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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陽起床起來的很早。
他出去買了早飯,本是想自己做的,可是臨近過年,菜市場裡賣菜的不多。
剛剛把早飯提回來,孟晚秋就從樓上走下來。
「你醒了。」江陽說到。
孟晚秋點了點頭,臉色微微僵了僵,有些不好意思。
「嗯,昨晚……謝謝你。」孟晚秋說到。
「小事,用不著謝的。」江陽連忙說到。
孟晚秋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句。
「對了,我這兒買了早飯。」江陽揚了揚手上的早餐。
「快下來吃飯吧。」江陽補充了一句。
「嗯。」
孟晚秋走了下來,坐在椅子上。
孟晚秋一靠近,江陽立馬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兒。下意識的,江陽皺了皺眉頭。
孟晚秋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
昨晚喝的酒,通過汗液排出來,味道很不好聞。她自己也知道這點。
她本來是想洗個澡換身衣服的,可是這裡沒有她換洗的衣服。
「快吃吧。」江陽只是一瞬間的不適應,很快就適應過來。
早餐是豆漿配油條,華國經典的早餐搭配。
孟晚秋很自然的接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吃著。她昨天沒吃什麼東西,餓了一晚上,現在看到早餐,就有些忍不住了。
兩人吃著吃著,江陽不由遲疑的問到:「你……昨晚怎麼了?」
孟晚秋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
良久,孟晚秋才說道:「我遇到了些不開心的事。」
「什麼事?能和我說說嗎?」江陽問到。
孟晚秋張了張嘴,看著江陽關心的臉龐,不由心裡一動,有一種想要傾述的衝動。
「我父母出國了……」
孟晚秋緩緩講述著,把她母親的病,以及她自己心裡的難受,一併講了出來。
孟晚秋其實憋的很辛苦的,她母親生病,卻沒有人能夠傾訴,所有的悲傷都要極力隱藏著,不敢暴露出來。
她在公司是一位沉著、冷靜、幹練的女強人,在家裡是一個開心、頑皮的女兒。
她不敢哭泣,她怕母親因為她的哭泣而傷心難過。她不希望母親生著病,還要替自己擔心。
可是除了父母以外,孟晚秋又沒有別的人可以傾訴她的情感。
今天,在江陽面前,她將隱藏許久的情緒,全部爆發了出來。
江陽是第一次聽孟晚秋說起來,關於她母親的病,孟晚秋的堅強都讓他很是心疼。
意外和明天,永遠不知道誰先來。
江陽很明白這種感受,一時間他覺得孟晚秋和他是同一類人。
孟晚秋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好像不要錢的雨水一般,啪嗒啪嗒的落在桌子上。
江陽伸出手,想要將孟晚秋擁入懷裡,手伸到一半,卻又僵硬的停了下來。
孟晚秋不知是不是情緒到了崩潰的邊緣,一把抱住江陽,哭的稀里嘩啦。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帶我去!我也想陪在她身邊啊!留我在家有什麼意思。」孟晚秋一邊哭,一邊控訴著。
江陽輕輕拍打她的背,他想不到安慰的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說到:「不哭了,不哭了。」
許久許久,孟晚秋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卻依然還在抽泣。
「意思是你爸媽出國治療,就剩下你一個人待在國內?」江陽問到。
孟晚秋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她的情緒有所好轉,不再像之前那樣激動。忽然,她意識到自己趴在江陽懷裡,想到剛剛自己哭泣的模樣,不由心裡產生一股羞意。她掙脫江陽的懷抱,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江陽看著孟晚秋可憐無助的樣子,心裡突然產生一種衝動。
「要不你和我回家過年吧。」江陽突然開口說到。
他的話把孟晚秋驚訝的不輕,似乎孟晚秋怎麼也沒想到江陽會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不願意嗎?」江陽聲音有些低落。
「為什麼?」孟晚秋問到。
「什麼為什麼?」江陽不解。
「為什麼要突然邀請我和你回家過年?」孟晚秋問。
也許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原因很重要。
「我又以什麼樣的身份陪你回去?」孟晚秋又問到。
「這……」
江陽被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邀請孟晚秋回家,是江陽的一時衝動,而孟晚秋問的那些問題,江陽一個都沒有想好怎麼回答。
「抱歉,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家過年了。」孟晚秋站起來,歉意的說到。
「謝謝你昨晚的幫忙,也謝謝你今天的早餐。我先回去了。」孟晚秋說著,起身離開了店裡。
江陽一個人很懵,他不知道怎麼會發展成這樣,他明明不想這樣的啊。
孟晚秋的離開,讓江陽有些頹然的坐了下來。
…………
孟晚秋回到家裡,走進淋浴室里,打開熱水。當熱水淋在她的身上時,孟晚秋眼角流下一顆淚水,隨著水流滑落下去。
水很燙,心卻很涼。
…………
江陽依然懵逼,他有些不能理解,怎麼說著說著就離開了呢?
江陽自問,他雖然不懂女孩子的心,可是並不傻啊!他能夠感覺到,孟晚秋對自己其實是有意思的。
怎麼會成這樣?
江陽想不通。
他想不通,而有人應該知道。
這個時候,江陽想起了周偉,他應該很懂女孩子,應該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
江陽給周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餵?陽子,到家了沒?」周偉問到。
江陽能夠聽到,他的周偉似乎有些嘈雜。
「沒有回去,還在蓉城。」江陽說到。
「啥?還在蓉城?我不是讓你聯繫我那哥們兒嘛,難道他也搞不到票?」周偉很疑惑。
「不是的,是我沒有聯繫你哥們兒。」江陽說到。
「為什麼?」周偉更加疑惑。
江陽沉默一會兒,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但是有關於孟晚秋母親病情的事情,江陽並沒有說出來,而是模糊的用別的代替。
周偉安靜的聽完,一時間沒有說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