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金陵警備廳。
「老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竟然抓了渡邊川雄?抓他一個人就算了,怎麼還敢對華容下達那種命令?將商會那幫人都抓了!」
「你清不清楚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梁棟才滿臉愕然地問道,他恰好過來有事要商量,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這種消息。
「後果?」
楚牧峰微微一笑,目光瞥過牆壁上的日曆,今日就是十二月十二日,不出意外的話,那件事應該已經發生。
在舉國都會被那件事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我要不趁著現在鼓搗出點動靜來,你以為日後還有這麼好的機會嗎?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那事的最終結果是什麼。
既然要全民抗日,我現在自然要拿這些島國人做文章,達到我想要的目的。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我心裡有數!」楚牧峰神色平靜說道。
「得,你就鬧吧!」梁棟才無語地撇撇嘴。
他現在對楚牧峰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原以為自己就夠囂張跋扈,做事大膽,可現在和楚牧峰一比,自己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這傢伙只要決定做的事,絕對不會遲疑,會一往無前,無視任何壓力。
當華容帶著岡田太郎他們回來的時候,郊外那座神秘的莊園已經被包圍起來。
帶隊的是裴東廠和李維民。
裴東廠負責陸路。
李維民負責水路。
「跟弟兄們都交代好了,有敢抵抗的直接開槍,但是裡面東西不准動,誰要是敢動,我就把他丟河裡餵魚!」裴東廠厲聲說道。
「是!」
所有人肅然領命。
「行動!」
這裡的行動非常順利,雖然說莊園的防禦措施很嚴密,但架不住人手有限。
隨著暗哨被第一時間解決後,裡面的人根本連抵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一窩蜂衝上前來的警員給打成了篩子。
無一活口。
「這些人怎麼辦?」李維民掃視過眼前十來具島國人的屍體問道。
「暫時放在這裡,等待處長的安排。」換做是裴東廠的話,是真想要將他們全都沉河餵王八,但這事不能這麼草率。
一具具屍體就都是活生生的證據。
證明岡田商會是走私和販賣華夏文物的證據!
……
金陵警備廳。
隨著華容將人全都帶回來後,這座警備廳瞬間沸騰了。
要知道這裡還從來沒有說過,一下帶回來這麼多島國人的前例。
而且瞧他們樣子都是狼狽不堪,不少人都是鼻青臉腫,哼哼不斷,分明是被狠狠收拾過一頓。
華容怎麼敢這樣做?
「刑偵處的這幫傢伙是瘋了嗎?」
「這事是六科的人在做,你們就等著瞧吧,咱們的那位楚副處長這次是要玩大嘍。」
「那還用說,肯定小不下來了!」
「別說,看到這幕真的很帶勁。」
……
這樣的一幕也被汪世楨看在眼裡,當岡田太郎他們被押進來的時候,他就站在窗前,目睹著如此勁爆的畫面。
「棟品廳長,你確定這樣做沒事嗎?要知道這可是一群島國人,他們每個都有著武館的背景,為首的更是岡田商會的會長岡田太郎。」
「有消息說他和島國總領事館的武田半藏關係深厚,你難道就不怕惹起國際事端嗎?」
「汪廳長,我想要問問,您覺得楚牧峰是個做事魯莽的人嗎?」梁棟品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嗯……不是!」
汪世楨是了解過楚牧峰的底細和履歷,知道這是個做事很謹慎周全的屬下,在他手上辦的案子做的事兒,就沒有一個授人以柄的。
但這事你這樣做合適嗎?
「對啊,您也知道他不是一個做事魯莽之人,那麼他的所作所為必然有用意。」
「他既然敢抓捕渡邊川雄,就肯定有足夠證據。岡田太郎這時候往上沖,意圖圍攻我玄武分局,挑釁我們權力機關的威嚴,簡直是狂妄至極,如果還不抓人,那咱們要被老百姓指著脊梁骨罵的!」梁棟品面色肅然,聲音冷厲。
對此汪世楨是無話可說。
是啊,這就相當於是有人衝到你家就是一通打砸鬧騰,你能忍?不能忍的話,自然是要奮起反抗。
「可這事……」
就在汪世楨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間響了起來。
他直接拿起來接聽,當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後,臉色譁然大變。
「是,好的好的,我這就去!」
掛掉電話後,汪世楨神情變得格外肅穆。
「廳長,怎麼了,莫非出什麼大事了嗎?」梁棟品略帶疑惑地問道。
「豈止是大事,簡直是天大的事。」
汪世楨略作沉吟,也沒有想要遮掩。
畢竟這事以著梁棟品的身份是很快就能知道,自己還是如實說出來吧。
「古都那邊出大事了,領袖被扣押了!」
「什麼?」梁棟品神情也頓時驚變。
領袖被扣押?這豈不就是兵變!
怎麼可能!領袖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兵變扣押呢?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做這種事?
「我現在就要去內政部商量這事,你留守警備廳。棟品廳長,現在是敏感時候,不管你是怎麼相信楚牧峰,這時候都要給我收斂著點。」
「要是說因為他鬧出什麼禍事,你清楚的,到時候別說是我,你也得受到連累!」汪世楨語氣中多出些許告誡味道。
「是。」梁棟品恭敬應道。
汪世楨急匆匆的離開警備廳。
梁棟品從辦公室出來後,直接就將梁棟才和楚牧峰全都喊過來,當著兩人的面,他神情肅殺的說道:「剛才發生件大事,你們聽說沒有?」
「大事?」
梁棟才有些不知所以然地搖搖頭。
「難道說是?」
楚牧峰眼色一凝,看著梁棟品問道:「廳長,什麼大事讓您這麼嚴肅?」
「領袖在古都被拘押了!」梁棟品緩緩說道。
「什麼?」
楚牧峰和梁棟才發出震驚神情,只不過前者是果然如此,後者是當真意外。
梁棟才更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