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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線並道是違規的。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但很多人對此並不注意。就這樣,在約定的路口,一輛「雪鐵龍」從旁邊插過來想超車,我看準機會,先放他的車頭過去,在實線位置把他給撞了。」
「警察來了以後判我無責。」
「因為我開的是校車,在那些賭客看來就顯得公平。因為校車的安全性很高,何況當時車上的乘客都是學生,大家潛意識都認為不可能有問題。」
聽到這裡,虎平濤問:「與你發生擦碰的那個人呢?賭客不會認為他也沒有問題吧?」
徐永德回答:「那就是賭場方面的事情了。至於如何澄清,如何公開那人的身份,都與我無關。不過按照我的猜測,賭場可能是從對方購買的車輛保險著手,這樣一來,可信度就高。」
虎平濤語氣嚴肅:「你從中得了多少好處?」
「五萬塊。加上我押注的六萬,總共是十一萬。」徐永德不情願地老實承認:「因為製造的「場勢」影響力不夠大,效果也不太好,所以弄到的錢就不多。這個主要看賭客下注的數字,賭場賺得多,我分成就多,否則就少。」
虎平濤皺起眉頭問:「怎麼這種事情還講究影響力?」
徐永德點頭回答:「影響力大關注的人就多,最好是能上頭條新聞的那種,也就是所謂的大事件,這樣才能吸引賭客加倍投注。」
「我把這些錢存起來,按月交給沛萍。我告訴她,我在外面找了一份兼職,以後每個月都能拿雙薪。我沒別的想法,只求她像從前那樣,跟我一塊兒好好過日子。」
虎平濤不置可否地問:「後來呢?」
「後來……張雅翠找到我,說她知道我和賭場方面的交易。」徐永德低著頭,看不見他臉上表情。
虎平濤很奇怪:「你不是說與賭場方面簽了密約嗎?張雅翠怎麼會知道?」
徐永德抬起頭,神情很複雜:「……她很聰明。我後來才明白,其實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憑感覺猜的。」
虎平濤越發感到驚訝:「這種事也能猜?」
徐永德苦笑著解釋:「其實她猜的還是有一定道理。她認識我,經常看見我出入賭場。她去賭場的次數多了,也被認為是老賭客,因此張雅翠知道賭「場勢」這種玩法。我不知道她具體有沒有參與,可她把我、學校、校車、賭場、事故聯繫起來,故意詐我……我本來就心虛,被她這麼一嚇唬,就把不該說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她。」
「你的心理素質很糟糕啊!」虎平濤嘆道:「區區一個小女孩都比你強……說吧!你們又做了些什麼?」
徐永德陷入回憶:「張雅翠以這個要挾我,讓我協助她,做一票大的。」
「她說她跟我一樣,需要一大筆錢。」
「起初我不想答應,張雅翠也沒逼我。她告訴我,賺錢是為了幫她媽媽治病。於是我跟著她去了她家,看到實際情況……她真沒騙我,於是我就動了心。」
虎平濤淡淡地問:「你真有那麼好心?你故意製造車禍,賺了十一萬,每個月分開交給你的妻子,算算時間那筆錢也差不多用完了。為了維持在外面兼職的謊話,你必須搞到更多的錢……我說的對嗎?」
徐永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張雅翠說她有個計劃,需要我的配合。」
「學校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讓各班老師帶著學生外出郊遊。張雅翠私下約我出來,讓我想辦法在開車前往郊遊景點的路上,製造一起車禍。」
「這事兒我以前幹過,第二次做就比第一次有經驗。那個……警官,我要聲明一下,當時我真沒想過要把事情搞這麼大。我一直覺得車禍的概念就是兩車擦碰,或者撞上路邊圍欄什麼的。頂多就是車子受損,人沒事的那種。」
虎平濤一直在注視他。
徐永德的眼睛裡透出焦急的目光。
看得出來,他應該沒有撒謊。
看到虎平濤長時間沒有回覆,徐永德更急了,音量也下意識提高:「我發誓!我沒騙你!」
虎平濤擺了下手,認真地說:「這不重要。車禍已經發生了,死了五個學生。無論你之前是怎麼想的,都無法改變現狀……接著說吧!張雅翠的計劃是什麼?」
徐永德張了張嘴,情緒很快變得低落。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精力,絲毫沒有之前的亢奮,就連身體也無法坐直,只能向前趴著。
「……張雅翠跟我睡過,她主動勾引我。你相信嗎?」他忽然毫無預兆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與其說是主動交代,不如說是另類的挑釁。
虎平濤目光再次變冷,語句鏗鏘:「徐永德,你搞清楚,這裡是警察局的審訊室,不是你自己家裡。既然把你帶到這兒,就說我們對你的情況已經很了解。我知道你有牴觸心理,覺得你在整個案子裡不能算是主謀。但我得提醒你————這種事情不是你說了算。你沒資格跟我們討價還價。」
這些話兼具威脅與威懾成分,如鋒利的刀劍,將徐永德心中那點兒不滿和僥倖徹底粉碎。
虎平濤將上身向前探出,做出強勢的威逼狀態:「你可以不說,你還可以把所有秘密都藏在心裡。這是你的權利和自由。」
停頓片刻,他加重語氣,冷笑著繼續道:「任何事情都具有時效性。我們警察可不是吃乾飯的。張雅翠雖然死了,可地下賭場那些人還在,只要抓起來一問,很多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事兒了嗎?我們還可以從其它方面了解情況。等到案情明了,你罪上加罪。到時候你根本不可能得到寬大處理,法官還會因為你現在的拒絕與執拗,從嚴判處。」
「我提醒你:現在可不是撒克遜人殖民時期。港城九七年就回歸了。雖說是一國兩制,但在法律方面,內地對港城的影響非常大。很多案件……尤其是像這次的車禍,已經在社會上造成了惡劣影響。你以為張雅翠死了就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她身上?你以為區區一句「我不知道」就能頑抗到底?徐永德我告訴你,最好放聰明點兒,這裡是中國,我們的法律保留了死刑,還有長達無限刑期的苦役!」
虎平濤說話半真半假,其中有威脅成分,也有恐嚇成分。
以前辦案的時候,他不止一次聽王雄傑說過:有些罪犯對現有法律條文的精通程度,不亞於專業人士。他們對法律本身不感興趣,而是在作案以後,出於對未來的焦慮和恐慌,被迫對現行法律進行了解。這一種預防手段,主要是了解自己所犯罪行究竟達到何種程度?如果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