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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兩個房族裡的漢子萬朝新、萬朝東匯合後,我們一行七人,開始徒步進山。
我穿著一件寬大厚實的黑色雨衣,腳蹬雨靴,身上的背包讓油布給緊緊包裹著,走在村後的山路上,在這煙雨朦朧的冬季清晨,緩慢前行著。一夜的雨水,將之前的一切痕跡給沖刷乾淨,這使得我們的目標更加撲朔迷離起來,泥濘的道路使得我們的行動遲緩,而且充滿了危險。
進山不一會兒,幾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面容。
這場雨,下得實在是太不巧了,仿佛老天爺故意跟我們作對似的。不過我們再自大,也不會認為老天爺是圍著我們轉的,於是只有默默忍受著。山路走了六七里地,那雨絲開始收斂,天空陰沉沉的,仿佛領導的臉,不過我終於喘過一口氣來,將雨衣上面寬大的帽子給撩到後面去,這才有心思觀看周圍的環境來:倘若拋開道路難行的種種因素,這林木參差、綠意盎然的美麗景象,那綠葉間殘留的清亮雨珠,倒是頗有唐詩人王維《山居秋暝》詩作,那種清新淡雅的意境。
人若在逆境掙扎,多少也是要找一些讓人開懷的事情去關注,要不然就要鬱悒得產生各種悲觀之情,沒有一點兒拼搏奮鬥之意了。
一看到這些美麗景色,我的心不知道怎麼的,就豁然開朗起來,走路也更加帶勁兒了。
我不認識路,便拄著路邊砍來的小樹做拐杖,跟著前面的人走,與這泥濘得讓人發瘋的山路作拼搏,埋頭苦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來,雜毛小道捅了捅我,說到了。抬頭望去,只見一道薄霧迷朧的山路峽道,出現在我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