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嗖!
桃花劍在被陸青山煉化為本命劍之後,迅速是鑽入陸青山的身體中。
一道極其玄妙的感悟,隨之突然是從心中憑空生出。
陸青山不由微閉雙眸,細細感受。
劍器也可以養人。
這是桃花劍對陸青山的回饋,是來自青丘山主對不朽真意的領悟。
陸青山對不朽真意有著自己的理解,那也是最適合他的不朽真意。
但不論如何,兩種不朽真意都是直指本質。
即便青丘山主所走道路與他截然不同,卻也是能提供養料,讓他汲取。
他心神識海之中,那一團迷濛模糊的不朽真意雛形,在桃花劍的推動下,再一次凝實了許多。
但也只是僅此而已。
意境的提升是[筆神閣 www.biqugex.info]很難的。
君不見自從上次在蛟龍島上,他對於因果劍意有所觸動之後,便一直是再無寸進了。
片刻之後,陸青山睜開了雙眼。
漆黑的眸子中,神光爍爍。
原先因為施展鎮天而導致的精神萎靡,在此刻也是重新抖擻。
當然,身體之上的傷卻是沒辦法這麼快痊癒的。
不過。
陸青山看了眼桃樹下依偎在一起的兩隻小獸。
與它們相比,自己身體上的傷又能算什麼呢?
弭弭與瑤瑤,其實都還只是個孩子啊。
弭弭只不過是一時貪玩,偷偷溜了出去,然後救了一整個村子凡人的性命。
結果,換來的卻是自己身陷囚籠半年之久.......以及青丘山主的性命。
「對這些還沒長大的孩子,」陸青山忍不住又是嘆了一口氣,「這些所謂修行百年的大人們,乾的都是什麼荒唐事啊!」
…………
三天後。
綻靈溪之中,陸青山赤裸著身軀,盤腿坐在溪水之中,任潺潺的溪水在身體上流淌而過,他雙手交接,結成手印,雙目緊閉,呼吸平穩有力。
溪水之中,有著無數的異芒往他身上涌去。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著,全身散發著猶如溫玉般的光澤。
而他的傷口,則是在以肉眼可見的束縛飛快癒合。
許久之後,當身上的傷勢盡數痊癒,陸青山這才睜開了雙眸,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猛地站起身子。
「如此奇妙的地方,只可惜不能久存了。」陸青山咂了咂嘴。
綻靈溪的力量源泉,來自青丘山主與合道玉,所以在青丘山主身隕,合道玉化為桃花劍後,這條綻靈溪的神異也在緩緩散去。
而溪水中的綻靈花,也是開始逐漸枯萎。
除了那一株遮天蔽日,盛開桃花的桃樹,青丘山主所有存在痕跡都將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抹去。
不過也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青丘山主最後是將合道玉留給了他,而不是弭弭與瑤瑤,在陸青山看來,除了因為不朽真意,更多的原因應該是這個吧。
合道玉的存在,讓已是五品大妖的他,都是被人覬覦,因此丟了性命。
兩隻出生不過數年的小乘黃,又如何能守得住這塊玉呢?
贈予他人,對瑤瑤與弭弭來說,反而是更好的選擇。
這是屬於青丘山主活了成千上萬年的智慧,不爭的智慧。
陸青山毫不顧忌地離開綻靈溪,靈力一運,蒸發身上的水跡,隨意地套上一件整潔的衣裳。
既然傷勢已經癒合,那也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你們真的決定要留在這裡?」陸青山走到桃樹之下,對著逐漸恢復了生氣的弭弭問道。
它似乎是在那一場痛哭過後,慢慢地從悲痛之中走了出來。
但陸青山明白,有些悲傷是眼淚無法沖刷掉的。
它們不是被遺忘了,只是被深藏在心底,化作了支撐前行的力量。
「咿咿呀呀。」弭弭看上去憔悴了許多,也成熟了許多,目光之中,再也不是當初那般的純真與懵懂,而是布滿了堅毅。
「咿咿。」瑤瑤贊同道,聲音有些沙啞。
小孩到大人的蛻變,從來都不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人往往是在一瞬間長大的。
弭弭與瑤瑤,顯然是在此事之後,完成了這個蛻變。
它們決定要留在青丘,守護青丘山主所化的這棵桃樹。
陸青山也沒有多說什麼,目光看向一旁的大憨。
大憨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上,對著陸青山露出一抹憨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
在兩隻小鹿有自保能力之前,還是得拜託大憨護持一下它們。
西鼠大王有些不舍地和兩隻小鹿妖告了別。
........
一個月後。
連綿的山脈邊緣,一道紅光在天際之上急速閃出,瞬間拔高,起至天際之中。
下方是廣袤的平原,除了茂密的綠草,四周就只有一些低矮的樹叢。
他們終於離開三千大山了。
「總算是出來了。」西鼠大王站在陸青山肩膀上,一雙呆滯無神的大眼瞬間發光。
它回頭看了眼嗖嗖的向後倒退的連綿山脈,拍了拍胸脯,豪氣干雲道:「猛虎下山,鼠爺出關,青州,你們的皇帝回來了!」
.......
扶風城,青風界中。
議事樓,三位樓主齊聚一堂。
「樓主,藉由地府青州總壇之中地府修士的身份,順藤摸瓜,我們將地府潛伏在青州的勢力查的一清二楚。
青州所有知守樓一齊行動,這段時間已經是將這些勢力,剷除了七成。」北冥真尊面色凌厲,冷聲道:「剩餘的三成修士,都是得到了消息,迅速遁逃潛伏起來了。
不過我們的人正在追查,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地府的畜生。」
龐陽樓主面色威嚴,「好,如此......才算是沒有辜負雲琅監守的犧牲。」
他的話音逐漸低沉,場上氣氛也是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是否有發現虛空魔子與羅睺的蹤跡?」龐陽樓主主動岔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呂淵恭聲稟報道:「並無,自荒煌之役,虛空魔子與羅睺通過空間真意轉移之後,他們二人並再也沒有顯露過任何蹤跡。
即使是我們大動干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