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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不遠處的湖面中忽然衝起一股五六米高的水柱,下方則迅速形成了一個至少幾米深的大漩渦。
突兀之間,恍如神跡。
儼然是低配版的『龍吸水』。
等這個場面成型,別說春妮了,便是諸多兒郎們都有些遭不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徐長青也有些皺眉。
這種龍吸水一般只在大風天出現,由風勢引發,而且多是在更廣闊的海面上,此時在這湖面上出現儼然有點不正常。
不過,看到漩渦里暗暗泛起渾濁的泥沙,徐長青很快反應過來。
這應該是下面有空隙,此時突兀放水引發了某種反應,正常的物理現象而已。
但看到兒郎們驚悚的模樣,徐長青眼珠子轉了轉,不由計上心來,對著旁邊的春妮吼道:「取弓來!」
「噯……」
春妮愣了愣才回過神來,忙是取出一張鑲滿了諸多寶石的精美大鐵弓來,又取出箭壺,小心遞到徐長青手裡。
這自然是徐長青的裝備。
可惜,這一路上,徐長青想裝逼都是沒的裝,根本沒有表演的機會。
哪想到,在此時居然碰到了機會。
雖說時代馬上就要進入火器時代,但對弓箭徐長青還是很喜歡的,便是在後世他也很喜歡這項運動,有事沒事都會玩幾箭。
拿到鐵工與箭雨,徐長青不理會周圍有些看懵了的兒郎們,直接搭上兩支羽箭,調式了下手感便是迅猛的拉來了弓弦。
別看著這張大弓造型很威猛,實則力道並不是太大,只有一石多一點點,不到百斤力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這世上或許有天才,但天才沒時間練習,照樣會變成『傷仲永』,徐長青喜歡歸喜歡,儼然沒時間在弓箭上下太大苦功。
不過此時裝逼是絕對夠了。
流暢的拉開弓弦,徐長青恍如要射日的後裔,竟自對準了那水柱。
「咻咻!」
稍事調整,徐長青兩箭齊發,直撲那水柱。
兩支羽箭迅速穿過水柱,在幽幽月光的映襯下,用徐長青都叫不上名字來的鮮艷羽毛打制的箭羽,格外的耀眼奪目。
正呆萌的看著這恐怖異象的一眾兒郎們都有些懵了,等羽箭消失了好一會兒,這才是急急看向徐長青的方向。
而此時,徐長青已經掛上了三支羽箭。
「咻咻咻!」
擺了擺花樣,伸展了一下pose,約莫著這水柱也沒有什麼力道、就要到時間了,徐長青鬆開箭雨的同時,大吼一聲:
「給我開!」
三支羽箭看似精準的迅速掠過水柱,登時便是鑽出了三個窟窿。
「轟隆!」
片刻,水柱的力道已經是撐不住了,一聲悶響,猛的退卻,旋即便『噼里啪啦』的砸在了水面上。
「這……」
一時間,無數兒郎們都傻眼了,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時的感情。
早知就知道他們大帥威武,但這些年下來,真正見過徐長青出手的究竟是少數。
早年見過徐長青神威的老弟兄,此時哪個能下千總官身?
所以他們平日裡吹牛皮一個比一個震天響,深以此為榮。
可真當有幾個膽大的新兵蛋.子詢問詳細,他們卻又故作神秘,根本就不多講。
這也讓無數新兵就算不爽卻也只能悶著。
誰曾想,在此時,徐長青居然再次施展神技了……
身邊的春妮更是懵了。
美眸死死的盯著徐長青,雪白的
貝齒用力咬著紅唇,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個男人,他,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就算春妮心底里對徐長青那些不爽的小幽怨,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若不是場合不允許,她怕是已經撲到徐長青懷裡,去感受那種唯美了。
「大帥威武!」
「大帥威武……」
「我模範軍萬勝……」
終於,有人終於是回過神來,瘋狂的放聲大呼。
轉瞬這股狂暴的聲浪便是連綿成片,幾如要把這雨霧朦朧的夜空都撕裂開來。
放在尋常,徐長青肯定不會允許在這種行軍狀態搞花哨,但此時雨天幫了大忙,他們又處在艾凌湖上中,周圍並沒有幾個人,徐長青也樂得先提前擺上這步棋。
享受了一會兒郎們熾熱的崇拜,徐長青這才是讓旗手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行軍。
……
有了這一出,哪怕此時條件很惡劣,兒郎們的精氣神比之前卻完全不再是一個維度,每個人都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精神。
他們大帥連這神跡都能『五箭斬破』,更別提是什麼區區狗韃子了。
難道,韃子還能比這神跡更厲害?
別說愚昧。
愚昧這玩意兒你能怎麼評價?
須知,哪怕是到了後世,有人冒充秦始皇,居然還真能騙到不少錢……
「來來,我是秦始皇,給我打五百萬,包你做柱國大將軍。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
這波『低價』營銷,效果儼然是極為成功的。
放在後世,怕是能上教科書的典型戰例。
哪怕此時諸多兒郎們只能是冷冰冰的冷饅頭就鹹菜,卻是比吃山珍海味還要更香,一個個的眸子裡,儘是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春妮也變了個人,恍如溫潤的小貓咪一般,美眸中看向徐長青的時候,滿滿都是柔情蜜意。
徐長青自也樂得享用這種嬌嫩,但他面上看似無謂,卻是一直在仔細觀察著地形。
實際上,龍吸水的位置,就已經可以展開爆破決堤了,但仔細思量,徐長青還是沒有破壞他的神跡。
主要是位置還是太靠東,就算決堤一時半會間也不會影響到清軍的核心。
時間過的很快,不多時便是來到了戌時末,就快要到晚上九點了。
這時,徐長青部主力終於與在這附近的王朴部潰兵聯繫上,得知了一些戰場核心的消息。
不出意外,真滿洲鐵騎如狼似虎,即便有熱氣球的壓制,這種混亂中,沒有了開花彈和燃燒彈支撐的熱氣球還是太單薄了,王朴部他們堅持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是被擊潰,只能跑路。
王朴此時已經是朝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