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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寶石。
「你的老對手親自降臨了,你要不要去弄死他一次?」
「哦,說的也對,你現在的實力,實在是太垃圾了,去了也是送死。」
「那你有什麼需要告訴那個小傢伙的麼?」
「行,我替你轉告他。」
「嘿,你怎麼知道,這個小傢伙沒法徹底弄死他?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你才恢復點意識,怕是不知道,這些年最大的變化,就是他引發的。」
「我找到機會,毆打了天魔王和九念大王,還有他弄死了地魔尊主,坑了七陰大王一把,還帶走了七陰大王的一條手臂,你行麼?」
「不行?不行你在這逼逼什麼?」
邪君當場自閉,再也不說什麼了,巨佬可不會給他留面子。
能當場打臉,絕對不吐他一臉吐沫。
黑石板飄在巨佬面前,看著上面熟悉的文字,他能直接認得出來。
巨佬幽幽一嘆。
「這是用命書寫的歷史啊。
這麼多年了,歷史遺失,錨點丟失,實在是太嚴重了。
他們早就看到了遙遠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都提前做了準備,留下火種。
我的確遠不如他們,可惜,他們卻都死了,我這種不成器的貨色,卻還活著。
也罷,既然有機緣,能讓我遇到,看到,那就該我來點燃這把火。」
巨佬的目中,驟然亮起光華,照亮黑暗。
黑石板之上,記載的曾經,便浮現在他眼前。
一個一身長袍,面帶和煦笑容,笑的很溫和的人,揣著手,仿若綻放著光華,昂首挺胸,走在前方,照亮前路。
他所過之處,黑暗之中,星星之火被點燃,化作一個個火把,照亮周圍。
而後更多的火焰亮起,一點一點的串連,讓那火焰一直傳遞下去。
至此,永遠有光,在照亮黑暗。
這是刻入到人族血脈之中,對於傳承的執念。
保證了在最亮的火把,慢慢熄滅消失的時候,一直會有新的火把繼續照亮前路,照亮黑暗。
無論是熾烈還是微弱,起碼可以保證,永遠也不會再次回歸到那黑暗的時代。
文君將手揣在袖中,他張口一吐,便是最初的火。
哪怕他死了,這火也不會再次熄滅。
巨佬直接窺伺到本質,他收攏了目中的神光,靜靜的等待著。
下一刻,他的眼中便浮現出一絲笑意。
黑暗之中,仿若有一張大嘴,咧著嘴笑了起來。
有一種莫名的力量,竟然在試圖抹去他文君的一切。
……
陶嘉節的嘴角露出笑意。
終於等到了,釣魚釣到了。
他閉上眼睛,利用降臨的這部分,還有站在那虛無懸崖邊邊的本體,一起感應。
下一刻,那懸崖邊,虛空之中,撕裂出兩道巨大的裂痕,裂痕裂開之後,一雙巨大無比,透著森寒和冷冽的眼睛,出現了。
虛空之中,仿若有什麼東西在扭曲,一直大手浮現。
可是下一刻,一隻更大的巨手,無形無相,直接一把捏住那隻曾經追趕餘子清的巨手,隨手一捏。
便見那無形無相的巨手之中,可怕的力量被壓縮凝固,不斷的崩塌,仿若一輪大日,驟然被點燃。
而後便在極短的時間內坍縮,最後化作虛無。
無形無相的巨手,越過虛空,越來越小,最後探到懸崖邊的時候,已經化作不到一丈。
而那不到一丈的手,卻也足夠將假髮白水蛋捏在掌心。
假髮白水蛋的身軀,被強行捏成一個球,不斷的崩塌粉碎,強行湮滅。
而後又從無到有的出現,繼續完成這個湮滅的過程。
一連被殺了數十次之後,那隻無形無相的巨手才消散掉。
整個過程,假髮白水蛋,沒有慘叫,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承受著這一切。
等到巨手消散,那雙眼睛看著假髮白水蛋化作枯骨的右手,長嘆一聲。
「真是夠噁心人的。」
他的力量遠超餘子清不知道多少倍。
哪怕好不容易藉助機會,直接鎖定了其本體。
也依然殺不掉這個假髮白水蛋。
殺他幾十次所帶來的真實傷害,還不如餘子清引道來毆打的一次。
巨佬的雙目消散,假髮白水蛋依舊靜靜的站在懸崖邊。
他右臂的大袖崩裂脫落了一部分,原本只有一隻手是枯骨,可現在,枯骨的範圍,已經拓展到整個小臂。
他低頭看了看手臂,沉默不語。
上一次帶來的傷害,已經成為了他最大的破綻。
他不敢動,甚至都不做反抗,因為他怕被那個狠人發現這個最大的破綻。
只要被那個人發現這一點,那個人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硬生生的殺他幾千幾萬次。
什麼時候硬生生把他磨死了,什麼時候結束。
真是可怕的傢伙,憑什麼那傢伙能強到這種地步。
純粹的戰力,幾乎已經無敵。
他為什麼還沒死,為什麼還沒死!
他憑什麼活這麼久了,還沒死。
怎麼就熬不死他呢。
假髮白水蛋內心浮現出激烈的心緒波動,他那張光潔無物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張張面孔,全部都是猙獰之極。
被引道毆打,他都沒破防。
現在卻如同一個小雞崽子,被人捏在手裡,一口氣殺了他幾十次。
這種完全無能為力的感覺,直接讓他破防了。
以前他不怕,是因為這種純粹的戰力,根本殺不死他。
現在他真的怕了,因為他有了一個巨大的破綻,真的有那麼一點可能,會被這種純粹的力量碾死。
他想就此罷手,繼續隱藏,繼續等待。
等待著什麼時候能把那個怪物熬死。
可只是一看到右手,他便又不敢等了。
他怕繼續等下去,再出現一個怪物,可能真的能把他徹底殺死。
一個怪物就算了,可以慢慢熬死那個怪物。
可若是再出現一個怪物,他恐怕連熬都沒有機會了。
這是劫,避不開,躲不過,只能迎頭而上。
要儘快將那個可能會成長為怪物的新人殺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