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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下面是本次新生才藝大賽的最後一場表演,有請悠揚學院管弦類新生,楚沁月為大家帶來自編豎琴演奏《第三序列:幸福之鍵》。」
聽到了主持人的報幕,很多人都精神一震,終於到了。
都快睡著了,快點結束吧…
在後台,楚扉月拍了拍沁月的腦袋,笑道:「加油吧,我會在下面看著你的。」
「沒誠意,人家剛才明明…」沁月嘟了嘟嘴,不滿的看著他,豎起手指點了點自己薄薄的唇瓣。
於是楚扉月親了一下沁月的額頭。
「這樣好了吧?」他失笑道。
「大概,回來還要哦,還有一半呢。」沁月手中的藍色光芒凝成玩具豎琴小諾,拎著它緩步走上了舞台。
但…什麼反應也沒有…
從沁月出場到站在舞台中央,甚至就連沁月施禮,全場的觀眾都沒有一個人鼓掌。
壞了,沁月的阿卡林光環!楚扉月突然想起了這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沁月的體質讓所有她沒有注意到的非精靈生命體都看不到她,而現在站在台上,下面的人那麼多她根本不可能將注意力集中在每個人身上。所以,對於下面的人來說,舞台上面現在什麼也沒有…
「該死的,怎麼忘記了這個問題!」楚扉月看著舞台上也有些發懵的沁月,心裡急得都快冒煙了。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有人拍了拍楚扉月的肩膀。回頭一看,是沁月的大師姐,江夏。
「小妹的哥哥對吧,小妹現在是不是已經上台了?」江夏的聲音帶著一點不確定。
「對啊,但是…」
「不用解釋,小妹的存在感問題我們都知道。但我們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她現在站在台上我們都看不到她。」江夏擔憂的看著舞台,眼神卻無法正確的聚焦,「我們試驗過,那個體質問題影響不了小妹的音樂。我們以為只要聲音可以被人聽到沒有問題的,卻沒想到會這樣。」
「那現在怎麼辦?」對於舞台上的東西,楚扉月可謂是十竅通九竅,一竅不通。
江夏轉過臉,十分、十分、十分嚴肅的看著楚扉月:「現在,需要一個人吸引觀眾的視線,讓觀眾把注意力從演員失蹤的問題上轉移開。只要等到小妹的音樂響起來,剩下的就好辦了。」
「那就快…等等,你難道是想!」
「沒錯,需要你代替小妹走到台前,吸引觀眾的目光。」江夏的手指扣在楚扉月的肩膀上,指尖深深地陷進骨頭縫間,「穩住觀眾,只要讓小妹靜下心來,一切都好辦。」
楚扉月的笑容,慢慢的灰白化了…
「這是為了小妹,現在就看你能不能犧牲一下了。」江夏盯著楚扉月的眼睛,「快點決定,時間不多了。」
為了妹妹嗎?那還有什麼可說的?還要猶豫什麼?
「我該怎麼做?」楚扉月果斷扔掉了僅剩的那段帶著翅膀的節操,毅然決然的問道。
「簡單,拿著這個走到台上,」江夏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玩具豎琴,看起來跟曾經的小諾很像,「找個地方坐下來,就好了…」說完,她一把抓住楚扉月的帽子,往下一扯。
原本被束縛在帽子裡的長髮,宣洩而下。柔順的紫發飄散著,如披風一樣住了楚扉月的背部,然後拖到了地上。
伴隨著頭髮的散開,楚扉月的氣質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也幸好已經到了最後一場節目,後台已經沒有人了,要不然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跟著小夥伴們一起被驚呆的。
「真是神奇…你快去吧!」
楚扉月拿著不應屬於自己的樂器,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彷徨還有幾分自暴自棄,再一次登上了舞台。
隨著他的登台,響亮的掌聲終於響了起來。因為頭髮的關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以為他就是楚扉月表演的時候那個白衣服的女孩,而完全沒有將他和那個神奇的魔術師聯繫到一起。
看到楚扉月換不走上台前,沁月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讓楚扉月很心安的微笑。
按照江夏的要求,楚扉月甩了甩自己的頭髮,然後坐在了自己的斗篷上面。抱起那個豎琴,開始了自我放置play。
同時,沁月的琴聲也通過安裝在小諾上面的揚聲器,從大廳各個地方的音響中傳了出來。
我不知道什麼是幸福,
但當我看見你關心的眼神,
我的心裡暖暖的。
我想我已經找到了答案,
這就是我的幸福啊~~
我不知道什麼是幸福,
但當我看見你守護的臂膀,
我的心裡酸酸的,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幸福一直在我身邊~~
我不知道什麼是幸福,
但當我看見你安靜的睡顏,
我的心中甜甜的,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答案,
幸福就是我和你呀~~
我終於明白何謂幸福,
也明白她多麼的來之不易,
哪怕要放棄一切,
我也會去呵護這份幸福,
因為,幸福就是你啊~~
伴著沁月的琴聲,一種無法被人類理解的歌聲也清晰的迴蕩在整座禮堂里。無法聽懂,卻依然可以理解這首曲子中那深深的、帶著酸澀和甜蜜的幸福的味道。這樂曲像溫柔的小溪,潺潺流過心頭,帶著所有的觀眾融入另一個更加美好的夢幻世界。
天空,慢慢的飄下了一片片雪白的羽毛,掉在舞台上,落在前排的人的身上,然後破碎成光粒,消於無形。但這一異狀,卻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完全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非常識的突兀,就好像這些羽毛的出現和消失完全是理所應當的。
天使祈願!
一曲作罷,趁著下面的觀眾還都沉浸在那種音樂的震撼中,楚扉月站起身子,拉起沁月跑路了。
台下,程流蘇大師帶著深思的表情,目送著楚扉月拉著沁月離開了舞台。她拿起面前的礦泉水,擰開蓋子往嘴裡狠狠地灌了好幾大口,「哈」的吐了一口氣。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最厲害的?」劉鎮國轉過頭來,語氣很凝重的問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她竟然可以達到這個程度…虧我還想當她的老師呢,這種境界和感染力,竟然真的存在啊。」
程流蘇有些氣餒,畢竟被自己的徒弟超過去,哪個老師在欣喜之餘都會帶著點淡淡的哀傷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自己已經老了麼?
「不,比起她的身份,我對她樂曲中的那股力量,更感興趣。她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