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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杯,餘子清便感覺意識飄飛,彷若有一片無邊無際的夢幻世界,在他眼前展開。
微風作舟,載著他在這片世界裡遨遊,似是踏入,有似是迷濛。
一切都仿佛在霧氣之中,似是而非,只有一個模湖的輪廓。
隱約能察覺到,好像有很多人說話,好像看到很多東西,又好像沒有。
暈暈乎乎之間,天旋地轉,重新跌落回身體裡,只有一絲喝酒到微醺之後的暈乎感。
餘子清坐在地上,輕輕揉著腦袋,用的材料太好,尤其是加了天魔王之後,這酒勁有點過於大了。
以他的實力,一杯竟然就有點飄了。
他扭頭看向月神,便見月神已經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嘴裡還不知道在吧嗒著什麼,姿態很是不雅。
餘子清將其拎起來,拖到涼亭里,讓她繼續睡。
看起來這酒對於神祇的效果尤其好,一杯就醉倒。
餘子清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這一次他換了個大點的杯子,他剛才好像看到什麼了,但稍稍差一點。
他醒過來之後,也沒覺得對身體對神魂有什麼傷害,好酒不上頭。
他摸出來一盒花生米,自己坐在石桌前,捏著花生米喝著酒,一大杯酒下肚之後,那天旋地轉的感覺再次襲來,他早有準備,靠著靠背上,慢慢醉倒了過去。
隨著他醉倒,他的意識再次飄飛,周遭的一切都披著迷霧。
他在迷霧之中乘風飛行,不知多久,漸漸的,那迷霧之中模湖的輪廓,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看到一片懸崖,有一隻巨大的怪物,趴在懸崖邊,正在吞噬著什麼東西。
餘子清念頭一動,所乘之風便帶著他飄了過去,稍稍靠近了一些。
但跟著,便見那巨大的怪物似是受到了驚嚇,飛速的後退了回去。
跟著就見後方,一個不太一樣,渾身散發著兇悍氣息的怪物衝到懸崖邊。
沒等餘子清看清楚,風便已經帶著他掠過了這處懸崖,越飛越遠。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那怪物的樣子,好像聽說過……
是什麼來著,哦,想起來了,陰魔。
剛才的是陰魔?
餘子清意識飄飄忽忽,沒有過多的糾結這事,他繼續再飄。
另一邊,陰魔巢穴里,一派戰鬥陰魔形象的邪君,站在迷濛之海的邊緣,不停的撓頭。
他不禁問自己一個問題,他應該沒感覺錯吧?
他感覺到了一絲不祥之意,被一絲帶著古怪神韻的怪風拖著,在迷濛之海里漂移,那軌跡飄飄忽忽,跟喝大了似的。
他能感覺到對方在窺視,而且他覺得那應該是餘子清吧?
他對餘子清的力量氣息,各種氣息神韻可太熟悉了。
應該不會認錯的。
他撓頭的原因是,若是餘子清從外面來到陰魔巢穴,他都能接受。
可餘子清竟然是從迷濛之海里飄過來的,這就像是冬天的時候,再不脫掉棉褲和外褲的情況下,竟然把內褲完好無損的脫掉了。
充斥著一種古里古怪,不合常理。
更古怪的是,餘子清飄過來之後,把趴在迷濛之海邊緣進食的陰魔之母都給嚇退了。
也不知道陰魔之母感應到了什麼,像是被嚇壞的鵪鶉似的,現在都不敢靠近這裡了。
而且餘子清來就來了,竟然都沒鳥他。
邪君撓了撓頭,不懂外面是在搞什麼。
他都好久沒有出去過了,他好不容易蛀進了正軌,這些年偷蝕進度好,雖然速度不快,卻能穩紮穩打。
隨著時間流逝,他這個蛀蟲侵蝕的速度,也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自忖再過個幾百年,可能就可以成功蛀透陰魔之道。
而他並不是直接掠奪,而是本能的吸納,以其為營養,供給自身。
在陰魔之道上寄生,然後孵化出自己的道。
按理說,以七陰大王的水平,絕對已經能感覺到了。
畢竟,僅僅實力,也應該能感覺到了,更別提七陰大王對於對他不利的事情,那可是非常敏感的。
他等了這些年,也沒見七陰大王有絲毫反應。
仿佛根本就沒察覺到邪君在做的事情,這讓邪君想要搞點事情,也沒法搞。
他現在是基本確定了,只要七陰大王苟著,不漏痕跡,不漏蹤跡,沒有任何聯繫能聯繫上,那誰也別想找到七陰大王。
邪君蹲在迷濛之海的邊緣,遙望著那一縷不祥之意,飄飄忽忽的遠去,消失不見,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出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別餘子清真的掛了。
雖然他也明白,那等心黑手辣,下手從不猶豫,該走的時候跑的比誰都快,滿腦子奇奇怪怪想法的傢伙,怎麼可能出事了。
稍稍琢磨之後,邪君就覺得,這八成又是餘子清在到處瞎逛,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都逛到迷濛之海里了。
這傢伙可真是,一直這麼出人意料。
邪君大搖大擺的走下懸崖,告訴被嚇壞的陰魔之母,他要出去一趟,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陰魔之母可不知道邪君是邪君,在陰魔之母眼裡,這就是一個目前最強的,負責戰鬥的陰魔,而且腦子似乎也比尋常陰魔好使得多。
邪君名正言順的拉了一頭牛馬陰魔,讓其帶路,離開了陰魔巢穴。
……
餘子清還在那迷濛的霧氣里飄,越來越多如夢似幻的幻象出現,他能看的出來,那都是幻象,再也沒有遇到真真實實存在的東西。
可是再想回頭,去看看之前遇到的那處懸崖,這所乘之風,便有點不太聽使喚,他暈暈乎乎的也找不到方向了。
他繼續乘風飄動,穿過迷霧之中越來越迷幻的幻象,等到天旋地轉的感覺再次襲來的時候,他順手一抓,抓住了什麼東西。
等到他意識沖洗跌落回身體,甦醒過來的時候,便察覺到掌中多了一個一縷東西。
那是一縷泛著深邃黑色的黑氣,整體是虛幻的,卻被餘子清抓在手中。
他從這一縷黑氣上察覺到了一絲極為強烈的心緒力量。
隨著他甦醒過來,這一縷力量似乎也有要抓不住,要漸漸消散的趨勢。
他將其納入體內,那一縷力量落入到左腎之中,止住了消散的趨勢。
餘子清看了一眼月神,這一杯倒的酒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