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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張天浩轉身離開,現場只留下了孫靜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發愣。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遇到的是「熟人」,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真實的身份,但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但一想到在行禮車箱之中被他整的動作,她便是一陣的臉紅。
「看來還真是一個小菜鳥啊!」
想到了這裡,她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幾下,然後對著不遠處的黃包車招了招手,直接說了一個地址。
而另一邊,張天浩也是來到了車站的一個衛生間,進去之後,直接給自己謝了妝,恢復了原來張天浩的樣子。
畢竟他接下來接觸的是胡凱等人,也沒有必要化妝成別人的樣子。
恢復了原來樣子的他,只感覺到臉上輕鬆了不少,站在鏡子前面,連呼吸都感覺到自在不少。
「唉,這帶著別人的臉生活,還真是特麼的難過。」
他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拿著過了一頂帽子和一條毛巾,直接給自己戴上,這才走出了衛生間。
而在不遠處,張天浩的目光直接掃過去。
在一邊的人群之中,有著一個拉著黃包車的師傅,正坐在那裡,無聊的打著哈欠,好像全身疲憊。
但如果注意一下他的眼神,便會發現這個人的眼神相當的明亮,但這一切都掩蓋在那帽子的下面。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胡凱,為了親自過來迎接張天浩,直接過來了。
張天浩的眼神也掃過了四周,便看到了四周還有幾個青年,隱隱的把胡凱包圍在中間,如果有事情,隨時可以撤離。
張天浩點上一支煙,然後走了過去、
「老闆,包車多少錢?」
「今天不想跑了,有些累了。」
胡凱也是隨口回了一句,顯然他這樣的藉口已經拒絕了好幾波人。
「呵呵,我說胡兄弟,連我坐車也拒絕了,是不是不想混了,不拉我,明天讓人把你的車都給砸了,你信不信?」
張天浩那平靜而帶著玩笑的語氣直接低聲笑罵了一句。
「你,你……」
一聽到這話,胡凱頓時便氣得抬起頭來,還想罵上幾句,畢竟怎麼說也是一個中隊的隊長,手下有兩三千人的武裝,一般人還真不敢找他麻煩。
可是他還想反駁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
雖然只是一瞥,張天浩便又把臉給擋住了,但胡凱還是相當的開心。
「少爺!」
「不趕了?」
「不趕了。」
「那還不快走,留著吃晚飯嗎?」張天浩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直接往車上一坐,任由前面的胡凱抬起了車子,直接往外面拉去。
而一邊的十幾個警衛看到胡凱已經拉上人,也是立刻分散著跟了過去,而胡凱的車速並不快。
「少爺,我們可想死你了,真的!」
「我也想你們啊,可是我那邊根本離不開,為你們要籌備各種物資,即便是我想要過來,也沒有時間,真是為難啊。」
「是啊,少爺,我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面了吧?」
「是有兩三年了,各個兄弟都不知道過得怎麼樣,難啊!」
張天浩坐在黃包車上,任由胡凱拉著,直接往蘇州城內跑去。
「走啊,今天別進城了,進城會有麻煩的,你的腦袋和我的腦袋可是很值錢的。」
張天浩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
「今天不是少爺過來了嗎,我想請你吃一頓,你看?」
「不用了,回去吧,去你的營地吃也是一樣的,我們兄弟什麼苦沒吃過,我記得我們那會兒訓練的時候,樹皮草根都啃過,還怕吃得簡單嗎?」
他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但臉上也是充滿了回憶。
這一晃都過去兩三年了,時間過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那行,少爺,今天晚上便辛苦你了,到我們那裡吃點兒簡單的。」胡凱也沒有客氣,拉著張天浩轉了一個身子,便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少爺,我剛才怎麼沒有看到你出來,那邊的日本特務好像在抓什麼人似的?」
「抓一個女人,軍統的,新手,帶著電台坐火車,真是找死,要不是我幫了一把,估計她現在已經到日本特務處那邊去報道了。」
「軍統的?」
「差不多吧,至於具體是那方面的人,我也不大清楚,反正隨手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他也只是笑了笑,然後又開始坐在那裡,任由胡凱拉著向著遠處跑。
而後面的十幾個警衛也是跟了過來,顯然不放心他的安全。
「不錯嗎,十幾個兄弟幫忙。」
「那裡是這樣的,這湖面上,現在不大安全,日本人的巡邏艇整天巡邏,雖然日本人已經撤軍了,但我們的麻煩也開始了,湖面基本上給日本人半封鎖了。」
「怎麼會這樣的?」
「還不是我們搞得有點兒大了,日本人被我們打得有些內疼,在湖面上跟我們打,我們損失了一千二百多人,而日本人也損失大半個大隊,大約上千人吧,還有偽軍也有一千多人,所以他們不敢再打了。」
「原來如此。」
「那你們還剩下多少人?」
「少爺,別談了,損失太大,我這邊連受傷的,還有八百多人,如果不是這些女兵過來補充,我那邊都快成為光杆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