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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趁此機會,雙腿盤在少女的腹部上,牢牢的將她壓在床上。然後迅速地扭轉了下體位以便騰出雙手。
「將精油給我!」西蒙衝著史密斯先生一聲大喊,接著雙手合十快速摩擦起來。
「好,好的。」史密斯先生趕緊上前取出薰衣草的精油,「怎麼用?」
西蒙平攤開搓地通紅的雙手,直接讓他往手掌上倒,然後又開始搓勻讓其揮發開來。
整個房間之中頓時充滿了薰衣草的濃郁香氣。
「啊嚏!啊嚏!啊嚏!」
似乎是被這股味道所刺激到了,身下的少女開始瘋狂的打噴嚏,不斷的有鼻涕從她的鼻子中噴出,非常的噁心,但在場的諸人都無暇顧及。
西蒙拍打起雙掌,直到掌心的精油開始變得黏糊糊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他衝著少女笑了笑,接著在巴特達沙恐懼的眼神中,不斷將精油塗在她額頭的羊角上,然後依次擦過少女的喉嚨,雙臂,腹部,大腿和腳踝。
每當他塗抹到一處的時候,身下的少女便是一聲慘叫,直至他徹底塗完後,少女就好像被拋上岸的魚兒一般,瘋狂的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定,濁黃色的眼睛之中露出無數的白點,任誰看了都會遍體發寒。
「人類!滾開!快將這些東西拿開!」身下少女體內的巴特達沙看著西蒙又要開始塗抹精油的時候,終於再也忍不住了,它不斷的發出咆哮,更加劇烈的扭動起來。
「嘣!」
堅韌牢固的救援繩也被它瘋狂的掙斷了一根,巴特達沙覺得在這麼下去它真的就要窒息了。
九重地獄在下!這種味道簡直比祝福過聖水還要噁心!
在掙斷一根救援繩後,巴特達沙操控著少女瘋狂的攻擊著西蒙,這個該死的人類真的是徹底激怒它了。
但還被綁住大半身體的它怎麼可能是西蒙的對手,他靈活的一個側身反轉躲過攻擊,直接抓住她的頭髮,將少女整個腦袋扯住往下扯。
「不,先生,請你不要傷害阿多爾!」史密斯夫人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她聲嘶力竭的衝著西蒙大喊著,瘋狂的衝過來想要阻止他。
「瑪麗,別衝動,西蒙先生是在幫助阿多爾,你放心,阿多爾很快就沒事的,真的,瑪麗,放輕鬆很快就沒事的。」史密斯先生一把抱住史密斯夫人,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部安慰著她。
「媽媽,救我!我真的好疼啊!快救救我!真的好疼啊!快救救我!」被西蒙抓住腦袋少女突然衝著史密斯夫人大聲哭喊起來,「為什麼要綁我,媽媽,救救我!」她表現的就好像真的是阿多爾一樣。
「阿多爾,是我的阿多爾!好孩子,你不要怕,媽媽來救你了!」
史密斯夫人這一刻,仿佛一隻護崽的雌豹一樣,奮不顧身地掙脫丈夫的懷抱,衝著眼前的少女奔去。她飛快的跑到床邊,就要解開被綁住的少女。
巴特達沙感到別綁住的右手漸漸鬆動起來,更是瘋狂的演戲裝作阿多爾,「媽媽,我好怕,為什麼要綁我?阿多爾哪裡做錯了?」
只是還不等她說完,西蒙回頭一記手刀就砍在史密斯夫人的脖子動脈處,她應聲就倒在床邊,不能再給他添亂了。
西蒙不屑的看著巴特達沙,這又不是拍電影,真以為自己跟電影中的那些聖母一樣,這就沒辦法了嗎?
他一把抓起少女的腦袋,臉往前稍微湊了湊,對著少女這張猙獰的面孔嫣然一笑,然後轉頭沖已經愣住的史密斯先生喊道,「把蠟燭和鼠尾草給我拿過來!」
史密斯先生還是很果斷的,他也知道自己夫人剛才過去是添亂的,所以對西蒙打暈了自己夫人並沒有抱怨,反而快速將西蒙需要的東西遞過去。
西蒙一把抓住史密斯先生遞過來的鼠尾草,不斷在蠟燭上烘烤點燃後,學著《惡魔神探》主角康斯坦丁一樣。
一隻手提著少女的腦袋,一手將充分點燃的鼠尾草強塞進她的口中,嘴裡用聖希伯來爾語高聲喊道。
「惡靈退散!」
西蒙此刻已經有些明白這個淨化儀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這儀式所用到的東西,並不會對這些魔靈之類的玩意兒造成傷害,但卻都是它們極度厭惡的。
大致就相當於,把一個正常人直接按到糞池中,哪怕淹不死人那也能噁心死人,正常人根本受不了。當然不正常的魔物之類的也會受不了,但他也不能肯定有喜歡這種重口味的存在,那也是說不定的。
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好像在瀚海法界還有掌管五穀輪迴之地的廁神存在,據說還是有三位而且還是姐妹。
巴特達沙這會兒再也待不住了,它也顧不上自己主人為它下達的命令,迅速的從少女身體裡脫離出來,這燒著的鼠尾草簡直是最噁心的東西了。
它隱匿在空中,看著這個壞了它好事讓它少不了遭罰的驅魔人,恨不的抽出他的靈魂做成魂石,然後慢慢的每天吃上那麼一小口。
西蒙瞧著還漂浮在房頂邊緣的魔靈,然後輕輕的放下手中少女的腦袋,衝著史密斯先生說道,「魔靈已經驅逐出來了,她休息幾天就能恢復過來,至於身上這些異痕會慢慢消退下去,但時間不會太短,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史密斯先生看著逐漸平穩下來,再也沒有那股歇斯底里、瘋狂猙獰氣息的女兒,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太感謝您了,真的,謝謝您了!」
西蒙聞言也不多話,他整理了下衣服,從少女的床上下來,準備和史密斯先生談談酬勞的時候。
漂浮在空中的魔靈怨毒的看了一眼西蒙,飛快地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印記,然後穿牆而出迅速離去。
西蒙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手掌上的黑點,輕輕用小拇指指甲一扣,便連皮帶肉的扣掉裝入口袋,等再他取出手的時候,手掌光滑細膩看不出丁點傷痕。
他走到窗戶邊緣一把拉開遮蔽的嚴嚴實實的窗簾,望著窗外不斷滴落的雨滴,伸出食指輕輕的彈了兩下玻璃。
「自己忙活了這么半天的獵物,怎麼可能讓它這麼輕鬆的溜掉呢,也是時候取得自己真正的報酬了!」
隱約之間,窗戶上的玻璃上突然浮現兩隻身體虛實不定,泛著詭異光芒的狼樣的生物,它們一陣低吼繼而迅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