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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的凝望著許昊以及劉彤芸,柔聲道:「這位姐姐好美……難怪公子對我絲毫不為所動。」
話語雖然客氣,但顯然有意無意的在窺探二人關係。
「哪有,他是我的朋友……」劉彤芸俏臉微紅,她當然清楚,自己雖然美貌,但與前方的秦魅兒相比又差上了一層,傾國傾城來形容對方再貼切不過。
即便自己見識廣博,但像對方這般的美人也還是第一次見識。
另外,從對方話里劉彤芸聽出了秦魅兒誤會了二人的關係。
本能上,她並不希望許昊心裡得意,才出聲撇清,可說完不知為何心中又微微有些不舒服。
秦魅兒微微一笑,她本就是客氣話,同時了解下二人的關係。
「相逢即是有緣,還未請教二位尊姓大名?」她繼續問。
「許昊。」
「劉彤芸。」
「能夠認識二位,妾身三生有幸,剛才我便注意到了,公子貌似對我的舞蹈不感興趣,敢問不知妾身到底跳的哪裡不好?」驀然間,她輕輕招手,旁邊侍女為許昊和劉彤芸輕輕斟茶。
水霧蒸騰,香氣瞬間瀰漫,美女香茶,當真美不勝收。
許昊也不客氣,伸手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下道:「意見談不上,你的舞蹈沒有任何瑕疵,可謂韻味十足,舞姿曼妙。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只是有些許違和。」
「違和?」秦魅兒眉頭微蹙,靜靜聆聽,顯然對於自己的舞蹈頗為自信,平日裡除了誇獎就是誇獎。
今日驟然聽到其它意見立即來了興趣。
連劉彤芸都鄭重起來,她現在很了解許昊,雖然平日裡吊兒郎當,可事實上,他是有真本事的,否則也無法贏得辨藥大賽的冠軍,更不可能頂住王家、趙家的壓力在雲中城建立商行。
「是的。」許昊點頭,凝視秦魅兒雙眸,沉聲道:「咳!我見識過大江南北的曲舞。此道,技術雖然重要,但最關鍵的是形神俱在。」
「這我明白。」秦魅兒怎麼可能不懂,舞蹈不但要有好的基本技巧,關鍵還要與曲子相合,互相依仗,掌握喜怒哀樂以及其樂曲背景。
絕不能為跳而跳,沒有深厚的文化底蘊絕無法跳好一首曲子。
劉彤芸同樣不解,剛剛秦魅兒的舞蹈簡直再完美不過,怎麼可能還有缺憾?
「你的舞蹈中,帶著些微妖異。」誰曾想許昊下一局話卻猶如雷鳴,讓秦魅兒微微一震。
她遲疑的看向許昊,閃過一絲警惕和疑惑。
當然,除了她自己,沒人發現這細微的情緒變化。
「呵呵呵……」秦魅兒搖頭,嗔怒的應道:「敢情公子在戲弄妾身,我明明在跳一悲曲,卻不知妖異何在?相比是您對我的偏見吧?」
關於妖異,劉彤芸同樣沒有發覺,自始至終,都只感覺悽美華麗。
「別人看不出來,我卻可以。」許昊並不解釋,自己作為毒魔多年,對於妖異二字見識頗多,眉眼間的一絲一動,都絕難逃過眼眸。
話語瞬間堵住對方,本應非常尷尬,可秦魅兒卻並未生氣,反而對其更加感興趣。
「哦?」她俏眉微揚,嬌嫩的櫻唇微微噘起,膩聲道:「看來公子和我確實有緣分呢……」
「是麼?」許昊笑了,自己如此說,反而讓對方徹底破罐破摔般完全妖媚起來。當然,多少有種玩笑之意。
「看來我們確實頗有緣分,卻不知姑娘家自何方?來此到底為了什麼?」
他表面與對方調侃卻自然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在對方意圖不明的情況下,多打探消息才是關鍵。
「妾身來自國都欒安。」秦魅兒伸手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訥訥道:「可惜自小家境不好,天涯淪落,只得流入風塵,在這世間憑本事吃飯。到了今天,取得了些許成就才有機會探親並巡遊這陀洛江。」
話語簡短,卻字字深刻,裹挾著一名女人在世間生活的辛苦和酸辛。
秦魅兒並非如尋常風塵女子,在得到地位和身份後眼高於頂,想要藉此彰顯自己的不同,將曾經遭受的苦難悉數找回。
她的話語樸實、直白,懇然談心,猶如清泉入心,沒有任何距離感。
許昊點頭,都是天涯淪落人,自己能夠感受對方的心情。當然,這是建立在她說真話的基礎上!
「秦姑娘,我們雖然命運不同,卻皆感受過世間人情冷暖,今日相遇,我以酒代茶,敬你一杯。」
說著,他端起茶杯,與秦魅兒將茶水一飲而盡。
劉彤芸凝視二人,始終保持著冷靜,她並非三歲小兒,許昊與秦魅兒雖然皆話語懇切,卻皆是逢場作戲。
語句之中,寒暄暗藏試探,互相講著遭遇和人世,卻都希望對方先入坑。
誰先真正的敞開心扉,誰就先輸。
「秦姑娘。」劉彤芸終於張口,凝視對方,聲音柔和卻也細膩:「你知書達理,確是天生龍鳳,行為舉止風塵中帶著睿智,事實上高貴之氣深藏於底。」
「哦?」秦魅兒倏然一愣,隨即掩口嬌笑:「謝姐姐誇獎!若真是如此,妹妹也不至於流落風塵。可能長年與天下名流結交,受氣氛影響,草鷸也得了些許鳳凰氣息罷了。」
「呵呵。」許昊先是欣賞的看了眼劉彤芸,這丫頭心思細膩,關鍵時刻確實不同凡響,他沉聲接話道:「秦魅兒姑娘深藏不漏,我等二人很多方面還要多討教。」
「公子說笑了,討教不敢承受,說起來,您對當今時局了解多少?」
「時局?」許昊蹙眉,這個問題確實問到了自己,青霄國面積不算小,卻也僅僅只是北部邊陲的普通國度之一,緊鄰斷天山脈,它東部臨近的大國履涼國以及北部的寒原國與其關係普通,卻沒有什麼嚴重的戰亂,應是保持著相對平衡,至於其他更遠的國度,自己並未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