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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
一簇簇光焰如流火一樣在眼前的別墅中閃爍著。
眨眼的功夫,原本人聲鼎沸的別墅就安靜了下來,透漏出一股詭異的死寂感。
張驕踏步走在大廳中,望著眼前好似空無一人的別墅,雙手放在眼前輕輕的拍了下。
「啪啪!!!」
響亮的拍手聲中。
一隻只停歇在大殿中白鴿頓時一躍而起,追逐著從光焰中飄出的一縷縷茫然的殘魂,然後就像小雞啄米一樣,將其吞下。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茫然的漂浮在別墅中的殘魂們,就盡數落進了白鴿們的口中。
霧氣繚繞。寒風呼嘯。
鴿子們原本看起來很是可愛的小腦袋上,頓時就浮現出一張張變幻不定,虛實交加的詭異臉龐。
一眨眼的功夫,這些臉龐就凝結在了鴿子們的腦袋上,變成了一個個人頭鴿子身的異形種。
若是仔細看去,你就會發現,這些鴿子腦袋上浮現出的面目和剛剛那些死去的人近乎一模一樣。
絲絲縷縷的灰白霧氣的飄散中,這些看起來有些莫名驚悚的人首鴿子便已經閃動著翅膀飛了起來。
簇擁在張驕身後的天使們也隨之而動,跟隨在鴿子們的身後,踏著灰白色的霧氣,迅速的消失在別墅中的各個角落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數十名容貌俊美但衣衫全無的少年少女們就被天使抱了出來,依次挨個的放在大廳之中。
張驕盯著這些神情呆滯,年齡最大不過二十來歲,最小僅有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少女們,眼中逐漸浮現出一片青光。
青光順著他的視線,立刻蔓延到眼前這些少男少女們的身上。
光華閃爍。
這些少男少女們身上的那些明顯是啃咬、毆打、割裂等等方式造成的傷痕,立刻就在青光的瀰漫下,飛快地癒合了起來。
不過片刻之間,這些少男少女們傷痕累累的身體就已經恢復原狀,再也看不到半點傷痕,只有眼神依舊呆滯如故。
他們緩緩地站了起來,在一隻人頭鴿的帶領下,快速的走進別墅中的一間房間裡,換上護士、貓女、lolita等等各種亂七八糟的服飾,然後排列整齊的站在大廳的邊緣。
與此同時,就在他們換衣服的時候。
十多位天使就在人頭鴿的帶領下,快速的穿梭在別墅中的幾件重要的房間當中。
咚咚!!!
在幾聲暴力的敲打聲中,一位位天使快速的從這幾間房間中走出,將大筆的現金、珠寶、黃金以及特殊的助興藥物取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
一隻看起來神似先前那名管家的人頭鴿,更是用嘴巴快速的敲擊著身前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一個個不記名賬戶,將其中的資金盡數轉移了出來,然後在身後天使的幫助下,拉開房間正對面牆壁上掛著的巨大的仕女畫像。
人面鴿立刻飛了過去,對準光滑的牆面按照由下往上的順序,用力的碰撞著牆面。
咚咚的悶響聲中,看上去光滑無縫的牆壁立刻往兩邊推來,露出一間不足一平方米的小間、
跟在人頭鴿身後的天使立刻走上前去,輕鬆的從裡面取出一隻看起來就非常繁複的的保險柜。
人頭鴿立刻悄無聲息的落在保險柜上,左啄啄右碰碰。經過好一陣的折騰後,這隻精美繁複的保險柜就發出咔的一聲解鎖聲。
人頭鴿撥開保險柜門,徑直鑽了進去。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它便拖著一疊支票,抓著一支看上去很是普通的簽字筆,飛快地往大廳中飛去。
大廳中。
天使們還在絡繹不絕的將一些例如寶石、瑪瑙之類的裝飾品從別墅中扣下,並一起送到擺放現金的位置。
巨大的十字架前,張驕望著飛到自己眼見的人頭鴿,在將它遞來的支票與筆接住後,就隨意的呵一口氣,然後略帶好奇的看著眼前這隻看起來很是豪華的單人棺材。
在他面前。
一具通體潔白,其上鑲嵌著一道艷紅色紋路的棺材正擺放在他面前。
就在剛才,兩名天使就在人頭鴿的帶領下,不知怎麼的就從別墅後方的房間中抬出來一具棺材,擺放在他的面前。
張驕手指輕點著棺材,饒有興致的撫摸著上面的銀點。
被他摸過的地方,立刻隱隱滲出幾滴如同鮮血一樣的紅色液體。
張驕沾了一滴棺材蓋上滲出的液體,食指與大拇指微微挫動了下,口中很是好奇的自語道。
「不是血液,反而更像是某種植物的液體,而且這種充滿清新與活力的氣息,好根本就不是吸血鬼那種陰冷而又腐朽的棺材所能對比的。」
張驕將它和福奇曾經用來復活的血棺進行了對比,立刻就察覺出兩者的不同之處。
就在他仔細的體會的時候,剛剛被他呵出去的那口氣息,頓時在大廳中化作一陣森寒陰冷的狂風,徑直掃過整座別墅。
風聲呼嘯。
別墅中還在不斷飛舞著的人頭鴿立刻如同冬雪遇到春陽一樣,在拍翅膀的同時,就伴隨著陰風的吹過,繼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驕望著眼前這具特殊的棺材,忽然微揚著鼻子,朝著呼嘯的陰風輕輕的吸了一下。
正在房間中肆虐的陰風立刻停息了下來,就仿佛是被他輕輕的一下給吸光了一樣。
陡然安靜下來的別墅中。
張驕彈在棺材上的手指瞬間停歇了下來。
他搜索整理著從風中殘魂里得到的點滴信息,目光中頓時浮現出一陣瞭然的神色。
「血蘭木?可與活物進行共生,保持青春延緩衰落?」
「有意思,還真有點意思了。」
在他自言自語的說話聲中,剛剛被人面鴿遞過來的支票和簽字筆已經從他手上憑空飛起。
如同被一位看不到的人握住,飛快地在支票薄上籤起字來。
唰唰唰的書寫聲中,支票的每一頁上都簽上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些簽名看起來雖然有些大小不一,簽寫的位置也有些變幻,但絲毫不影響旁人能夠一眼看出。
它們絕對是同一個書寫的。
筆跡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邊隨著簽完名的支票薄自己乖乖的飛到現金堆上時。張驕望著平放在大廳中的特殊棺材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深邃、
他嘴邊緩緩流露出一抹無法用正常語言來形容的古怪笑意。
像是譏笑又像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