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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錚不可置否的眨了眨眼睛,咧嘴笑了笑,沒有回答秦柔。
不確認,也不反對。
「為了未來的戰爭?上三界的戰爭?」秦柔有些好奇。
陸錚輕輕的點點頭,仍然不說話,臉色顯得如同白紙一張,可能是因為太累了,不想說話,又可能是陸錚本身便不想說話。
「怎麼可能,未來太令人絕望了,上三界,是一個比我們強大無數倍的世界,我們,沒有力量抗衡的,他們雖然出自這個世界,可是,他們已經比地球強大太多了。」秦柔苦澀的笑了起來,是啊,未來太讓人絕望了。
現在,他們想的只是平定現在的危機,還有守護好雨台鎮,可是,未來通道一旦打開,那將是一個噩夢搬的存在,一個恐怖,強大的世界強者蜂擁而至,光是想想,就令人絕望。
「絕望不絕望,都跟成敗沒有關係,我們要做的是全力以赴。」陸錚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結果如何,誰也不知道,但是,陸錚只想努力,不管如何。
「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為了什麼?要這麼做?對於未來,你就這麼充滿信心嗎?」秦柔回到了原點,認真的看著陸錚。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和你並肩作戰,很顯然,你現在還沒有能力跟我並將作戰的實力。」陸錚換了一個簡單的說法,更能夠讓人理解的說法。
「哦,是這樣嗎?那對於未來呢?」
未來?
陸錚臉上顯露出了一抹苦笑,未來,誰能夠說得准呢?誰能夠知道未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陸錚搖了搖頭:「未來,誰也說不準,沒有走到最後,沒有人會知道的,我要做的,僅僅是保護好我要保護的人,為我的親人,愛人,朋友而戰。」
「那我你什麼人?」秦柔忽然認真起來,凝眉看著陸錚,這些日子的相處,可謂是出生入死,當初被派來保護陸錚,那時候陸錚什麼實力都沒有。
而她見證了陸錚從一無所有,最後瘋狂崛起,變成了整個世界都要仰視的存在,而他,沒有太多的私心,他想做的,不過是為了保護他身邊的人。
他這樣,卻傷害了太多人,不經意間的傷害,太多人想要與他並將而戰,而因為他的瘋狂崛起,讓無數人都沒有了資格與他並將而戰的資格,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是拖後腿了。
陸錚一時語塞,她是自己什麼人?
朋友?
那一定是了,可是又比朋友,更加濃厚一點。
親人?
算半個。
愛人?
似乎沒達到。
超越朋友,戀人未滿嗎?
但是,無論是任何一個回答,陸錚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陸錚心裡是有答案的。
「難道你們男人,說一句『我愛你』就真的這麼難的嗎?明明是愛的,卻不能說出口,甚至是連喜歡兩個字都不願意說。」秦柔苦澀的笑笑,臉上帶著淡淡的哀傷,那一抹哀傷在月光下,顯得是那麼的淒涼。
陸錚已經明白了秦柔的心意,秦柔是愛自己的。
陸錚看到秦柔那哀傷的神情,差點脫口而出的就說了一句;我愛你!
然而,陸錚卻閉嘴了,可笑,自己算得上是一個花間浪子了,多少紅顏知己,梁嫣然,秦麗晴,顧馨,還有很多很多,自己有什麼資格言愛?
愛,是自私的,很自私,只有喜歡還能夠一起分享,但是,愛,無疑是自私的。
況且,愛是沉重的。
沒有一個男的會無時無刻的將愛掛在嘴邊,除非是那些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
那種人的愛,就是個笑話。
一個男人不說愛你,並非不是不愛,而是覺得沒必要說出來,何況說出來,就得承受這份重量。
「沒有一個男人會將愛掛在嘴邊,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愛,甚至是連喜歡,都不曾說出口過。愛,是沉重的,如果無法承受那重量,沒有一個男人會輕易說出口,除非他並不想對愛負責。」陸錚想了半天,最終,找了一個認為比較合適的藉口。
女人是感性的,她們多麼希望一個男的一天說上十遍『我愛你』
然而,一個男人,他所想做的,卻是用自己的一切行動去證明,而不願意說一個愛字。
「是嗎?那你愛我嗎?」秦柔對於陸錚的話,似乎並不感冒,或者說,並不滿意。
陸錚一怔,沒想到秦柔竟然會這麼的直接,倒是讓陸錚有些措手不及了,這,這事情就有點尷尬了。
陸錚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陸錚清晰的看到,秦柔那下定決心豁出去的決然,接著當說出那一句詢問的時候,那一句期盼,當看到最忌嘴唇蠕動的時候那欣喜與擔憂,到最後滿眼的失望與哀傷。
短短的一瞬間,卻包含了多少無法言語的痛苦,無法釋懷的複雜情緒。
「嗯,我知道了。」秦柔悽然一笑,那笑容盡顯哀傷,刺痛了陸錚那平靜的內心,掀起了一陣陣波瀾。
陸錚真想狠狠的朝自己臉上扇一耳光,媽的,明明是愛,為什麼不說出口?草!
就在秦柔要站起來了的時候,陸錚終於開口了,可能,太久沒有說話了,聲音顯得乾澀和沙啞:「等你有資格與我並肩而戰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答案。」
秦柔站起來的動作頓時一僵。
「只是答案嗎?」秦柔苦澀的笑起來,對,只是答案,卻不能確定愛與不愛。
換做平時,秦柔估計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這麼無恥的話,卻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然而,秦柔卻沒有任何生氣,反而嫣然一笑:「是嗎?那好,千金一諾,你可不許耍賴。」
即使笑得再開心,仍然能夠看到她眼中的淡淡哀傷。
陸錚也被那淡淡的哀傷給刺痛了,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靜靜的閉上了雙眼,不讓秦柔看到自己彷徨的眼神,認真的點點頭。
「這就足夠了。」秦柔笑了笑。
兩人相互唯一在封魂台高出,上可觀星辰,下可俯視整個雨台鎮。
兩人相互偎依在一起,都沒有說話,可能是太累了,陸錚靜靜的睡了過去。
在迷迷糊糊之間,感覺到兩片柔軟,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溫香軟玉,淡淡的清香,清晰的觸感,一下子讓陸錚豁然睜開了雙眼。
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著急的尋找著秦柔的身影。
「秦柔,秦柔,你在哪?」陸錚來回尋找,卻是什麼也找不到,根本就找不到秦柔的身形了。
離開了嗎?
陸錚撿起地上的一張白紙,上面潦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