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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位置處。
姒元思考起有關於陰陽家東皇太一的事情,額頭上,不知不覺就有冷汗出現。
但他卻是猶如未覺。
這一幕,落在首位上的魏庸眼中,當即讓他心中大定。
「成了!」
「這小子,現在終於開始害怕起老夫了。」
「呵呵呵……。」
他右手輕撫頜下長須。
蒼老臉龐上的表情,越發得意自信,把握十足。
「將其運作偽裝,使之成為聖賢重瞳異相。」
「與老夫一同聯手合作,吸納引用其它諸侯國中的人才,何愁將來大事不興?」
「若真運作成功,那最好將這小子綁在老夫這邊。」
「到時候,老夫也能藉助重瞳聖賢的名聲,撈取到以前渴望而不可得的巨大好處。」
「大將軍晉文這塊攔路石,必須死……!」
……
……
經過一番嚴密推斷,反覆回憶。
同時根據儒家竹簡上有關於顏回的記載,姒元已經可以確認,陰陽家對重瞳者的興趣不大。
「或許……在更早的年代,陰陽家就已經暗中將未成長起來的重瞳者納入到神都九宮當中。」
「歷史上記載的重瞳者,必定不是所有。」
「天災、人禍、意外、陰謀……,總有讓未成長起來的重瞳者提前夭折的可能性。」
放下手中的竹簡。
姒元心中暫定,重新恢復為冷靜。
「就算我猜測錯誤,陰陽家真的還需要重瞳者,我的六道輪迴在本質上,未必弱於東皇太一的神都九宮。」
「更何況……一旦將我自己炒作包裝成為在世重瞳聖賢。」
「那麼我的存在,必定會舉世矚目。陰陽家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對我動手,就需要考慮更多。」
暗自思考了一會兒。
姒元又想到記憶中陰陽家與秦國之間的關係,做過的事情。
「現在的東皇太一,若真有那麼恐怖可怕。」
「那他/她何須藉助秦國與秦朝的力量,包括數量眾多的凡人男女,來做成那麼多事情?」
「真要奪舍別人身軀,並非沒有任何副作用存在。」
作為真正經歷過幽冥地府與六道輪迴的姒元,與眾鬼相識,自然知曉奪舍的隱患與副作用。
心中的底氣,漸漸足了起來。
不再過於忌憚畏懼。
尤其是在已經有齊國儒家顏回與晉國晉重耳這兩個真實重瞳例子的情況下,姒元心中,更加底氣十足。
「人生在世,面對事情的每一次選擇,其實就是一次未來豪賭。」
「賭對了,一帆風順,平步青雲,富貴一生。」
「賭錯了,最多丟掉性命。」
姒元內心中,逐漸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機遇與風險並存。」
「大不了賭輸了成為陰陽家一份子,或者乾脆重新回幽冥地府,二次報道一趟就是。」
他微微扭頭,看向魏庸。
沉聲問道:「不知魏大司空想要我做什麼事情?可否言明?」
「此事對你而言,倒也簡單。」魏庸嘴角微微一笑,右手探進自己左側衣袖中,取出一枚尺寸不過寸許高的白色小玉瓶。
他將小玉瓶輕輕舉起,輕笑道來。
「把這裡面的東西,給你師父吃下去,僅此而已。」
「玉瓶裡面,可是劇毒?」姒元出聲反問道。
「不錯,而且是特意針對魏武卒強大體魄的奪命劇毒。」魏庸看向姒元,胸有成竹道:「你是晉文的親傳弟子之一,他不會對你有所防備。」
「由你親自下毒,成功率極高。」
「你不怕中毒,可不代表你師父不怕中毒。」
「大司空就這麼肯定元會同意此事?」姒元輕笑一聲,看向魏庸:「大司空欲對付我師父,不外乎是為了奪取魏武卒的掌控權罷了。」
「實際上,你和我師父之間,並無任何仇怨。」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夠如何?」
聽到姒元的話語,魏庸面色不變。
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真實目的被他知道,反正他有重要把柄被自己握在手中。只要他出現某些意外。
那麼姒元的重瞳真實消息,將會快速出現在魏王面前。
然後繼續向其它諸侯國擴散。
進而成為各個諸侯國君王的公敵,以後於中原再無立足之地。
實際上。
姒元見到魏庸有恃無恐的樣子,也猜到這個老傢伙肯定準備了他不知道的後手。
沒有那點心胸城府與能耐。
又怎麼可能在魏國大司空這個位置上坐那麼久,還沒有被別人取而代之。
他可不會因為自己外功大成就小覷魏庸。
猶如此刻地面上趴著的那個中年男子一樣,已經七竅流血,不甘咽氣,死得不明不白。
這會兒屍體都快要涼了。
見到魏庸依舊固執的想要對付他師父晉文,姒元快速思索對策。
忽然輕笑出聲。
「年輕人,你笑什麼?」魏庸不解問道,眉頭微皺。
「大司空可知秦國的羅網組織?」姒元忽然出聲詢問,發現魏庸眼神變化,便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羅網做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秦國欲東出函谷關,鯨吞中原之野心早已經昭然若揭。」
「而羅網,會幫助秦國掃平吞併中原各國的關鍵人物,讓他們死得不明不白,讓中原各國無力阻擋秦國鐵蹄。」
「大司空可曾考慮過,假如你的謀算成功了,你奪取到魏武卒的掌控權。」姒元看向魏庸,露出一絲陰笑:「你,將會成為秦國羅網的新獵物。」
「會被羅網列入必殺名單,不死不休。」
聽到姒元提起這個問題,魏庸猛然間反應過來。
他之前一直將目光局限在魏國,與大將軍爭權奪利,試圖掌控魏武卒的兵權。
卻下意識忽視了其它諸侯國的危機。
當局者迷,猶自未覺。
此刻被外人點醒,魏庸醒悟過來,後背上不禁滲出了後怕的冷汗。
但表面上。
他依舊鎮定自若,當即反駁出聲。
「若老夫投靠於羅網,還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