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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
蘇平立刻坐起,有些詫異。
與此同時,車廂外面忽然響起一陣警報聲。
這是列車遇襲的警報!
蘇平眼中光芒一閃,感知領域立刻覆蓋而出,頓時感知到在列車外面的深層土壤中,有幾道妖獸氣息在岩層中穿梭,飛速接近過來,似乎都是高等妖獸。
「這列車不會被搞壞了吧?」
蘇平沒擔心自身的安危,反倒有些擔心這列車。
要是被妖獸給破壞,他的行程就被耽擱了。
嘭!!
陡然,整個車廂再次猛烈一震,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從側面撞上,狠狠地甩到了旁邊的岩層上,在車廂牆內縫隙中的氣囊都被震得彈出。
蘇平反應較快,緊貼著車廂牆壁,倒沒受什麼傷。
他意識感知過去,卻沒看見什麼妖獸。
剛剛的撞擊,是車廂被其他連接的車廂給帶動產生的,其他車廂正在遭受妖獸襲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蘇平看了一眼玻璃外緊貼的岩層,車廂已經偏離軌道了,這麼大的故障,顯然沒法再將他繼續送到聖光基地市。
真是該死。
蘇平眼中殺氣一閃,將背囊收到儲物空間中,推開車廂的門,走了出去。
此刻車廂是傾斜的,外面的過道上,其他房間的人也都抓著包廂,東倒西歪地走了出來,其中幾個打扮名貴卻無星力氣息的普通人,在撞擊中受傷,頭破血流,有的還光著身體,只穿一條褲衩,顯然之前正在睡覺休息。
「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
「我有錢,一百萬,不,五百萬,誰來保護我,我給五百萬酬金!」
一些富豪扶著包廂的門,捂著傷口哀嚎求救。
換做其他硬座車廂的話,材質沒這麼好,更沒氣墊,在剛剛這樣的撞擊中,普通人多半會直接震死過去,這就是富豪們願意多花一些錢到單間包廂的緣故。
誰說有錢不能買命?
在幾位富豪的哀嚎中,立刻有幾個高等戰寵師朝他們靠近過去。
而那些只是哀嚎求救,卻沒有報價說錢的富豪,就沒人理睬了。
在一片混亂中,蘇平看到了先前那刁蠻少女和西裝老者等人,也看到了紀展堂爺孫,他們都安然無恙,身上流動著星力屏障,先前的震動雖強,但只要是修為達到中等戰寵師,就能輕易抵抗住。
除非是在睡夢中,毫無防備。
這時,車廂外迅速跑來一隊高等列車員,為首的中年人表情凝重無比,道:「所有人待在車廂內,不要亂跑,有封號級前輩已經出手前去鎮壓妖獸了,大家不要擅自離開車廂,否則出了事,後果自負。」
封號級!
這三個字,就像一顆定心丸,先前慌亂緊張的眾人,此刻都稍稍鬆了口氣。
「現在是特殊情況,你們中有高等戰寵師沒,勞煩你們出點力,照顧下其他人,特殊時期,希望大家相互配合。」
列車員隊長說道,同時目光在人群中那幾位高等戰寵師身上掃過,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西裝老者和紀展堂二人身上。
這兩位都是戰寵大師,他一下子就能感覺出來,即便是他,都從這二位身上感受到極大壓力。
聽到這列車員隊長的話,有三位高等戰寵師立刻站了出來,表示會照顧好周圍的其他人。
當然,這種照顧也是在一定程度上的,比如像發生剛剛那樣的震動,對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但對他們,卻是抬手間就能照應到。
「你們中需要照應的,可以到我身邊來。」
紀展堂環顧眾人,朗聲說道。
在說完之後,他注意到不遠處的蘇平,對蘇平叫道:「小兄弟,你也過來吧。」
蘇平微微點頭,卻沒過去。
他不需要照顧,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點頭是他領了這份情。
見蘇平沒有行動,紀展堂微微訝異,但卻沒說什麼。
在他身邊的紀秋雨卻是微微皺眉,眼眸中掠過一抹不滿,覺得蘇平有些不識好歹。
在另一邊的西裝老者,並沒有理睬列車員隊長的話,只是警惕地看著四周,他眼裡需要保護的目標,只有身邊的自家小姐。
這時,蘇平忽然眉頭一動。
「不好!」
西裝老者臉色頓變。
與此同時,正在被其他人包圍的紀展堂,也是臉色驟變,身上猛地撐起一道星力屏障,將身邊其他靠近過來的人全都籠罩在裡面。
轟!!
整個車廂陡然狠狠震盪,再次狠撞在鐵軌外的岩壁上,而經受住先前震盪依然完好的高強度玻璃,在此刻的撞擊下,卻是轟然破碎!
與此同時,在車廂的中段位置,一聲劇烈的砸擊聲響起,堅硬的金屬忽然凹進來,凹出一個利爪的形狀!
所有人看到此景,都是瞳孔一縮,其中一些普通人已經被這一幕嚇得兩腿發軟,身體哆嗦,有些膽小的,更是嚇得癱軟,屎尿齊流,死死地抓住身邊的人。
那五個高等列車員沒想到這裡也有妖獸襲擊,臉色驚變之下,急忙召喚出各自的戰寵,但他們的戰寵體積較大,這車廂雖然面積不算小,但對體格動輒七八米的戰寵來說,就顯得有些狹窄了。
嘭!!
車廂陡然被撕裂開來。
一隻頭頂鋒利尖角的妖獸,猙獰的面目在撕裂的缺口外面閃過,下一刻,一股灼熱的熔岩火流從缺口處噴射進來。
「那是……」
幾位列車員看到那一閃即逝的妖獸面孔,都是瞳孔一縮,他們認出,那似乎是八階妖獸,熔岩地蟒。
這是極其罕見的岩系攻擊妖獸,既有岩系防禦技能,又具備火系攻擊技能,算是岩系妖獸里較為難纏的變種妖獸。
「該死!」
那列車員隊長急忙召喚出一隻岩系戰寵,讓其釋放出技能,一座土堆在車廂里憑空出現,如樑柱般頂了上去,要將那缺口堵住。
然而土堆剛堵住缺口,便驟然炸裂,隨著炸裂,灌入在土堆里的熔漿也噴射出來。
紀展堂臉色一變,星力屏障再次撐起,化作一個巨大護盾,那些灼熱的熔漿濺射在護盾上,泛起漣漪,卻沒能穿透。
而另一邊,一個沒來得及靠近紀展堂的人,身邊沒人保護,此刻在熔漿濺射之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就在他快要被熔漿濺射到時,忽然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