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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我不想看到你的臉!
武痴候振棟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我做不了先驅,我很榮幸和先驅同行。
他沒辦法開宗立派,成為世間傳奇。但是,能夠和傳奇在同一個時代也是幸運的事情——多少年後,如果有人書寫史書,自然會把他和方炎的這場一劍峰之戰大書特書。
方炎變身超級奧特曼,其它人就成了圍攻奧特曼的小怪獸了。
刀君的感覺最為強烈。
按照刀君之前的預想,劈柴刀刀勢用老之後,立即變成橫切使出第二招『切菜刀』。倘若切菜刀還不能傷敵,那就把第三刀『剔骨刀』也跟著使出來。
劈柴、切菜、剔骨。三刀獨立獨行,但是有時候也可以連成刀勢,合三為一。
這也是《刀譜》最厲害的一記刀法。
可惜,刀君卻沒辦法把這三刀連貫地使出來。他的節奏和攻擊步伐已經被方炎突然間感悟出來的『太極之光』給打亂了。
「嗯——」刀君氣沉丹田,想要把手裡的劈柴刀給切下去。
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那劈柴刀仍然紋絲不動的被那兩條銀白色光體給握在中間。就像是鑲在了裡面一樣,和那兩條結晶手臂融合為一體。
既然劈不下去,沒辦法把方炎給砍成兩半,他又很想把手裡的劈柴刀抽出來。
抽出來之後再劈!
劈柴刀仍然一動也不動,他所有的力氣都已經泥沉大海。
方炎感覺到了刀君的異動,他知道他此時的想法。
「這是什麼?」方炎也一直在詢問自己這個問題。自從那道光柱出現,自從有對猶如實質的光柱被他拖住了那把有可能取走他性命的劈柴刀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是有人在幫忙?誰?那個老和尚或者說那個老道士?
他們能夠使出枯木逢春,自然也能夠使出其它更加高明的招式——譬如把自己體內的勁氣外放,然後讓它們凝結成實質來拯救自己。
既然他們說自己是那個什麼太極圖的守護者,付出一點兒辛苦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還是說太極之心再一次變異?上一次變異只是畫面變成線條,這一次變異怎麼那麼詭異嚇人?
當然,看起來還是挺酷炫的,以後用這條光柱去和人打架擋人菜刀摸小姑娘屁股——別人都不知道是自己乾的。
「現在輪到我了?」方炎看著刀君,笑呵呵地問道。
刀君瞳孔微縮,聲音冰冷地問道:「這到底是什麼?」
每個人都有求勝心,每個人也都有好奇心。
刀君知道自己要勝了,但是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什麼地方——那條光柱到底是什麼鬼?腦袋頂上藏個手電筒這種事情真的好嗎?
「這是正義之光——」方炎說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們設置圈套想要置我於死地,就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說話的時候,方炎的手掌突然間伸了出去。
輕飄飄的一掌!
雲淡!
風輕!
如春花秋實,如細雨微雪。如蟲叫鳥鳴,如蚯蚓鬆土。
但是,當那一掌拍在刀君胸口的時候,刀君身上的衣服立即被一股磅礴霸道地大力撕碎成碎沫,然後向著四面八方的飛濺而去。
沒有一片布料落地,在空中就已經焚化成灰塵。
砰——
刀君的腹腔被打癟下去,然後再一次頂起來。
於此同時,刀君的身體凌空倒飛。
還沒有落地,一口鮮血就已經噴灑而出。
噗嗤——
雪花在空中飛濺,就像是下了一陣子血雨。
方炎一掌拍出去的時候,那頭頂的光柱也消失不見。
來的突兀,走的也神秘。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啪——
空竹的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騰空飛起,一把抄起人在半空中的刀君,然後朝著兄弟朽木所站的位置躍去。
在他們落地之後,朽木和黑衣人已經一左一右的分別擋在他們的前面,避免方炎乘勝追擊。
他們原本分散包圍,每人各自守護著一個角落。但是,在方炎表現出了與眾不同讓他們驚駭的功夫實力之後,他們不得不重新做出攻擊架勢。
或者說,現在的聚攏已經變成了防守陣勢。
搏鬥場上,完全靠實力說話,誰強誰猖狂。
在刀君落敗之後,方炎已經掌控了場上的主動權。
「慪——」刀君落地之後,五臟六腑幾乎移位,全身血氣仍然翻滾不已。他努力地站穩身形,但是仍然大口大口地嘔出鮮血。
方炎一掌之威,足夠讓他休養上三年五載才能夠康復了。
空竹將自己的勁氣渡進刀君的身體,幫助他壓下那沸騰的血浪,等到他的心緒平靜下來,臉上的紫紅逐漸消失,這才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他走到方炎的面前,眼神犀利地看著他,說道:「太極之心再次變異?」
「這是正義之光——」方炎厚顏無恥地說道。正義之光自然只會降臨在正義之士的身上。他們這些想要埋伏做掉正義者的傢伙自然就不是什麼好人了——方炎老師的準則就是如此。打不過你我就罵過你,罵不過你的時候我就打死你。打不過也罵不過的時候,那就畫圈圈詛咒你。
空竹知道這不是什么正義之光,這世間哪有什么正義之光?
刀君的實力他是清楚的,但是,刀君在他面前連一刀都劈不下去,這就讓他的心裡充滿了不確定性。
戰場廝殺,不是活就是死。不可有絲毫大意。
空竹眼睛犀利地盯著方炎,說道:「點子扎手,我們一起上——」
「不太好吧?」朽木說道。「咱們一群老的聯手欺負一個小的算什麼道理?要不我先上去試試他的深淺——我就不信——」
「閉嘴。」空竹怒聲喝道。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好大喜功,平時總是喜歡做一些出風頭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他也就聽之任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知道弟弟生性如此,他也不想勉強他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不同,他從方炎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他的臉上笑呵呵的,一幅沒事人的模樣。但是從他剛才出掌擊向刀君那一掌他就知道,這小子已經起了殺心。
他心裡恨透了自己這些人,剛才那一掌就是想要了刀君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