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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說?」
冷笑一聲,石磊走到王三公子的跟前,直接揮刀砍下。
「噗!」的一刀下去,血就噴出了四五尺遠,身首兩截的王三公子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地上的石磚流淌著,一旁的王四公子整個人都嚇傻了,跪在地上的他早就被嚇的屎尿橫流,只是不住的哭喊道。
「爹,爹,您快說吧,兒,兒不想死啊,兒還不想死啊。」
王四公子的哭喊聲隨著一刀下去,同樣嘎然而止了。
眼睜睜的看著四個兒子,就這麼被砍了腦袋,王登庫整個人都傻了眼,他沒想到這人居然會這麼狠,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怒視著這人。
「你,你不得好死……」
說罷,他突然哈哈大笑道。
「你,你殺了王某的四個兒子,無非就是為了銀子,好,王某就是死,也不會說出來的,到時候,你辦差不利,姓朱的必定會殺你,哈哈……」
突然,王登庫的大笑聲嘎然而止了,他驚駭的看到幾名官兵抬來了一個滿是泥土的木箱。
那,那是……那是埋在地下的銀子!
他,他是怎麼找到的?
「找到了嗎?」
石磊問道。
「稟報指揮使,我們在王家後宅發現三處埋藏窖銀的地點,總共有五批,主宅院中有一批,在側廂屋子下面還有一個地窖,銀子就在地窖中放著,還有……」
聽著那個人的稟報,王登庫整個人都傻了眼,失神道。
「這,這怎麼可能,他,他們怎麼找、找到的?」
瞧著王登庫那副模樣,石磊冷笑道。
「姓王的,石某來的時候,皇上特意賜給了石某神器,別說你只埋了一丈深,就是埋上三五丈,也能把你們埋的銀子給起出來!」
什麼神器?
就是金屬探測器而已,中國商人最喜歡幹什麼?就是把銀子埋在地下,有時候一埋就是幾百年!甚至直到抗戰那會,他們仍然這麼幹,到最後不少人家都便宜了小鬼子——人家也有金屬探測器啊!小鬼子在山西大戶人家挖出來的銀子,有不少就是明代的。
「你,你一開始,就,就知道銀,銀子在那?」
終於回過神來的王登庫怒視著石磊怒吼道。
「那,那你為何要,要殺我的兒子!」
「因為……」
石磊笑道。
「就是想殺給你看啊!」
「啊!」
王登庫一聽,勃然大怒間突然放聲大吼起來,下一瞬間,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旁邊的內衛見狀,連忙上摸了下脈博,然後稟報道。
「指揮使,王登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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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氣急攻心被活生生氣死的王登庫,石磊冷笑道。
「死了,這倒是便宜他了……」
瞧著哭成一團的王家人,石磊冷冰冰的說道。
「奉上命,王家勾結東虜,賣國求榮,罪無可恕!王家上下的男丁無論老幼,一個不留!女眷充作營妓!」
一時間,王家大院內哭聲響成一片,哭喊伴隨著絕望的叫喊聲,對此石磊完全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
……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山西大大小小商家皆被抄沒,男丁無一人放過,女眷發往邊塞充作營妓,在震天的哭聲中,整個山西無不是一陣譁然,任誰都沒有想到,新皇登基後的第一刀,砍的居然是晉商。一群數典忘祖、勾結東虜,殘害百姓千百萬的晉商!
在舉國上下都在為晉商數易其稿、勾結東虜的罪行而憤慨的同時,在太原城外的驛站院內,一個個銀箱堆放的有如小山一般。
這些從三百餘家晉商家中起獲得的銀箱子,整整齊齊的堆放在後院中。周圍儘是荷槍實彈的官兵守衛。
其實,在過去的幾年中,除了忙著殺人,就是忙著起獲晉商的藏銀了,不止是王家如此藏銀,大小晉商都習慣把銀子埋藏在地下,而且他們也不會把所有銀子都藏在一處,而是將銀子分散的藏在各處。
其實,抄家這個活,本身就是頗為費力。
抄晉商八大家時如此,抄那些依附於八大家的大小晉商同樣也是如此,幾乎所有數得上號的晉商,差不多都給一鍋端了。
而且還是證據確鑿,畢竟,石磊已經搜集了幾年的證據,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讓范家逃掉了。
不過,隨著抄家抄出來的銀子、金子、銅錢、古董、字畫等成果被一一清點出來之後,石磊反倒是釋然了。
范家……留著他還有用處!
「石指揮使,你剛才說、說是多少銀子?」
周遇吉渾身不住的顫抖,眼睛中滿是驚駭之色。
在過去的半個月中,他一直全力配合石磊的行動,這可是陛下親自部署的行動,他必須全力配合。
沉吸一口氣,石磊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說道。
「光是抄出來的現銀就有一萬萬一千萬六百餘萬兩,而且這還不包括抄得黃金古玩字畫,初步整理出來的房契地契。倘若將這些東西全都加起來,恐怕會超過兩萬萬兩!」
這些人可都是「積世之家」啊!
誰家不是家大業大!
渾身顫抖不已的周遇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著石磊問道。
「石指揮使,這麼多的銀子,有沒有算錯?」
「這個數字絕對錯不了的。」
石磊隨口說道。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把銀子解運京城,還有,就是土地如何安置!」
相比於銀子,土地才是真正的大頭,三百餘家大小晉商,誰家裡沒有幾千、上萬畝土地。
看著石磊,周遇吉說道,
「金銀器物,這些必須要解運京城,畢竟,陛下登基後,到處都是用銀子的地方,這筆銀子正好能供朝廷用度,可是土地呢?」
「土地?指揮是擔心?」
周遇吉試探道。
「是擔心有人趁機吞沒?」
「不是擔心,而是肯定會,這些人的土地不僅遍布山西,南北直隸、湖廣,以至於山東、河南、陝西,甚至就連四川都有,沒有趁機吞沒,可能嗎?」
「指揮使放心,山西這邊有我盯著,沒人敢動手腳,至於外邊……」
周遇吉的目光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