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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知道僅僅過了一個晚上,連12個小時的時間都不夠,就出面又讓d去連換防的事情,說起來實在是扯淡了一些。
英軍方面在過來通知之前,還是做出了一些準備的。
首先,這一次英軍方面的來人,依然是昨晚與d連打過交道的上尉,胡彪隱約記得在他的我介紹中。
這位上尉叫做腓特烈,是英空降第一旅2營1連的連長。
可惜在時隔一晚之後,昨天晚上見面的時候,手上還帶著騷氣白手套的腓特烈上尉,現在看起來模樣狼狽了太多。
原本整齊的軍官軍裝上,如今滿是褶皺和硝煙,甚至左臂上還用紗布包裹了一圈,看起來活動非常的不方便。
顯示在昨晚一夜的戰鬥中,這位腓特烈上尉過得是如何糟糕……
其次,這位腓特烈上尉也不是空手來的,針對於d連的這些刺頭們,他帶過來了一份杉木大叔家大紅一師,也就是d連直屬部隊的命令。
命令的內容很簡單:命令d連立刻出發,進入阿納姆大橋南端陣地堅守。
總之一句話,為了能讓胡彪等人重新填進那一個地獄一般的陣地,這些約翰家的紳士們也是費盡了心思。
至於為什麼大紅一師的命令,反而會由英軍的腓特烈上尉轉交的原因。
理由很簡單:打完了這一仗,若是一切順利的話,胡彪他們就直接會返回現代位面去了,若是任務失敗那就直接完犢子。
這樣一來,哪裡還有空去關心任務世界的上級怎麼想。
因此,他們連攜帶的電台都一直沒開機,大紅一師的師部也要能聯絡上它們才行。
看著手裡拿著一份由自己轉交的師部命令,查看了許久後卻一直沒有反應的胡彪,腓特烈上尉忍不住開口催促了起來:
「胡中尉,請馬上帶人出發吧,德棍部隊可是隨時都能發起進攻的,陣地上的防禦人員嚴重不足。」
可惜的是,面對著這樣的催促。
胡彪的反應非常的出乎意料,直接將手裡的一份電文,揉把、揉把了一番之後,順手就是扔出了老遠。
接著,才是在嘴裡說到:
「對不起了腓特烈先生,用我們華裔的一個說法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如今我們d連在兵力上損失很重,武器彈藥方面也嚴重缺乏,士氣上更是嚴重的低落;所以師部的命令我們沒有能力完成,換防的事情就很遺憾了。」
在這樣的一個說法之下,腓特烈上尉當時就傻眼了。
他倒是從這個d連自從參與空降之後,所做出種種的行為,像是爭搶物資和裝備、與友軍發生衝突等做派,知道這些傢伙都是一些刺頭。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連直屬上級的軍令都敢違抗。
「胡中尉你可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你們直屬上級的命令,小心我代替著名的大紅一師,來執行一下戰場紀律。」
憤怒中的腓特烈上尉,在嘴裡咆哮起來的同時,一手向著腰間的槍套中伸了過去。
看著這架勢,那是打算將手槍掏出來。
但是在瞬間之中,原本還是松松垮垮坐在了周圍,看起來沒有一點正經模樣的其他華裔,以及那些白人男大兵們,『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就算沒有端起武器,但是眼中那種狼崽子一般的目光,讓腓特烈上尉的心中發毛了起來。
這樣讓人心中發毛的眼神,他手下只有極少的百戰老兵才擁有。
這下他算知道了,為毛是同一個陣地、同一個對手,他們守衛一個晚上傷亡了數百人,而眼前的這些人才傷亡了數十人。
對比起來,就好像是老兵與菜鳥之間的差距一樣。
很不幸,那些菜鳥指的是他們。
另外還能說明一點,這些胡彪和其他的華裔軍官們,對於手下d連的掌握能力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頓時,想到了以上的這些之後,腓特烈上尉才是反應過來。
在當前這種關鍵時刻,胡彪就算是違反軍令,自己、甚至是盟軍指揮部,都拿著這些傢伙沒辦法。
最少在這一次市場花園行動結束之前,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總不可能讓山姆大叔家空投一些憲兵,將這些刺頭們給抓起來吧?那樣的做法,又有什麼意義?
「胡中尉,你會後悔的。」
嘴裡甩出了這麼一句之後,異常無奈的腓特烈上尉匆匆的就是離開,回去找上級反映情況去了,這也是他當前唯一的辦法。
而看著腓特烈上尉氣急敗壞,匆匆離開的身影。
一眾站起來當了一下背景板的中洲戰隊成員,還有大兵們,又懶洋洋地坐下,像是無所事事的閒漢一樣,開始曬起了太陽。
唯有嘴裡正嚼著兩片口香糖,就算是給自己刷牙了一次的漢字,有些擔心的翻譯官對著胡彪問了一句:
「老胡,你這樣搞行不行?小心玩脫掉了。」
之所以這樣問,那是他基於對自家指揮官胡彪的認識,眼前胡彪表現出來的做派,絕對不是d連真得要罷工,不去防守南端的陣地。
僅僅是胡彪這貨在待價而沽,打算趁機會提條件、要好處罷了。
哪怕他們因為獲得的信息有限,對於整個戰場態勢的情況了解不多。
但是以腓特烈上尉今天早上,所表現出來的焦急和狼狽模樣,不上去狠狠地宰上一刀,簡直就是對不起這麼一個機會。
當然了,就是被胡彪狠狠宰上一刀,弄到的好處也是為了堅守陣地,完成任務而已,盟軍方面其實一點都不虧
又或者換上一個說法,胡彪也是沒辦法,若不是採用這一些極端的手段,怕是沒有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從而真正的將陣地,堅守上更長一點的時間。
唯一讓漢字有些擔心的是,看胡彪這一次的架勢,準備好招呼向盟軍的屠刀起碼有著40米長。
被捅上一刀,起碼會放掉好多的血不可。
面對著漢字的擔心,胡彪嘴裡異常自信地回答了起來:「放心,沒有什麼卵事?這些日不落的紳士們,他們會妥協的。」
說罷之後,打著哈欠的胡彪繼續睡回籠覺去了。
當時的時間,是9月19日早上的7點12分……
之後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裡,在阿納姆大橋南端的位置上,每隔了不長的時間,就會傳來一陣激烈的槍炮聲。
那是連夜抵達的黨*衛軍第9裝甲師一部,正在與英軍傘兵們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