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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普斯失蹤了?
聽到這話兒,我頓時就有點兒懵了,瞧見老鬼一臉認真的樣子,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之後,趕忙跑到了樓上去,叫醒了正在睡覺的屈胖三,一把將他給拽了起來,然後跟著老鬼離開了這裡。
我們沒有開車,而是趁著夜色離開,而在離開之前,老鬼將手機給直接砸了,然後將零件灑落下水道里去,又藏了幾個重要元件,顯得十分仔細。
我們並沒有走遠,而是藏在了不遠處的另外一棟別墅里。
這個地方,是某位大人物的度假別墅,平日裡是沒有人的,而老鬼之所以知曉,是因為他這些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
狡兔三窟,以及對誰都保持著戒心。
我們藏在那別墅的二樓處,站在那窗簾之內,空氣里瀰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息,三個人都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我終於憋不住了,問道:「就算是失蹤了,也有別的可能啊?」
老鬼說你的意思,是菲爾普斯不會出賣我們?
我說這不是你說的麼,菲爾普斯是威爾的直系後裔,按道理來講,應該是不會出賣我們的,而他之所以失蹤,也許只是出了意外
老鬼說能出了什麼意外呢?
我聳了聳肩膀,說我怎麼知道?到底是誰給你打的電話,他除了跟你說菲爾普斯失蹤之外,沒有跟你說別的了麼?
老鬼說打給我電話的人,是威爾的助理,他的消息絕對正確,而不管菲爾普斯到底是出了事情,還是別的,只要是他被人盯上了,之前的網絡都不能用了,我們現在,只能夠靠自己了。
我說他不是這兒的地頭蛇麼?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老鬼說我剛才想了一下,恐怕要怪也只能怪黑龍的出現,使得這破地方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了,對方變得防備,我們這邊動手腳,就很容易落到有心人的眼裡這還不是我擔心的,我最怕的,就是一旦我們的身份和目的暴露出來,恐怕會對營救計劃有著不可挽回的影響。
聽到這話兒,我們忍不住地面面相覷。
對啊,如果我們由暗轉明的話,事情還真的是難以收拾了。
怎麼辦?
屈胖三聽我們說了半天,緩緩說道:「只有等了,如果一會兒真的有人摸過來,說明問題真的很嚴重了,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等不到圖紙和資料了,直接將計就計,今天晚上就動手吧一旦拖到明天,對方有時間反應過來了,恐怕我們下輩子都沒辦法救出你那兩個嫂子了」
我聽到,嚴肅地點了點頭。
如此又過了大半個小時,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屈胖三突然低聲說道:「有情況。」
啊?
我一激靈,整個人都變得精神起來,下意識地往窗外瞧去,很快就鎖定了道路盡頭的幾個陰影。
那些陰影身形恍惚,速度很快,沒半分鐘,就已經越過了我們這棟別墅,抵達了我們之前的居所,而那些人在房子外比了幾個手勢之後,立刻有人在外圍布起了法陣來。
那種法陣是西洋的,當六芒星籠罩整個別墅的時候,超過二十人從黑暗中陡然出現,衝進了那個房子裡面去。
轟
一聲巨大的炸響爆出,老鬼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確定了情況之後,我們沒有心思去理會那幫闖入房子裡面的人員,而是從斜對面別墅的後院離開,隨後找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汽車,由老鬼折騰了一下,將車啟動,朝著白天去過的前卡特羅森軍事監獄駛去。
此時此刻,我們已經被逼到絕境之中了,如果今天晚上不去博一下,賭這麼一把的話,到了明天,恐怕我們真的就沒有辦法再找到我那兩個嫂子了。
我們只能賭,賭對方的反應遲鈍,賭菲爾普斯的忠誠。
車由老鬼來開,速度比白天要快上許多,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就抵達了前軍事監獄的附近。
我們不敢靠得太近,遠遠地將車停在了離路有一段距離的空地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來到外圍附近的時候,屈胖三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擺弄這兒的,有高人啊」
老鬼問道:「什麼路數?」
屈胖三說西洋的,不過又夾雜著日本的玩意,有點兒複雜。
老鬼說從正面進的話,有沒有問題?
屈胖三說從正面突進的話,破陣我沒有問題,但如果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恐怕不行,對方經營那麼多年,自然早有防備,肯定是行不通的誰來了也不行。
老鬼說那怎麼辦?
屈胖三撓著頭,而這個時候,我靈光一閃,說道:「要不然,我們走懸崖那一面?」
屈胖三嗤之以鼻,說你電影看多了吧?懸崖下面的那一片海和灘涂,從上往下,幾乎是一眼就能夠望穿,而且那幫人對於修行者的手段如何不了解,懸崖上面肯定布滿了監控器,任何人膽敢爬上去,估計都會第一時間被狙擊手或者落石給打下來的。
我說當然不是攀爬懸崖,而是走水路。
水路?
屈胖三有點兒疑惑,說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感覺那懸崖下的海面,別看著礁石險灘無數,但總有一些不太對勁,而那個什麼軍事監獄是固定在那裡的,如果想要改造成猛虎團的地盤,肯定會進行大量的工程改造,說不定那整個懸崖下面,都給挖空了
我說的雖然有一點兒凌亂,但屈胖三卻一下子就理解了我的意思。
他說你的意思,是卡特羅森軍事監獄的下方,才是猛虎團的基地,也是關押你嫂子的地方,而且甚至可能在地底之下,有一個航道,可以直接從那裡出海?
我點頭,說對,極有可能。
屈胖三盤算了一下,點頭肯定,說腦洞大開啊,不過你說得的確有道理。
我說那怎麼辦?我去查一下?
老鬼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從水下摸過去,肯定得我這個南海一脈的人來弄了,你們兩個先歇著,我從海邊走,先去水底下查探一下,回來再跟你們說。」
他幾乎不容我們多做質疑,便朝著不遠處的海邊走去。
南海一脈別的先不說,但水性卻都是一等一的強,畢竟人家都是在海里混的,水性不好的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我們任由老鬼去探路,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渾身濕漉漉地出現在我們的視野里。
我們湊過去,老鬼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柱,對我說道:「你的眼睛還真毒,那邊的海平面之下,的確是有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