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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存著吧。」
陸青山看了眼面板上剩餘的經驗。
他有預感,進入深淵之後,用經驗的地方絕對少不了。
比如,青戈在生死垂危之際,所使用出的那一門名為「兵」字訣的秘法,他就頗為意動。
他能看出,這門秘術的威力,很大一部分取決於兵器的品質。
青戈不過是通過『黑血』施展此秘術,都能將自身的戰力增幅到那般恐怖的地步。
與他的本命劍相比,『黑血』又算得了什麼?
若是他能掌握此秘法,再以自身本命劍為媒介施展「兵」字訣,威能又會恐怖到何等地步?
可惜的是,在青戈的芥子之中,他並沒有找到這門秘法的典籍。
所以,「兵」字訣,要如何修習,他並不清楚。
而且,他還不確定這門秘法,他是否可以修習。
畢竟魔族的修行體系與人族的修行體系,完全不是一回事,共通的地方並不多。
就像他先前所學的《七絕》,若不是他自主進行創造,頂多是將之修行到第二層,就會因為肉身強度的限制而止步不前。
劍術的話,他還有信心憑藉自己的劍道理解,對其進行改造。
但是秘法,他可就沒有再創造的這個能耐了。
至少目前是沒有的。
他也只能是寄希望於,「兵」字訣秘法的修行限制不要太過嚴苛。
.........
外界在這時傳來聲音。
陸青山心中一動,收回屏蔽氣息的血海,走了出去。
羽羅正站在門外等他。
「到了?」陸青山問道。
「快到了。」羽羅低聲道。
陸青山走到染血戰舟的船首位置,極目遠眺。
一座嶄新的魔族城池,屹立在前方。
天御城。
這是獓刃魔尊劃給青戈的城池。
戰舟速度飛快,迅速靠了過去,最後在城外停下。
隨後,陸青山躍身離開戰舟,並將之收起。
城池之中,有兩道遁光適時飛出,停在陸青山身前,
兩位魔修現形,一臉敬畏表情,恭敬道:「青戈殿下。」
這兩位魔修都不敢直視陸青山,頭微微垂下。
但是兩人的眼角餘光,卻是極為默契地同時掃向陸青山身後的羽羅。
能站在殿下身後,那表示此人的地位不低。
可是他們先前分明沒見過羽羅。
這是哪位大人?
兩位魔修在心中琢磨道。
陸青山沒有理會這兩位魔修,徑直從二人身邊飛過。
兩位魔修也見怪不怪了。
什麼時候青戈殿下真理他們了,那才叫奇怪呢。
羽羅目不斜視,連忙跟上陸青山。
陸青山朝著城主府飛去。
這裡便是「青戈」所暫住的地方。
原先的天御城城主,在青戈蒞臨天御城之後,就已經是很自覺地讓出了此地。
進入城主府後,不少僕役見了陸青山,立刻是恭敬行禮。
陸青山保持著自己的風格,一個沒理,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青戈向來如此。
僕役們也習以為常。
只是同樣的,這些僕役也隱晦地向羽羅投去了關注的目光。
這是個他們之前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做僕役的,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勁,要記住所有的大人物。
所以,他們就開始更加關注羽羅,反而是對「熟人」青戈沒太注意。
陸青山一路面無表情,徑直走入了議事大廳。
很快,便有僕役上前,躬身行禮,「殿下。」
「將烏森、綠蛇請來,我有事要與他們商談。」
僕役得令,立即是匆匆退下去傳話。
過了不久,烏森與綠蛇,兩位魔帥就是不緊不慢地進入議事大廳。
其中身形魁梧,肉身上覆蓋有鋼鐵鱗甲的是烏森魔帥。
穿著一襲長袍,頭髮粗大猶如蛇蟒,一雙眼睛幽綠如鬼火的便是綠蛇魔帥。
兩人看見陸青山,皆是拱手道:「青戈殿下。」
「坐。」陸青山慢悠悠道。
兩位魔帥也沒客氣,尋了個位置坐下。
只不過二人的視線,在掃過站在陸青山身後的羽羅的時候,都是微微一滯,而後才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介紹一下,」陸青山拍了拍手,開口道:「這是羽羅。」
羽羅聞言,立刻是上前一步,「見過烏森魔帥,綠蛇魔帥。」
兩位魔帥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羽羅,並沒有回話,就像沒聽到羽羅的說話一般。
這讓羽羅面色僵硬了些許。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也早有心理準備。
「不能丟了氣勢。」他在心中給自己暗暗鼓勁道。
他現在的情況有點奇妙。
首先,他是初來乍到,然後是自身實力不顯,也就初等魔將的水準,最後是直接一躍登天,成為了青戈的心腹。
這三者相加,兩位魔帥對他沒好態度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在這種時候,他就更加不能露怯。
因為他若是露怯,他不只是丟了自己的臉,而且是在丟青戈殿下的臉——青戈看重的人如此不堪大用,不就等於在說青戈不會識人嗎?
做手下的讓主子丟臉,這是大忌。
「見過烏森魔帥,綠蛇魔帥,以後同為殿下做事,我初來乍到,還請兩位大人多多照拂!」羽羅加重了聲音。
「無需這般客氣。」烏森一副剛剛反應過來的模樣,笑呵呵道。
做事畢竟不能做太過。
「你初來乍到,若是有什麼不熟悉的地方,都可以來問我。」綠蛇魔帥更是笑面虎姿態。
「自然。」羽羅看上去也是絲毫不怵,打好招呼後,這才退了下去。
「殿下,蒲曲呢?」烏森環顧四周,見往日裡最得青戈器重的蒲曲竟然並未到場,有些奇怪。
「以後蒲曲的職責,便由羽羅接替。」陸青山聽著,卻未回答烏森的問題。
此話卻是讓兩位魔帥頓時一驚,心中驟起霹靂。
這是發生什麼情況?
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