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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榔要知道段興腦子裡轉著這種齷齪念頭,一定會踢死他!
「想什麼呢?朕是那樣的人嗎?」
別說,還真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
「滿達海一定藏身在親兵隊中,鰲拜,你去把他給揪出來。」朱由榔吩咐道。
「是。」鰲拜答應一聲,跟李元胤、段興退出殿去。
朱由榔判斷的不錯,滿達海確實藏身於親兵隊中。
若是藏身於別的軍中,一定會有人告發,而親兵不會。
因為,親兵跟他都是主子與奴才的關係,最是忠心耿耿的。
鰲拜一到,滿達海知道再也隱藏不住,只好主動出頭自承身份。
……
對於濟爾哈朗,朱由榔非常失望。
本想讓他作為一個降將的典範,給北京的順治看看。
若是順治、豪格能認清形勢,別再做無謂抵抗,舉國而降,和平收復江北地區,就能儘量少的不再製造造殺傷——這是朱由榔的真實想法。
可惜,濟爾哈朗降的不情不願,降後大概又感覺愧對列祖列宗,不願意為朱由榔出力。
在解決江西清兵之前,朱由榔非常希望看他濟爾哈朗能主動站出來,寫封信或者派遣個使者去勸降滿達海等人,可他竟學起了徐庶——一言不發。
在滿達海這件事上,他又顧念私誼,欺君罔上,公然做假證,意圖讓蒙脫矇混過關。
至此,朱由榔對他算是徹底失望了。
不過,學了學雍正皇帝的圈禁之法,卻沒有削去濟爾哈朗、哈占、達海三人的爵位,並下旨命令馬吉翔不得虐待他們,日常生活供應不得短缺,包括《大明周報》,必須每周一送。
總之,只要不走出院門,不接待訪客,他們是自由的。
好在,鰲拜卻是在關鍵時刻經受住了考驗,勇敢地跟濟爾哈朗等人決裂,站在了朱由榔這邊。
朱由榔對濟爾哈朗並不恨。
濟爾哈朗的原則是顧念族人利益,這一點他做的並不錯,並沒有一味地對朱由榔奴顏卑膝、曲意奉承,反而表現出了極強的原則性。
同理,朱由榔對鰲拜也不是十分欣賞。
鰲拜表現出了強烈的功名利祿之心,就風骨而言,與濟爾哈朗差了一個檔次。
當然,不恨並不代表著要用;不欣賞也不代表不用。
都是利益使然,只要有利於自己統治就行,他們個人的品格,倒不是首要考慮的條件。
所以,濟爾哈朗倒下了,鰲拜站起來了,朱由榔必須重新樹一桿大旗。
……
朱由榔行動非常迅速,辯明滿達海身份之後,立即下旨,定於次日午時開刀問斬,同時被斬的,還有蒙脫和一眾忠心耿耿的三百名親兵。
二十三這天,開完「黎明會」,朱由榔帶著白興、楊昌江、傅山去了「羊羊得意」。
今日中午,他要與鰲拜共進午餐,進一步品品他的心性。
進餐地點設在二樓,朱由榔專門的包廂。
「參見皇上!」戴憶花見到朱由榔,一本正經地上前見禮。
「免!」朱由榔略抬抬手,命戴憶花免禮,然後直接進了茶室,戴憶花跟著進去。
他沒有發話,別人不敢隨便進去,只能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外候著。
「哥,你可來了,想死你了!你好狠心,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看人家。」戴憶花進了屋,就換上一副面孔,撲到朱由榔身邊,先是胸前挨擦,然後小臉微揚,看那樣子想要讓朱由榔親親她。
見朱由榔一臉愕然,接著小嘴一撅,搖著朱由榔的胳膊,撒開了嬌。
一聽這種瘋話,把朱由榔嚇了一跳,這哪是小姨子跟姐夫說的話?連忙一抬胳膊,把阿花擋在身外「幹嘛?朕是你姐夫知不知道?別粘乎啊。」
「哥,姐夫怕啥?我們壯族人才不在乎這個呢,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嗎?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再說你是皇帝哎,想要誰就要誰,別人哪個敢說別的?」阿花奇怪朱由榔為啥這麼想。
「別鬧行不行?看到剛才那個小伙子沒有?那就是安南伯楊昌江,今日朕帶過來,就是讓你相看相看,你若中意,朕就賜婚。」
朱由榔被阿花的舉動弄得有些懞,不明白阿花為何今日這麼瘋狂。
可能是遇刺那天,自己跟她躺在一個床上的緣故?可那不是事情緊急嗎?事急從權,又不是俺有意輕薄。
再說了,阿花早就有言,說是決不進宮。
既然不願意進宮為妃,怎麼還對自己如此?一副投懷送抱的樣子。
「哥,阿花心裡只有你,就剛才那個憨頭憨腦的半大小子,他懂什麼呀?阿花才不要呢。」
「那不行,你又不入宮,難道讓朕把你當外宅養著?」
「什麼外宅不外宅的,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在哪裡開飯店,你什麼時候饞了,就來阿花這裡解解饞,累了也可以過來歇歇腳,我一輩子只伺候你,別的男人我邊眼皮子都不抬的。」
「不行不行,哪能一輩子不嫁人呢?這事不聽你的,別鬧了,你還小,等老了連個傍身的都沒有。」
「行,你說的讓我嫁人,那我就嫁人,但是,你得給我個孩子,就像你說的,老了有個傍身的。」
「胡鬧!姐夫把你當妹子看待,哪能做那種苟且之事?」
「哥,你怎麼這麼古板?你是皇帝,難道就忍心看著阿花痛苦一輩子?」
一聽這話,朱由榔心腸一軟,柔聲對阿花道「阿花,別說這種瘋話了,姐夫一輩子疼你。你現在年齡還小,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姐夫待你好,你就以為姐夫是你一輩子的男人。其實這只是一時的,等你跟楊昌江成親之後,時間長了,自然就有感情了。你放心,有朕在,他個渾小子不敢欺負你。」
朱由榔認為,阿花對自己的感情,就是一陣子虛火,等這股子虛火下去,自然就能回復正常。
「哥,你真是不懂。」
「朕什麼不懂?就這麼定了,以後別再提這個事了,聽到沒?這種話要是傳出去,人家楊昌江會怎麼想?」
朱由榔板起臉,非常嚴肅地訓斥道。
他要當機立斷,斬斷阿花的情思。
「看來,在阿花成親之前,不能再跟她見面,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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