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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幸的是有仇仙兒先進來了,她應該懂點陣法吧?
燕寧現在也只能將破陣的希望寄托在仇仙兒身上了,但是,在往前走了一陣子後,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仇仙兒,不見了?!
跑哪兒去了?
說好的先進來等著我呢?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哪裡?
燕寧四下尋找,徑直往斷崖崖底落下,可是,越往下面落,他就越覺得不對勁,因為,這個斷崖似乎沒有底一樣。
他已經下落了足足兩刻鐘了。
但是,卻完全沒有觸底的感覺?
不對勁!
很不對勁!
燕寧估摸著他應該是「迷路」了,或者說是陷進了這雲山陣中,如果他猜的不錯,他現在即使調頭往上飛也不一定能飛出去。
「難道是傳說中的懸魂梯?」燕寧想到了一種可能。
雖然他不懂陣法,可是,看過不少啊,在《鬼吹燈》裡面,就有一種迷陣,不管你怎麼走都在一個地方繞圈圈。
而且,這個圈圈最牛逼的地方便是,你不管是往上走還是往下走,都走不出去,永遠都停留在那個地方。
鬼吹燈的懸魂梯里是「一片漆黑」,所有的台階上都被刻意的塗上了黑色的顏料,目的是為了防止反光。
此處……
雲山陣中!
周圍全是白色的雲霧。
再加上刻意製造出來的「斷崖」。
燕寧猜測,這應該便是雲山陣的關鍵所在了。
因為,如果只是為了布一個陣,擋住他們的路,其實,並沒有必要非要布成一個「斷崖」,隨便弄個九宮八卦都更好一些,反正你都要從這條路上過嘛,弄出一個斷崖,反而會讓人不敢往前闖。
所以,這個雲山陣的「布局」應該便是上下,對吧?
「那麼,便試試左右如何?」燕寧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憑著腦海裡面的知識胡亂的猜測。
男左女右……
我選右!
因為,仇仙兒若要破陣,十有八九會選右!
「我果然很機智。」燕寧飛速向右橫移,控制著靈氣的噴出,不斷和向右飛去。
然後,他就又飛了一刻多鐘。
見了鬼?!
還是沒有飛出去?!
「難道,我猜錯了?這個雲山陣,不止是上下布局,他還是左右布局?」燕寧覺得這種可能性總歸有些小。
既然是陣,就不可能沒有生門和死門。
沒道理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覆蓋吧?那樣誰還跟你玩?
「嗖!」
正想著,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破空聲。
方位?
無法判斷!!!
至少,以燕寧的實力,根本無法判斷這聲音的來源方向,他只知道一點,有什麼東西朝他射過來了。
「嘭!」
還沒有來得及多想,背後便傳來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直接就將轟在了他的後背,將他轟得往前一栽。
而接著,一縷鮮血便從嘴角溢了出來。
「噢?居然不動用仙元,便擋住了我『斷崖子』一擊?看來你的防禦力在凡仙中還不錯,可惜,凡仙終究只是凡仙,如何能與我這地仙相比?」雲霧中,傳來一聲輕咦之聲。
「地仙?!」燕寧的心中一震。
雖然,他不太明白這個『地仙』是何意,但是,他卻知道這個世界上度天劫,並不是只度一次。
那麼,能稱為地仙……
至少應該是二世天劫的仙吧?!
一世天劫稱為凡仙嗎?
二世天劫稱為地仙?
燕寧的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可這也讓他的心如同沉入了谷底。
要知道在他的道袍下面,可是,穿了兩件防禦性的衣服,一件是內甲,是鎮北侯府中最頂級的寶物,小青曾經咬過一口,崩斷了一顆牙。
除此之外,在內甲外面,他還穿了一件鱗甲寶衣,是用小白龍度劫時脫下的鱗甲製成,這可是天劫都轟不爛的寶物。
龍鱗!
絕對的妖族中最強防禦力!
雖然,這件鱗甲寶衣用的是『鮫鱗』而非龍鱗,但是,卻也曾經擋下了一枝桃花偷襲,而且還是在燕寧身體最柔弱的時候。
燕寧在來方寸山的路上,又曾經用『天雷』煉過一次,現在的龍鱗寶衣,可是比在無名黑山時更強。
如果不是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達到了中品,剛才這一下,按照以前的標準,光是震,都可以把他給震死吧?
「一出手就是要取我性命嗎?」燕寧已經可以正式確定,對方是「有備而來」,目的就是要弄死他。
而且,手段極其無恥!
一個地仙,居然還擺了一個陣出來?
最主要的是,丫居然還在陣裡面玩偷襲!!!
等等!
不對啊!
對方既然是地仙,按照常理,沒有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吧?殺一個螻蟻而已,你上來一刀不就砍了嗎?
何必又是擺仙陣,又是搞偷襲的,多少有點掉檔次吧?
「難道說,這個什麼斷崖子……並不確定我的實力?」燕寧的心中升起一個猜測,而且,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先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
單說自己在方寸山中的一些舉動……
一招天雷煉器,震動八方,然後,一舉收服妖仙九靈子,接著,又在傳道堂前講『內丹學』,並且,還成功的助『紫藤』度劫成仙,最後,又硬抗了『魔頭三劍』。
這些種種加在一起,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仙』吧?
燕寧大概明白了,對方應該並不確定他的實力,剛才那一句『防禦力在凡仙中還不錯』,說得如此的刻意,十有八九是在試探。
「原來如此,這個斷崖子故意說我是凡仙,又自暴了他『地仙』的實力,就是想看看我的反應對吧?如果我真的是凡仙,那麼現在要麼求饒,要麼便會想辦法逃命……這是要跟我玩起了『心機』啊?」燕寧瞬間便反應了過來。
畢竟,他可是看過幾千本的人,什麼『心機婊』沒有見過?怎麼可能會中這種「明顯」的圈套?
「哈哈哈……」燕寧笑了,而接著,不留痕跡的伸出手,將嘴角的血跡拭去,然後,開口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