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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
張酸奶蹦蹦跳跳的到處參觀,她跑到廚房門口,卻不進去,只扒著門框,將上半身探進去瞅著裡面:「你廚房裡的東西這麼齊全呢?你還自己做飯嗎?」
「不做。」
「會做嗎?」
「不會。」
「那這些是上任租客留下來的吧?」
「沒有上任租客。」
「原房東哦。」張酸奶點點頭,又瞄著這個灶台,突然有些疑惑,「這灶台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呢?」
「是嗎?」
「是啊,莫名的眼熟……」
「怎麼眼熟?」寧清遠遠地瞄著這個姑娘。
「可能是因為大部分廚房都長這樣吧?」張酸奶很快想出了答案,聰明又機智。
「……」
「誒?你這什麼表情?」
「沒什麼。」
「奇奇怪怪……」
張酸奶又跑到了冰箱前,打開冰箱一瞅,「哦呀!你的冰箱裡還有幾盤剩菜呢……你是不是點的外賣?是昨天點的還是前天點的?還能吃嗎?這是什麼菜?」
「泡椒雞雜。」
「感覺很好吃誒!」張酸奶說道,「乾脆我們今晚就吃它算了,不吃浪費,現在政府提倡節約糧食呢。」
「可以。」
「你好像很喜歡這種口味。」
「嗯。」
「你們沅州有些什麼特色的吃的?給我講講,說不定以後我御劍飛行來找你玩,你好帶我去吃!」
「米線。」
「嗯,米線。」
「……」
「還有呢?你倒是繼續說啊!」
「酸辣魚。」
「繼續。」
「木瓜、芒果,蘸辣子。」
「好奇怪的吃法。」張酸奶說著,又揚揚下巴,示意她繼續。
「汽鍋雞。」
「為什麼叫汽鍋雞?」
「裡面有雞。」
「這個聽起來不錯,還有嗎?」張酸奶頓了下,又不滿道,「你說話怎麼這樣?別人問一句你說一句,你就不能主動一點,一下把話說完嗎?跟那個什麼似的……」
「什麼似的?」
「癩蛤蟆,戳一下跳一下,不戳不跳。」
「……」
「好!你繼續說!」
「老奶洋芋。」寧清瞄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因為是土豆泥做的,老奶奶也可以咬得動。」
「這個名字起得好!」張酸奶說完又對寧清連連點頭,「不錯不錯,你終於會搶答了。」
「……」
「好!我又說錯話了!你繼續!」
「不想說了。」
「啊你態度好冷漠啊……」
「你話太多了。」
「我還不是為了感化你!」張酸奶理直氣壯,「要是我不這樣影響你,你大學四年肯定越變越冷漠,遲早和那些天人一樣莫得感情,孤獨終老!」
「我去做飯了。」
一小時後,正是飯點。
張酸奶坐在往常陳舒坐的位置,對面就是寧清和桃子,中間擺著幾盤剩菜,兩人各盛了一碗米飯,桃子專屬的貓飯盆里也放著一小坨米飯——這小東西通過長期觀察陳舒、寧清和瀟瀟等人類的飲食習慣,了解到了什麼才是高等生物應該有的飲食習慣和餐桌禮儀,至於貓糧,那玩意兒別人都不吃,它也不吃。
說是剩菜,但其實陳舒昨天炒的菜很多,兩個人沒怎麼吃動,現在還剩一多半。
熱了之後,幾道菜的香味都被激發了出來,張酸奶率先加了一筷子泡椒牛肉,將之放在雪白的米飯里,熱油將最上面的一點米飯染了顏色,金黃的。
她忍不住吃了一口。
酸酸辣辣,牛肉很嫩。
「好吃!好下飯!」
張酸奶眼睛都亮了,連聲說:「我第一次吃到這樣炒的牛肉,你在哪點的?」
「男朋友做的。」
「切!」
「……」
寧清默默看著她。
張酸奶依然不高興的嘀嘀咕咕:「不想跟我說話就算了,老子專心吃飯,老子一句話都不說了,誒,老子吃口這道菜,再吃口這道菜,老子就是不說話……」
桃子把頭從貓飯盆里拿了出來,一邊吧唧著嘴,一邊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繼續把頭埋了進去。
寧清依然沒什麼表情。
飯後。
張酸奶用一張衛生紙抹著嘴巴,像個大爺一樣坐著,對寧清說:「明天我就回去了,這幾天你要是還回學校的話記得注意安全,要是發現被人跟蹤,就把她拍下來發給我。」
「你回哪?」
「??」張酸奶愣了一下,「咱們同居半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是哪裡人?」
「劍州?」
「那不廢話嘛!我是劍主的關門弟子!」
「你家人呢?」
「沒有!」張酸奶灑脫得很,「現在國家不准各大宗門隨便招弟子了,只可以去孤兒院、福利院招,幫國家和社會解決一點社會問題,像我們這種年輕的弟子,基本都是無父無母的……」
「哦。」
「不過我也不在乎啦,我也不羨慕你們!」張酸奶翹起了二郎腿,頭往後仰,用鼻孔看著寧清,「我們劍宗的人雖然傻逼了一點,但和他們相處還挺歡樂的。」
「哦。」
「你怎麼這麼冷淡?」
「我也不值得羨慕。」
「為啥?」
「你問題好多……」
「你家裡人對你不好?」
「吃飽了就走吧。」
「??」
張酸奶很愕然的看著這個人,伸出一隻手指著她:「你……你們沅州人都這麼不好客的嗎?」
寧清擦好桌子,懶得說話。
一個小時後。
張酸奶終究是走了。
憑著自己的聰明機智,她成功失去了今年發現陳舒端倪的最後機會。
……
兩天後。
孟春秋早一天回了家,陳舒和姜來也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陳舒問姜來:「你家住哪?」
「就住xc區。」
「很近嘛!」
「嗯,陳哥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