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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們的早餐就擺在柳乾坤的官邸辦公室,成鍾居中就座,左手是高歌行和成鼓,右手是耶魯奇,拔木永偉時而在耶魯奇下手就座,時而起身伺候。
柳乾坤官邸的頭目邢副官殷勤地跑出跑去,指揮士卒把酒肉飯菜陸續送上桌面。
似邢副官這樣的人,沒有特殊本領,也沒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只會聽話辦事,對主人十二分忠誠,嘴巴又嚴,天生便是伺候重要人物的命。
狗的形象便是此類人的形象,所以漢語習慣稱這類人為「走狗」。
實際上,他們遠遠不如狗,把他們稱為「走狗」是對狗的污辱。
因為他們缺乏狗對主人的絕對忠誠。
狗一般只忠誠於一個主人,主人走運,它歡天喜地,主人倒霉,它悶悶不樂,主人死了,它痛不欲生。
但邢副官這類人做不到這點,他們全是牆頭之草,會見風使舵,東風大向東風,西方大了轉向西風。
正因為這樣,他們品行不如狗,卻比狗更聰明,比狗的適應性更強,怎樣劇烈變化的環境他們都能生存下去。
老主子柳乾坤死啦,帶給邢副官的,只有震驚,卻沒有悲傷。
一覺醒來,山寨換了新首領,邢副官還是屁顛顛地跑來跑去,臉上仍堆滿似乎與生俱來的媚笑。
對於誰,他的媚笑都是發自內心的,因為這便是他的生存之道。
誰做主人,都離不開他這樣的人,比如現在的高歌行。
她暫時誰都不熟悉,什麼東西在哪也找不著,只好依賴他,每件事情讓他去傳話,去找人落實。
吃飯中間,成鍾突然「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
大家吃了一驚,忙抬頭望向他。
「哎呀,咱們竟然忘了一個重要人物,郭槐傑到哪裡去啦?」
成鍾盯著高歌行問道。
「對不起小主公,我忙於處理各類接管事務,也忘了問。
邢副官——」
見成鍾問起郭槐傑,高歌行才發現自己的疏忽,臉色微變,並站起身來,朝門外喊叫。
「我在我在,請問首領,喚我何事?」
邢副官轉眼間跑了進來,彎腰站在高歌行的面前。
「我問你,郭槐傑何在?」
高歌行厲聲問道。
因為高歌行記得,自己剛把郭槐傑帶到這裡,柳乾坤便是讓邢副官安排他的食宿。
「這個……我當時安排他到後院房間休息,同我們幾名服務人員一起吃飯。
但是,昨天晚上沒見他來吃飯,我去房間找過,沒有人,實在不知去了哪裡。」
邢副官點頭哈腰地答道。
「郭槐傑並不熟悉『飛龍幫』和隱秘部落,他又能去哪裡呢?
邢副官,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成鍾忍不住問道。
「回大人話,我與他並不相熟,怎麼會把他藏起來呀。
再說,柳……柳乾坤都死啦,『飛龍幫』已經宣布解散,我……我藏他又有何用?」
邢副官面露慌恐之色,但口齒不亂。
成鍾雪亮的目光緊盯著邢副官,一番探察之下,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
「邢副官聽令!
我可以開誠布公告訴你,郭槐傑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角色,只是他在烏孫聯盟犯下不可饒恕的重罪,我有責任把他交給烏孫人處置。
現在,我令你仔細調查,看看郭槐傑到山寨之後,都與哪些人有過聯繫和交流。
再查一下你周圍有沒有人失蹤。
若能找到郭槐傑,算你大功一件,以後還可以留在高首領身邊,酌情使用。
若找不到郭槐傑,至少也要調查出個眉目,弄清楚他同什麼人一起失蹤,我不相信他一個人能插翅飛掉。
請問,你能不能做到?」
成鍾起身道。
「大人,你說的在理,我想,若是沒有人帶路,他應該還在山上。
只是……只是……」
邢副官開始吱吱唔唔起來。
「有什麼話,就直接講出來,若有所隱瞞,小心腦袋!」
成鐘的口氣變得嚴厲起來道。
「是……是這麼回事,柳……柳乾坤臨離開山寨前,曾同他有過一次密談,似乎……似乎還領他去過一處秘密住所。
但……這與他失蹤有沒有關係,我不得而知。」
邢副官聲音發顫地回答。
「嗯,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柳乾坤的秘密住所還有人嗎?」
成鍾緊盯不放地問。
「唉,我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從不讓我進門,不過,我判斷應該有一兩位女人住在裡面。」
「秘密住處的吃飯由誰負責?」
「是這樣的,那裡邊存在食材,吃飯應該可以自己做。」
聽邢副官如此回答,成鐘點頭回到了座位,看著高歌行問道:
「高姐姐,你們昨晚有沒有進入柳乾坤的秘密住處?」
「報告小主公,柳乾坤的秘密住所共有四處,全都搜查過了,共找出了十多名女子。」
高歌行正色答道。
「好,我已經明白了幾分!
請你立即帶著邢副官去到這些女人中間了解情況。
那些都是命苦之人,是被柳乾坤強行霸占的,是受『飛龍幫』傷害最深的人,她們的家人一定全都死在『飛龍幫』之手。
所以,只要你們態度溫和,把道理講清楚,她們一定會真心配合。
我相信,一定能從她們的嘴裡,了解到一些線索,強於我們在此瞎猜。」
成鍾說完,高歌行和邢副官領命而去。
早餐隨之結束。
成鍾和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