後,朝我拋了個敵一剛媚眼。我吸了口氣,蹬蹬踱步到床頭。一把將她扔到被窩上,脫鞋撲了上去」,
第二天清早。
砰砰砰,巨大的敲門聲從四面八方壓了進來。「起床!準備
是我媽的嗓門,語調還有些不悅的味道。
我從睡夢中驚醒,揉著眼睛含糊道:「知道了。
」側頭一看,肩膀光溜溜露在外面的部月娥正捂著嘴巴打哈欠,完後,瞥著屋門的方向嘀咕一聲我聽不見的話,似乎是在埋怨我媽這麼早叫人。
我溺愛地把她劉海的亂撥了撥。「要不再睡會兒?」
暖呼呼的被窩下面,我的胸口後背讓部月娥摟了住,她兩條豐潤的美腿也慢吞吞地纏在我腰上你母親大人話了,我還敢睡懶覺嗎?呼,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唉。矛盾這東西啊,都是平時一點一點積累出來的,婆媳本是天敵,很多事不是單純一個道理可以講通的。
我砸了下嘴巴,「誰讓你昨晚上叫那麼大聲兒的,爸媽肯定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唄。」幫月娥把頭靠在我胸口。伸出舌頭。舔了下那猙獰的疤痕:「誰叫妹妹忍不住呢。」
我臉蛋和心臟同時一熱:「呃。說真的呢,下回你別喊那麼大聲兒,咳咳,尤其是妹妹哥哥啊,姨啊外甥啊啥的,至少喊這個的時候輕一點兒,讓我媽聽見不好。」從第一次跟部月娥上床時,我倆就習慣了相互交換稱謂,這樣確實很刺激。
部月娥眼珠子一眯,嘴唇上移。貼著我脖子輕聲喚道:「可是姨真的忍不住,好外甥,你說咋辦呢?」
我趕忙逃出被窩,抓起衣服快穿著,再不起床,我怕真起不來了。
刷牙洗漱,梳婦七妝,等部月娥鼓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