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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你看這陽光,太陽東升西落,朝霞滿天的時候,我們會不由自主的看向東方的日出,夕陽無限之時,我們便會去看落日。草木生長也是如此,它們不斷生長,接受更多的陽光雨露,我們人也是一樣,或攀登高峰,或海中競帆,或探索宇宙,我們都是逐光者,追逐夢想,追逐內心深處的美好。」
「逐光者……」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艾普西隆沒有正面回應,對於出世入世來說,似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追逐自己的心。
「我明白了師父,越是感到徘徊不前、猶豫不決的時候,越應該去追逐自己的本心!」
艾普西隆點了點頭。
我隨即把遇到李葉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阿爾法,你做的很好,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在他徘徊不定的時候,你讓他找回了他的本心,他和彩世和我們之間的恩怨糾葛,或許會因為你而得到解決。」
我很開心,能夠得到師父的認可,是自己進步的標誌。
艾普西隆又對我的身體情況進行了檢查,基本上恢復了健康,這段失明、失聰、失語的經歷,像是我的一次劫難一樣,劫後餘生,讓我頓感這個世界的美好。
「疾病離去的感覺如何?」
「我覺得貓頭鷹的叫聲都變得清脆悅耳了,山路上的藍天白雲、花草樹木都能讓我感到輕鬆無比,就算是陰雨天來臨,我覺得也顯得靜謐安然,就算是夜裡的月光,它照進庭院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的溫柔愉悅。感覺這個世界越來越美好!」
「好起來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你自己,你在慢慢變好!」
我瞬間有些明悟的感覺,貓頭鷹伏地魔不知何時來到我面前,我一把將它抱起,這次沒讓它站在我的肩頭。
兩人一鷹,向著遠方看了很久。
我確實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美,它值得我們去發現、去探索,同時,對於我們自己也是一樣,修行二字,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我知道自己內心的心結還是無法打開,貝塔、伽馬、德爾塔三個存在一直沒有消弭,或者說,它們可能永遠消除不掉,唯有我自己的視野、自己的眼光掃過這世界的時候,是否能夠掃到它們。
艾普西隆知道我心之所想,他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向庭院裡走去。他並沒有對我的私事表現過關注,或許在他來看這些事情就像是登山路上的山坡,或者是山路本身,人生的種種磨難,都需要用努力和勇氣才能走出那千萬里路。
不論是讀萬卷書,還是行萬里路,都沒有容易可談,這期間做出的每一種選擇,其實也不容易,即便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在它得以實施之時,也是經過一番考慮的。
而這期間的種種,妙不可言。
我沒有跟隨師父的腳步,而是繼續在這裡待了一會。看著遠處的山林,林間的鳥兒讓我想起了伏地魔,它似乎也經歷了很多,它像是在尋找自己的領地一樣,即便是重逢,它也沒有一直待在這裡,它也正在做著選擇。
我找不出答案,隨即回房休息。白天我沒有躺臥的習慣,於是便坐在窗前的書桌旁,整個世界逐漸的安靜下來。
時隔數日,我又來到了夢境之中。
拂塵心魔。
直到今天我才看清楚它的真面目,它化作一身白衣的翩翩少年,雙目如電,面龐清秀,稜角分明,比我帥多了。
「你不是說要表示一下你的誠意嗎?」
我想起了之前它說過的話,便隨口說了出來,我不知道這夢境是不是能夠接續起來,而接下來,也是啪啪打臉的時間。
「什麼?你還要誠意?我已經把這個丫鬟都交給你了,你是不是想要把我綁起來,然後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走才行?」
我看了看周圍,這才發覺梨花正在攙扶著石榴,我們正一起走著,茫茫大漠,入眼皆是風沙。
「我們……」
我想問一下,但是隨即看向了梨花。
「將軍,我們正在趕回將軍府,您剛才暈倒了,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確實什麼都記不起來,也不知道拂塵心魔是如何交出石榴丫鬟的,似乎一切向好,我便沒有再追問。
「停!休息一下!」
石榴的狀態很差,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
「還休息?也就才半炷香時間!」
拂塵心魔有些煩躁,但是說話的語氣已經緩和了很多。
「前輩,我的腦子有點問題,有些事情我突然想不起來了!」
「什麼?你是要反悔嗎?」
對方勃然大怒,一股劇烈的魔氣釋放出來,它所變化的翩翩少年面部猙獰無比,看來是忍不下去了。
「我記得我們之間有約定,我會用七彩長劍幫你煉化濁氣,你放心吧。」
我把它的事情簡單的說成了濁氣,這對於心魔來說,是一聲褒獎,它的氣勢隨即緩緩恢復正常。
「那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太虛假了。」
此話一出,幾個人全都面露驚訝的看著我。
「不明白嗎?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戴著各種各樣的面具,真的是太累了。我感覺我也很累,我相信前輩你也是。」
「摘掉面具,可就面目全非了!」
拂塵心魔雖然收起了它的魔性,但是對我依然提防著。
「我們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追逐內心的光明,只不過在路上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和事,有好事也有壞事,有好人也有壞人。然而,有時候好事能夠變成壞事,壞人也會變成好人!」
我站起來,準備繼續趕路。
「多休息一會吧!」
不曾想,拂塵心魔主動說要休息。我沒有其他的表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綠洲,想讓大家去那裡。
「將軍,路上已經看到好幾處綠洲了,走過去一看,都是假的,海市蜃樓一樣。」
「還有這種事?」
梨花的話讓我很是驚訝,我隨即看向拂塵心魔,希望它能出出主意。
「看我幹嘛?真是賴上我了,這裡沒有綠洲,本來確實是走的,並且不止一個,但是水源全都被你的七彩長劍的法陣吸走了,所以,沒了!」
「一個都沒有了?」
我逐漸的意識到,這七彩長劍似乎並不是善類,而就在拂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