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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想了,我都看出來不對勁了。」
等到餘子清回到了錦嵐山,滿身死氣的老羊,從棺材裡爬了出來,抖了抖身子,將身上的死氣抖落。
餘子清拿出一個專門盛放死氣的大桶,將那些死氣趕緊全部收起來。
這東西,說珍貴吧,不珍貴,哪都有。
可若是能顯現出強者氣息的死氣,那可真不多,無主的更不好弄。
當做輔助道具,讓老羊詐死,以老羊的專業水平,肯定沒問題。
想要將己方完全隱藏起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引得他們挪開目光,轉移注意力,倒是還有點搞頭。
那就只能選擇性的實話實說,透漏出去一些消息,當一個真真實實的受害者就行。
當然,也就是現在,餘子清才敢適當性的稍稍示弱。
以前他非但不敢隨便示弱,還得裝作一不小心,或者是逼不得已,泄露點信息,將錦嵐山打造成深不見底,實力底細不明,偏偏還有強力手段的勢力。
那個時候,他是真不敢賭,不被人捏死,是不是只是因為人家今天不想捏死他而已。
現在,真有什麼強者,忽然興起,想要去捏死錦嵐山的時候,起碼錦嵐山已經有了點自保之力了。
但也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
接觸外界越多,餘子清越覺得,還差得遠。
自從看著康向宇,一擊捏死了吳院首,吳院首身上的諸多寶物,都如同紙湖的一般,只是三息,便神形俱滅。
餘子清的目標,就稍稍向上提了一點點。
最理想的目標,讓里長進階到十階,或者,給錦嵐山整出來十個九階。
實際一點的目標,讓里長進階到九階巔峰,亦或者,給錦嵐山四方,各找一個九階鎮守。
至於自己,餘子清的目標一直非常清晰。
誰也打不死自己就行。
一邊收集死氣,一邊暢想未來,保持著每天積極向上,有美好的憧憬。
等到死氣收集完了,餘子清看了看老羊。
「你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我感覺,那個人我好像見過,不,我絕對見過他,他的氣息我感覺非常熟悉。」
「咦,你認識他?」
「我肯定不認識他,要是能叫得出來名字,見到他第一眼,我就能認出來。」
「這些信息被封印了?」
「也沒有,我只是一時想不到了。
我總感覺他的行為怪怪的,我感覺他好像特別緊張。
只是面對你,他都有一種過分謹慎的感覺,似乎隨時都要逃走。
本來我只是覺得,他可能是一個散修,一路走來,經歷過的事情太多,太過艱辛,謹慎一點倒是正常。
可他毫不猶豫的賣了他的同夥,臉不紅心不跳,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對,似乎還有些高興。
這種不擇手段,偏偏又過分謹慎的做派。
哦,我想起來在哪見過他了。」
老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他是誰?」
「你還記得,去年的時候,琅琊院公開喊話麼?
說讓那個元神受創,身份不明的強者去琅琊院,琅琊院願意贈送一株天材地寶,助其恢復。」
「記得,就是他,他不願意冒頭,最後逃到了南海,最近看起來似乎是恢復了。」
「你知道琅琊院為什麼寧願拿出一株天材地寶,也要讓他露面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唄。」
「那你知道這個蛇,是誰麼?」
「不會吧……」餘子清有些愕然。
老羊話都說到這了,餘子清哪裡還不明白。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當年敢膽大妄為的對琅琊院的修道者下手的邪道,竟然就是那個一直緊繃著的黑袍人?
「他的氣息雖然變了點,不太一樣了,可其元神本質卻不會變得。
還有那種古里古怪的做派,卻也不會變得。
肯定就是他。
這就是為什麼,哪怕琅琊院願意白送一株恢復元神的天材地寶,他也不敢露面,只能逃走的原因。
要知道,能修復元神的天材地寶,哪怕是在天材地寶里,也是極為稀少的一部分,極其珍貴,培育極難。
絕大部分,甚至根本沒法人為培育,只能天生天養,很多還會自己逃跑。
有人白送,沒道理不要。」
「我以為當年那位敢如此膽大妄為的邪道,肯定早死了,琅琊院竟然能容忍他還活著?」
「你以為琅琊院不想殺他麼?當年有足足四位院首親自出手,最後依然讓他的元神逃了。
這傢伙警惕心極高,做事的時候,明明是膽大包天,卻又謹慎的不得了。
當時,甚至有一位尚未入道的院首,願意當做誘餌。
然而他即將靠近的時候,卻忽然逃走,四位院首一起出手,都沒法將其徹底滅殺。
這傢伙別的不說,保命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強。
自那之後,他便徹底消失了,我們都以為他死了。
畢竟當時他只剩一個元神,還遭受到重創。
後來嚴防死守,也沒再出現過修道者被抓,亦或者煉神修士失蹤的情況。」
「當時,那個吳院首,是不是也是出手的人之一?」
「不是,當時吳院首並不在琅琊院,不過,我也覺得,那傢伙能活下來,還能隱匿行蹤,肯定是有人相助,而且大概率是琅琊院的人。」
「我還是感覺怪怪的,如此膽大包天的人,竟然是慫的要死?」
「你撒泡尿照照鏡子,就知道,這一點都不怪。」
「……」
餘子清呲了呲牙,氣的夠嗆。
好吧,他覺得挺正常了,膽大包天和慫的要死,不衝突。
想想,好像兩次見到那黑袍人,那傢伙都像是被狗追似的,全程緊繃,說完就走,一點要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餘子清想了想,上一次倒是還能理解。
本來就是想要坑死他,一個元神遭受重創的元神境強者,實在是太適合當里長的對手了。
這傢伙修行到元神境了,冥冥之中的危機感應敏銳倒也正常。
這一次他依然還是如此,怕什麼?
餘子清思來想去,覺得有倆可能。
要麼就是上一次大哥給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