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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密碼本里的東西嗎?」
「我記得不多了!」
江華緩緩的說道,甚至眼神依然保持著迷茫,畢竟現在他的狀態真的不好。
「橋本大尉,都已經過去五分鐘了,如果再不治療,他可能會死在這裡的,您看?」
這時,邊上的李主任走過來,小聲地詢問道。
「不用,只要他說出來,他的價格便已經沒有了,死便死了吧!」
橋本熊根本沒有在意這個江華的死活,畢竟他根本沒有想要讓這個江華活著走出去。
「你記得上面的內容是什麼嗎?」
「我記一點,我的密碼本最後一張上面被我用筆畫了兩道黑線,其他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標誌。」
江華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低,一句話下來,足足用了一分多鐘,而且他的眼神也變得開始渙散起來。
身體也開始變得慢慢的扭曲起來,全身的青筋更是直冒,嘴角也慢慢的泛起一絲白色的泡沫。
顯然巨大的痛苦出現在他的臉上,身體更不是住的掙紮起來,而且是無意識的掙紮起來。
「大尉先生,再不救,但遲了。」
「不用了,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橋本熊搖搖頭,淡淡地問道:「江華,你知道誰派你過來的嗎?」
「這樣的計謀,實在是太差勁了,一眼便被我看穿,你以為我們會上當嗎?你別做夢了嗎,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我……,我……」
只是他的話剛剛吐出一個「我」來,他的身體便抽搐得更加厲害了,嘴裡的泡沫,讓他再也沒有吐出第二個字來。
而橋本熊一聽,頓時感覺到江華的嘴裡還有戲,頓時雙眼一亮,大聲地詢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我……我……」
看著江華的動作和表情,橋本熊頓時有些急了,直接抓住江華大聲地吼道:「告訴我,告訴我!」
「快,救人!」
這時,邊上的李主任那裡不知道,橋本熊故意拖延時間,直接讓他這裡有些無語了。
而一邊早已經等待的急救醫生也是拿著藥,跑過去,便給江華打錯,想要把江華救出來。
隨著他的藥水打進去,而江華的雙眼也是在不住的翻上去,再翻上去。
同樣並沒有放棄掙扎,只是掙扎不到一分鐘,江華的腦袋便已經垂了下來。
那個醫生手伸了過去,試了一下脈搏,然後對著邊上的李主任直接搖了搖頭。
「對不起!」
那醫生說完這句話,便直接收拾了一下,轉身退到一邊,準備離開這裡。
「八嘎!」
橋本熊此時真的想給自己幾個嘴巴,如果剛才聽了李主任的建議,先停下來救人,還真可能知道一些可能的情報,也可能是不重要的情報。
「大尉閣下,也許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要錢,想要錢,便偷出來了密碼本。」
李主任小心的勸慰起來。
「嗯,還真有可能,那個密碼本在那裡,給我找一下。」
「嗨!」
李主任立刻讓人去檔案室里取,畢竟日本憲兵隊裡有一份,他這裡也有一份,現在早已經送到了他這裡來,便是為了審問。
很快,李主任的辦公室里,桌上擺放著兩疊照片,而且是兩個密碼本洗出來的照片。
「咦,不對,大尉閣下,您送來的好像有兩道畫線,會不會是這一本?」
兩人檢查之後,李主任直接拿著這一份照片遞了過去。
而最後一張照片上面,赫然出現了兩道畫線的地方,而另一份卻沒有。
「看起來是這一份,但我還是懷疑這一切是一個陷阱,真的!」
當把照片遞給橋本熊之後,李主任還是在一邊小聲地說道:「畢竟中統那份電文,實在是有些讓人意外,按理說,張天浩不可能幹得出這麼蠢的事情。」
「不,這很可能是聰明總被聰明誤,他這麼做的目的,便是想要反其道而行,讓我們不相信他,那麼,我們得到的密碼本,便可能用不上。」
「他真是一個聰明人,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利用我性的弱點,知道是真的,卻給它套上了一層假的外衣,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重慶那邊根本不可能收到這樣的電文,他這是在做戲!」
橋本熊坐在那裡,思考一會兒,最終還是輕輕的拿著指揮刀在桌腿上敲了起來。
「做戲?」
「對,做戲,你可以立刻給重慶那邊發一個電報,詢問一下,有沒有做原來的密碼本收的電報!」
「如果那邊沒有收到,那便是在做戲給我們看,如果真收到了,那只能說明同樣也是在做戲,只不過不是做給我們看的,而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怎麼都在做戲啊?」
李主任也是一時間腦子變得糊塗起來,根本搞不懂兩個做戲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第一種,便是為了騙我們,做真的當作假的,只是他根本不會想到,我們用了吐真濟,江華該交待的都已經交待了。」
「所以,他如果做戲給我們看,那他已經失敗了。」
「如果是第二種,如果重慶那邊收到了,那便說明是做給重慶那邊人看的,這裡的膠捲失竊,是手下人不聽使喚,結果丟失了膠捲,與他無關。」
「但無論他是那一種,都是要做戲給我們看,我們才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