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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聖外王!
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
這是內聖之修行。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修仁禮之道,打至聖先師乃至於更高的境界,可為內聖之坦途。
進而三綱八目。
格物,致知,誠意,正心,可為內聖。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可為外王!
無內聖,不外王。
內聖外王,陰陽一體,仁禮合一。
自當年玄清子在稷下學宮論道,所言內聖外王,被困境界數十年的公都子一朝悟道,破入玄關。
可惜,未有太久,便是坐化。
其人雖坐化,一身道理卻是傳下,掌門伏念便是所修最為精深,統合儒家八脈,越發氣韻不俗。
「你等所言都有些道理。」
「諸國而滅,諸夏歸一,諸夏正是大變之刻。」
「守正居中,是為大道。」
「入咸陽施展所學,也是大道,兩者並不相違。」
「只是儒家現在還不到入世以展仁禮之時,至聖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蘭陵之事在前,大變就在眼前,未可一窺全貌,焉得爭奪百家大勢。」
「待明晰本末,知其先後,可為之矣!」
入世!
以為實現儒家數百年來的夙願,那是整個儒家上下所需要的,江邵泰等人想要。
自己更想要。
果然儒家是避世的學問,也無需道理傳播諸夏了。
伏念看向左右師長、師兄弟,朗聲而落,大勢而觀,儒家現在不適合大開門直面秦國。
除非對於諸夏之變有足夠了解。
「掌門師兄,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法家做大?」
「秦國推崇法家之道,無論是當年的秦國商君,還是秦國歷代之主,都是那般。」
「似是不喜歡儒家之學。」
「果然儒家退讓,豈非不妥?」
江邵泰拱手深深一禮。
聞掌門師兄此言,似乎不贊成派遣儒家弟子前往咸陽,起碼現在並不贊成。
「法家之道,旨在富國強兵,旨在在短時間內令府庫充盈,令兵甲齊備,令民勇公戰。」
「亂世之中,是以諸國多有變法,魏國、秦國、楚國、齊國幾國都是一樣。」
「然如今非大亂之世,諸國滅,秦國繼續行法家之道,行霸道之舉,已然極致,過剛易折,便是此理。」
「大亂之後,合當大治,那才是儒家一戰所學的機會。」
伏念看向江邵泰。
秦國推崇法家之道,並不意味著秦國要將其餘百家之道,全部磨滅,否則,焉有中央學宮。
百家之道,各有所長。
法家雖妙,儒家也有玄奇。
「掌門師兄,雖如此,可令儒家弟子入秦國郡縣之地,以為施展所學,莫不亦是不妥?」
小聖賢莊每一年都有許多人進來求學,每一年也有許多人畢業,數十年來,諸夏間,儒家弟子甚多。
果然儒家不入秦國,那麼,他們一聲就要荒廢。
何況,如師兄所言,大治之世,當行教化之舉,當令諸夏之人知曉仁禮。
那是儒家所求。
以為維持諸夏穩定之需要。
果然人人仁義禮智,何有大周而亂。
那便是根源。
「自然可行。」
「無論何時何地,儒家弟子欲要施展所學,小聖賢莊都不會攔阻,儒家上下也不會攔阻。」
伏念搖搖頭。
儒家弟子成千上萬,豈是小聖賢莊可以全部管轄的。
小聖賢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做學問的地方。
這裡才是儒家的根基所在。
「這……,師弟愚鈍!」
江邵泰不解。
誠如此,那掌門師兄是想要儒家弟子入世施展所學,還是不欲要儒家弟子有所為。
「那些事情並不重要。」
「蘭陵城之事,顏岵師弟、楊寬文師弟身隕,儒家三位掌事者,沒了兩位。」
「時值巨變,儒家需要三位掌事一同應對那般局面。」
「接下來便是需要在此仁禮之堂決出另外兩位掌事。」
視線落在江邵泰身上數息,伏念搖搖頭,終究還是悟性不夠。
得與失!
爭與不爭!
一直都非絕對的。
儒家需要蟄伏,以觀諸夏局勢。
同樣,也需要派出人手對於接下來的諸夏有足夠了解。
彼此之間,並不矛盾。
不在那個話題上多言,許多事情,自己已經派人去處理了,先前所問,只是以觀八脈意向。
總體而觀,合自己之心。
江邵泰之言,也在預料之中。
話鋒一轉,落在另一個重要議題上。
決出已經缺失的儒家兩位當家。
語落,整個仁禮之堂陷入淺淺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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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地江水流域。
這裡河水眾多,縱橫交錯,又有群山峻岭陳列其中,高低起伏的大山連綿不絕。
其中自然不乏有地勢奇特所在,俯覽而下,在那方圓數百里、數千里的地域上。
晴空之下,一處更為陡峭的低谷懸崖山脈傳來異動,那是一處白日中仍隱於雲海之中的地域。
一隻只體型巨大的機關獸乘風而行,時而跳出雲海,時而沒入雲海,時而蹤跡不顯。
隨著機關獸的快速行進,那前方所在更為之地勢險要,湍急奔騰的滔滔江水環繞遊蕩。
水域之中,暗礁亂石密布,船隻航行其內,行不數里,便是船毀人亡,再加上山脈深處,天候逆亂,風勢無常,更是琢磨不透方向。
伴隨著再一次的俯衝,那數隻機關獸消失在雲海深處。
「口令!」
一語洪亮震盪虛空。
「兼天下!」
「愛眾生!」
「赴湯火!」
「蹈利刃!」
一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