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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擬戰場。
「那哥們怎麼了?」
隱藏在遠處,放浪望著盤坐在樹前雙眸緊閉的余瀚,以及守護在他身前的兩人,面色疑惑。
「他受傷了嗎?」
「沒有吧,這傢伙刀法鬼斧神工的,咱們根本沒傷到他。」
「鬼斧神工?你這成語用的可真是鬼斧神工的……」
「別扯淡,我看著那哥們像是在突破境界。」女教師道。
「突破?臥槽還真像,那還等什麼,干他啊!突破就棘手了!」
幾人小聲議論,最終將視線投到放浪身上,浪哥,怎麼整你說。
放浪稍作猶豫,搖頭道:「等等吧。咱們雖然都被系統評為七賤客了,但賤亦有道,干擾別人突破這種事,咱最好不做。」
「浪哥道義啊。」女高生玩笑道。幾人是覺得余瀚突破會變得更加棘手,卻也僅此而已,不耽誤他們的勝利,十人都殺成三人了,你突破一下,還能翻天不成?
你當你是主角啊?
就在這時,他們發現盤坐的余瀚睜開了眼,眼中有些迷茫之色。
好想要道:「突破完了?趁他氣息不穩的時候出手不過分吧?這畢竟是一場正經的戰爭。」
放浪嘿笑揮手:「小心點。」
六人表示明白,繞行包圍。
靠近後衝刺,目標女領隊!
女領隊剛想要關切詢問余瀚兩句,便豁然色變,轉身抽劍!另一中年男子也是同樣的反應!
合圍過來的七賤客齊齊刺劍!
有的刺襠,有的刺臀,有的刺胸,還有一人嘴巴一抿,直接遠程he~tui,以聖魂之力加持口水,一口唾沫一個釘攻擊向女領隊臉頰!
女領隊眼閃羞惱,想到先前的計劃,索性心中一橫,不去躲避那賤人的口水,直迎而上!
誓要擊殺女高生!
就在雙方即將碰撞之際。
神情仍舊呆滯的余瀚本能間抽出了長刀,抬手一揮。
女高生的腦袋飛了起來。
好想要的胳膊斷了。
放浪的劍也斷了。
還沒能反應過來,余瀚就揮出了第二刀,然後七人現實身體齊齊彈跳起來,齊聲喊道:「臥槽!」
放浪神色精彩:「掛壁?」
他抬起手,重抽臉頰:「賤亦有道?我特麼讓你賤亦有道!」
「哎,浪哥……」有人阻攔。
七人拉扯在一起。
周邊卻極其安靜。
七人漸漸覺得情況不對。
邢甲認出這是那七個不聽指揮的傢伙,但還是走上前,挨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你們盡力了。無需自責,更不要……自殘。」
放浪環顧身周,看到一群吳國士兵正盯著他們,有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透漏著發自內心的崇敬。
因為被淘汰而自責到自殘?
英雄!我吳國的英雄!
放浪有些懵逼了。
……
這是怎麼個情況?王者們也懵逼著呢,他們看到了什麼?有人剛突破六星,就已經掌刀使喚聖了?
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
他們這些百多歲兩百多歲的王者,都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不,不對,他就是以喚聖突破的六星,其實是五星巔峰,就擁有了七階掌握的掌刀使!
越兩階?以前有過這種事嗎?
一時間他們都無心關注光幕中的情況了,只有緊盯著自家陣營的吳王發現自家為數不多的倖存者又一瞬間被淘汰了七個,內心一嘆。
完了,沒希望了啊。
看他們自責的樣子,真是我吳國的好兒郎,在我還能被稱王上的時候,想想給他們些什麼重賞吧。
其餘大魏外的王者,良久才從震撼中走出,心中異常凝重。
金王早就忘了先前他還是一副對余瀚欣賞的樣子,這時恨不得衝進屏障內,一斧頭把余瀚劈死!
喚聖掌刀使的精妙,與六階以下的是兩種概念!那是超出普通修士理解範疇的東西,一般的修士對上這種人,肯定要被一擊秒殺!
這是個能影響軍隊戰場勝負的傢伙!大魏運氣也太好了吧,原本紅魔禁衛軍的將主天魁星典戮就讓各國頭疼到不行,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一個同樣麻煩的!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可不知道,他們心心念念驚嘆的余瀚,心裡正想著: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突破王者!
他冥冥中有所預感,先前突破時即將看到卻沒能看到的東西對他很重要。玉姑到底是不是他娘,或許也只有那時候才能揭曉!
……
此後的戰場,重新平靜下來。
除了吳國殘部被陸續清剿,最終只剩三五個藏進深山,全部淘汰外,再無戰鬥發生。
時間一點一點推移,戰爭的第一個七十二小時即將過去。
天空中的夏翼看得都有些無聊了,這些傢伙,每天的行軍距離不超過五十里,恨不得走幾步就構築一個簡單的營寨,構築防禦工事。
如果不是建城對高星修士沒什麼用,夏翼毫不懷疑各方都會構築一座堅固的大城來防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邊推進邊尋找有利地形。
特別是死了兩名崗哨的齊國軍隊,行軍速度格外緩慢,不斷派人往遠處偵查,一天能向戰場中心地帶靠近個三五里?夏翼感覺他們恨不得要向後退,徹底苟起來。
好在大魏夠主動。
戰場中部偏東南,空曠的土地上,煙塵滾滾,萬馬奔騰!
大魏萬人虎豹騎,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齊國一方靠近!
預計中,他們會在第二個三天時正式交鋒,而在那之前……夏翼目光尋找到一道玩家的身影。
暗影丶湯弼。
他這三天沒輕辛苦,自從暗殺兩名齊國崗哨換上齊軍甲冑後,他就始終游離在離齊軍不遠不近的距離上,一邊確認著齊軍的方位,一邊儘可能向西方探查,尋找魏軍的位置,比齊國探子做得更多!
他那種奇妙六星聖魂:眼裡有個扇形圖,分析能力極強,甚至可能有幾分近似占卜聖魂的效果,讓他一直行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夏翼感覺了一下時間,確認還有34分鐘,再分析了下兩方的行進速度,露出一絲笑意。
二十幾分鐘後。
湯弼趴伏到地上。
『你聽到隱約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