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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經很深了,維克多坐在篝火旁邊,思量著今後的打算。
這一次他被飛艇投送到了敵軍後方,僅僅憑藉著三十支槍,十幾箱子彈手榴彈,居然有了今天這個家底。
現在他的手下, 有六百個烏克蘭人,還有十幾個烏克蘭籍的希伯來人。
通過不斷的襲擊俄軍和明軍,他們積攢下了許多家底。
幾乎每個人都有槍,子彈也很充足。
只不過上次乾的那一票大了些,通過偷襲的手段幹掉了明軍一個連隊。
這可算是惹惱了明軍,他們的狗哥薩克人正滿世界的搜索著這支敵後游擊隊。
外面被殺了很多人,遠遠多過遼軍損失的人數。
可那些哥薩克人仍舊在肆意的殺戮!
一想到這裡, 維克多嘴角就露出一抹冷笑。
殺吧!殺得越多越好。
那些哥薩克人殺的越多, 烏克蘭人就越加仇恨這些外來者。
可笑大明人還以為, 只要接著哥薩克人的手,烏克蘭人就不會恨他們。
滿烏克蘭都知道,哥薩克人是明人的狗。
狗出去咬人,仗得自然是身後的人。
被狗咬的人會恨狗嗎?
不會!
他們更加恨狗的主人。
這一次殺的好,殺的讓大明人丟盡了烏克蘭的人心。
只要熬過了這一關,自己有多少槍就會有多少人。
不對!
將會有無數的烏克蘭人來投靠!
「哈哈哈!」想著想著,維克多笑出了聲來。
過不了多久,自己可能會有一千人,一萬人。
古里安將軍會給自己什麼官職?自己會不會也成為將軍?
一定會的,自己也會成為將軍。
一想到自己成為將軍,家裡人都在以自己為榮的場面,維克多的心就像是樂開了花。
就讓那些哥薩克人找去吧,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自己就在名人軍部只有五公里的地方。
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偌大的車間裡面, 坐滿了昏昏欲睡的士兵。
還有人乾脆躺在水泥地面上!
水泥地面這麼涼, 他們也真躺得下去。
一想到這裡, 維克多又拍了拍屁股下面的大明棉被。
大明人是真的富裕啊,幾乎每一床棉被都有五斤以上的棉花。
做棉被的布匹也結實,怎麼磨也磨不破。
哎……!大明人怎麼就這麼有錢呢?
狠狠挖了一大口午餐肉,吃在嘴裡真是香甜。
媽的,小小的一支運輸隊就有幾百箱肉罐頭。
還有那麼多家禽牲畜,以色列軍隊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這種肉罐頭,更是等閒難得吃上一口。
媽的,上次吃肉是什麼時候,自己都差點兒忘記了。
現在可好了,自己是老大,肉罐頭隨便吃。
如果那些人知道自己在敵後待得這樣滋潤,肯定後悔把這樣一個苦差事,推到自己腦袋上。
「斯利夫,你查過崗哨了麼?」看到一個魁梧的烏克蘭人走進來,維克多問了一聲。
隨手抄起一罐肉罐頭,扔給了自己的得力助手。
「剛剛查過,崗哨們都很盡責,沒有一個睡覺的。
暗哨也很好, 有幾個我都沒找到他們藏在哪裡。」
「嗯, 這就好。我們是在敵後, 一切都得小心才行。
坐下, 吃點東西睡一覺。」
「整天睡覺,身體都睡的沒力氣了。
維克多長官,咱們什麼時候再出去偷襲一下大明人。
我看大明人的指揮所就在不遠的地方,不如……!」
「斯利夫,咱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去偷襲大明的指揮所。
上一次偷襲了明軍的運輸隊,已經捅了馬蜂窩。
咱們的眼線,有幾個被抓住了,咱們對外面的情形也不熟悉。
在這裡休整一段時間,看著吧!
雨季過後,大戰會再次打響。那個時候,明軍就顧不上咱們了,那才是咱們大顯身手的好時機。」
「哦,知道了。」斯利夫的臉上明顯有些失落。
他家裡人因為得罪了哥薩克,幾乎被殺光了。
唯一的妹妹,被哥薩克人抓走,據說是關進了專門接待大明人的妓院裡面。
現在他什麼都不想,只想著殺死大明人,殺死那些狗娘養的哥薩克人。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上一次伏擊明軍的時候,他親手打死了四個明軍士兵。
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命早就賺回來了。
「好好睡一覺,咱們現在的任務就是休整,把精神養的足足的。」
維克多拍了一下斯利夫的肩膀笑著說道。
「咔啦啦啦……!」窗外忽然間響起了一個炸雷,叉子一樣的閃電在空中划過。
炸雷太近了,震得維克多的耳朵「嗡」「嗡」直響。
「媽的!」維克多罵了一句,拉過毯子躺在了繳獲的棉被上準備睡覺。
下雨天,最適合做的事情就是睡覺。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驚雷炸響的一瞬間。
他手下的兩名哨兵,腦袋同時被一枚子彈穿了過去。
屍體栽倒在地上,血水迅速被掉落的雨滴衝散。
暗哨還沒反應過來,後背忽然間感覺到了冰涼。
接著,一陣刺痛就讓他的眼睛猛的瞪圓了。
可他什麼也喊不出來,因為他的嘴被一隻大手用力的捂住。
殺手非常兇殘的擰了一下匕首,那暗哨挺直了脖子,就一動不動了。
兩個黑影殺了兩個人,就如同狸貓一樣隱沒在黑暗中。
兩個烏克蘭哨兵,靠在牆角抽著煙。
他們前幾天還是農夫,為了混口吃的才來到這支隊伍上。
當新兵總是會被欺負,於是下雨天站哨這樣的倒霉事情,就落到了他們的腦袋上。
兩個人龜縮在一間塌了一半的小房子裡面,風不時會把雨水帶進來。
「咱們要在這待一個晚上?」
「對!」
「這不是欺負人嗎?」
「沒辦法,誰讓咱們是……!」
聲音說到這裡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