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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令尹、群臣為你為證,看來你頗有可能為先王子嗣,即如此,接下來你就留在宮內,待王族大祭司確認你的血脈,留名族譜,再行離去。」
「否則,寡人雖信任諸卿,但先王之名不可辱。」
看著下首群臣的為證,楚王悍心中為之一突,果然如舅父所言,今日……他們就是準備要發難的,但如今的局勢還算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臣以為可行。」
李園聞聲,近前一禮,頷首稱是。
「即如此,來人,請公子負芻前往章華宮偏殿,待祭天大典後,寡人當相召王族祭祀助力。」
楚王悍亦是點點頭,再次看向左右兵士
這……。
這……。
感著眼前李園和大王的一唱一和,文武諸臣為之眉頭緊鎖,果然如此,公子負芻當被囚禁於王宮之內,不合先前定下的策略。
「有些人雖留名族譜,卻非先王血脈。」
「熊悍,比起我,你更應該經受王族大祭司的核查!」
公子負芻看著左右兩名兵士近前,向後退卻一步,旋即從懷中拿出一卷白色的錦帛,高高的舉起來,明眸直視跟前所謂的楚王。
「放肆,你乃一介白衣之人,今日入章華宮,已然是天大的恩典,如今又要妄言,真是罪行當誅。」
「來呀,將此人壓下去。」
李園神色微變,怒聲呵斥公子負芻。
「令尹息怒,且聽負芻之言。」
旁邊的左尹近前一步。
「令尹息怒,大王息怒。」
「……」
文武群臣一禮。
「壓下去。」
楚王悍冷哼道。
「喏!」
左右兵士又有數人出,近前欲要動手。
「熊悍,你根本不是有熊氏的後裔。」
「我手上這份錦帛便是記載你的真實身份,或許……你應該叫春申君一聲大父,絕無可能是先王的子嗣,你血脈不正,如何為大楚之王?」
「今日,當著諸位親貴大臣的面,你若是肯自行退位,或許可保一絲性命,若然待會大祭司到,真正確認你的血脈,到時候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負芻話音高昂,情緒激動,左右而觀,自己背後有著老世族的力量,雖然今日項燕沒來,但他無關緊要,語落,身側一道勁風忽閃,黑衣銀髮,手持鯊齒,
看著那近前的兵士,冷冷一笑,無形的氣息綻放,兵士未敢近前。
「寡人承先王遺詔,登位楚王。」
「乃是受過宗廟之禮,祭祀之道的,我不為先王子嗣,你這個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東西就是先王子嗣?」
「哈哈哈,此為滑天下之大稽,爾等以為如何?」
熊悍聞聲,神情未改,看著對方那勝券在握的模樣,輕蔑一笑,近前一步,目光從舅父的身上挪移開來,看向其餘文武要臣。
數息之後,未有回應。
「左尹,你覺如何?」
熊悍直接點名。
「大王,臣以為……負芻所言雖不知真假,但王族大祭司有專門核對血脈之法,臣請之!」
左尹出列,近前一步,蒼老之音而出。
「右尹,你覺如何?」
熊悍不可置否,目光落在另一人的身上。
「大王,臣……認同左尹之意。」
「右司馬,你覺如何?」
「臣……認同左尹之意。」
「左司馬,你覺如何?」
「臣認同左尹之意。」
「……」
熊悍一連問了近十個人,十個人的回應一般無二,口中雖稱自己為大王,但言語之間卻有著明顯的變化。
「令尹,你覺如何?」
最後,熊悍目光落在舅父身上。
「大王。」
「大王手持先王遺詔,乃是楚國正統,此負芻身份不明,欲要顛覆大楚王室,其心可誅,左尹為首,不思護我大楚之王,卻首尾兩端,其心可誅。」
「臣……請殺之!」
事情走到這一步,雖出乎預料,但形勢的艱難已然不復預料。
李園近前一步,對著不遠處的蒼璩看了一眼,一邊回應著,一邊沉聲落下,伴隨最後一語,豁然間,整個章華台前,為之肅然。
「李園,你安敢如此?」
那左尹為屈氏一族的族人,聞聲,瞬間大怒。
「殺!」
李園冷冷一笑,當年,春申君如日中天的時候,自己就敢下手,如今的老世族連春申君都比不上,如何不敢殺。
揮手間,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隻冷箭,直中左尹的眉心正中,羽箭從後腦勺出,頓時,生機全無。
「爾等也要如此人下場乎?」
李園站在熊悍身側,朗聲問道。
眼前這些人盡皆該殺,既然今日來了,那就不用走了,接下來楚國或許會大亂,但……也是自己徹底掌控楚國的機會。
「李園,你該死!」
文武群臣之列,一人豁然走出來,從懷中取出一物,拉開引信,下一刻,虛空深處,一道紅色的雲霧出現,久久未散。
「但……你絕對死在我前面。」
殺一個人是殺。
殺一百個也是殺!
李園再次揮動手掌,一道道羽箭再次飛出,直接籠罩面前的文武群臣,既然不為自己所用,留著也是禍害。
嘭!
下一刻,李園身前三尺出,一道強烈的勁風忽閃,狂暴的天地元氣震盪,兩道黑衣人碰觸在一起,兵刃碰觸的清脆聲迴旋。
「你……想要做什麼?」
蒼璩手持承影之劍,直接攔阻一直在盯著的鬼谷衛莊。
「你覺得我想要做什麼?」
衛莊冷酷的聲音傳出,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身實力亦是化神,絲毫不遜色自己。
「楚王和令尹也是你能動的?」
「大人,有著疾風軍團的掩護,你和大王先行暫避宮殿內。」
摧其堅,奪其魁,以解其體,龍戰於野,其道窮也,此為《孫子》所言,擒拿首腦,則萬事可休,不過那等事情可不會發生在自己眼前。
「蒼璩先生。」
「疾風軍團,射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