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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五明和夜十乙呆在畫地為牢之中,眼巴巴的等啊等,一個時辰過去了,又一個時辰過去了,終於等來了三聖妖尊的傳訊,兩人大為興奮,結果這三個字一出來,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來。
鮫五明難以置信:「哎……三聖閣下,這怎麼可能,您可是我們萬妖庭有名的禁制神通大師……」
三聖妖尊恨恨的切斷了聯絡靈寶,覺得這個鮫五明,是在羞臊我三聖妖尊啊!
鮫五明和夜十乙呆呆的看著手中逐漸熄滅的聯絡靈寶,一時間滿臉茫然:「三聖閣下也不行嗎?還能怎麼辦?」
夜十乙硬著頭皮道:「而今,也只有拜託北冢妖尊閣下了,他有特殊神通天眼,若是他肯出手,應當能夠看穿這道禁制的奧秘。」
鮫五明頓時肉痛:「北冢妖尊閣下,只怕正舉刀等著咱們呢。」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
「唉……」
……
伺候北冢妖尊的也是宋征的兩名親衛,不過北冢妖尊沒那麼講究,他讓兩個軍漢給自己做了個搖椅,雖然粗糙到也能用。況且他皮糙肉厚,完全不在乎。
他晃晃悠悠的,手中拎著一壇美酒,美滋滋的喝著。
終於,他看到了聯絡靈寶亮起,不由得微微一笑。
「十乙啊……想讓本尊出手,你知道的,本尊對你一向青睞有加,所以價錢上給你個八折……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夜十乙切斷了聯絡,一旁的鮫五明心在滴血:「十億元玉?」
夜十乙冷著臉,無奈道:「我想壓到九個億,但是他老人家說,這數字和我的名字相合,大大的吉利,不能改了……」
鮫五明咬牙切齒,心說這老財迷怎的這許多花樣?
「等著吧,」夜十乙一聲嘆息:「至少這一次有十足的把握,咱們總算是能出去了。」
一枚豎眼大搖大擺的從北冢妖尊的屋中飛了出來,在畫地為牢上空凝固住,然後將一層層朦朧的靈光,化作了光環放出去,灑落在了畫地為牢上。
北冢妖尊不斷催動神通,的確是很快就看清了整個畫地為牢真正的結構。
然後北冢妖尊沉默了,他的心你也在滴血:十個億啊,這樣的大單子可不多見——哪怕是資深鎮國的生意,這也不多見!
可是這麼一比大單子就要飛了。
十個億到嘴的鴨子,要吐出去。
北冢妖尊抗拒:不行不行,到手的錢怎麼能還回去?
但是他也痛苦:做生意,眼光要放長遠,信譽第一。拿了錢,做不成事,就得把錢給人家退回去,這是為了以後更多的冤大頭……不是更多的生意考慮。
夜十乙和鮫五明看到那一枚豎瞳的時候長鬆了一口氣:閣下果然信譽如金。
只是這樣大搖大擺,都不怕宋徵發現,是不是有些太不照顧我們的面子了?
兩人糾結了半天:罷了,面子什麼的無所謂了,只要能出去,用了賭鬥便好。況且他宋征也沒說,我們不能請求援助。
只是十個億啊,還是好心疼。
忽然聯絡靈寶亮起,兩人大喜過望:「閣下,找到辦法了?」
「哈哈哈,」北冢妖尊一聲大笑:「本尊的買賣,童叟無欺,做不成生意,十個億全數退給你們哈。」
夜十乙:「……」
鮫五明:「……」
聯絡靈寶的光芒熄滅,灰頭土臉的北冢妖尊,暗自心疼去了。
夜十乙和鮫五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互相問了一句:「現在怎麼辦?」
兩人嘴唇動了動,卻似乎都不願意說出那個選擇。
鮫五明遲疑道:「不過是跟幾個天尊道歉罷了,之前出十個億我已經覺得過分了,你我雖是鎮國強者,面子怕也不值那十個億。」
夜十乙似乎也很畏懼那最後一個選擇,連連點頭:「不過是丟些顏面罷了,我們認輸便是。」
兩人老老實實的呆在畫地為牢之中,正要喊叫東岸人,去通知宋征:我們認輸了。
忽然一道披著黑袍的身影幽靈一樣飄蕩而來,他在畫地為牢外面站定了,掩蓋在長長黑袍下的雙腳離地三尺。
夜十乙和鮫五明頓時拘謹起來,一同躬身拜見:「見過巫睚閣下。」
這一位是這一次小隊之中,四位資深鎮國最後一位,但是哪怕是萬妖庭的鎮國強者,不到萬不得已,也絕不願意去找巫睚幫忙。
所以夜十乙和鮫五明為了面子,寧願話十個億,但是卻不敢去求巫睚。
儘管他們非常肯定,只要巫睚答應出手,他們就贏定了。
原因無他,巫睚要的代價太高。
北冢妖尊愛財,取之無道,那也還算好的,畢竟只要錢。但是這一位巫睚閣下,弄不好要命的。
他是個很古怪的妖,生下來就喜歡做各種古怪的實驗,比如各種老的巫咒,比如不同生命之間的「嫁接」,比如三魂七魄分別承受痛苦的極限在哪裡……
因為喜歡做實驗,他當然需要更多的材料。
他是一個樂於助人的老妖,但他的幫助十分昂貴和痛苦。
巫咒全身籠罩在長長的黑袍之中,這袍子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黑布,當頭罩了下來,甚至連雙眼口鼻的孔洞都沒有挖出來。
厚重的黑布後面,他的雙眼散發著紅光,給人感覺一片冰冷刺骨,不帶絲毫感情。
「你們兩個,求遍了資深鎮國,為何不來找本座?」
語氣之中,帶著淡淡的不滿和怪罪。夜十乙和鮫五明暗暗叫苦,我們不是不想,是不敢啊。
鮫五明硬著頭皮道:「不是不願找閣下,只是擔心,我們出不起價錢。」
巫睚轉動頭顱,掃視了兩人,道:「價格便宜,你們出得起。」
鮫五明咽了一口吐沫,問道:「我們能不能先問一下,到底是什麼價格?」
「夜十乙給本座半顆牙齒,你當著本座的面,頌念一片古老經文三遍,就足夠了。」
夜十乙和鮫五明卻一起哆嗦:是很便宜吧?但是在巫睚閣下這裡,這可是要命的。兩人連連搖頭:「我們出不起……」
巫睚不滿:「膽小如鼠!本座只是用來做一個小小的試驗,又不會弄死你們。」
他越是這麼說,兩人越是不敢,連連搖頭:「我們覺得自己的確做錯了,飛揚跋扈,得罪了盟友,違背了神荒枯閣下的教誨,我們應該道歉,對宋征閣下誠懇得道歉!」
巫睚忽然又說道:「你們給本座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