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效了？」

    秦戈有些恍惚，不知道該悲傷還是驚喜？

    他只是按照《病毒學》裡記錄的方法姑且一試，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至少他現在還保有全部的意識。

    但這個方法只能續命，卻不能救命。

    那個小圓鏡是臨時道具，眉心血是媒介，陰影晶體是陰影病毒的感染源，秦戈這是在用感染自己的方法，來規避虛無領域的制裁。

    畢竟有關於虛無領域到底是什麼東西，那得到大學的時候才能知曉，但不管怎樣，秦戈都知道，在不了解虛無領域到底是什麼的情況下，最好不要將其當作是精神類幻覺。

    「我大概還能堅持24小時，超過這個時限，陰影病毒就會發作，將我變成一個陰影感染者，要麼被虛無領域同化，要麼被虛無領域幹掉，我絕無活下去的機會。」

    秦戈用手不動聲色的觸摸著自己的心口，在那裡能摸到一條疤痕，裡面藏的就是變成了臨時道具的小圓鏡，這已經不是可以用現代科學能夠解釋得了的，事實上過去六十年時間裡，病毒的每一次入侵都沒有遵循現代科學的理論。

    或許唯一可以有跡可循的，就是現實與虛妄的理論。

    但很可惜，秦戈在高中聽課的時間太短，他對此也不太明白。

    嘆了口氣，他就要將手從疤痕處挪開，但也就是在這一刻，整個世界一下子變成極其遙遠的背景，時間也好像停滯了一樣。

    秦戈目瞪口呆的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他就聽到一個男子溫和的聲音響起。

    「你好！」

    這聲音才落下，秦戈就看到視線的盡頭有一個男子緩緩走來，他走的不太快，也不太慢，但只是一眨眼，對方就來到秦戈面前。

    這是一個很結實的男人，大約三十歲許，留著短寸，相貌既不威嚴，也不滑稽，更談不上俊秀，或許用粗獷來形容要合適一些。

    而除此之外，秦戈無法從對方身上發現任何令人感到不同的地方，好像一轉眼就能把他給忘掉。

    「你——是誰？」

    「唔，你可以叫我螃蟹，或者，你可以把我當成是你的金手指，老爺爺什麼的。」

    「金手指？老爺爺？」

    秦戈很迷惑。

    「哈，抱歉，我都忘了，你們已經不是那些揮舞著四十萬米大刀的強大存在了，自從病毒入侵了這個現實世界，並找到了你們的漏洞弱點之後，災難就降臨了，所以這個玩笑並不好笑，我們言歸正傳如何？」那個男人很愧疚的樣子。

    「首先，為了便於你的理解，我可以直觀的告訴你，我是木刀的主人，木刀就是我留下的，此時此刻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你觸發了我留下的一丁點精神傳承，所以你才進入了我留下的虛無領域空間，或者你可以理解為考核試煉空間，我此刻不是我本人，但我本人仍然對以上這番話負責，那麼，小朋友，在你開始試煉之前，你現在有三個提問題的機會。」

    「我不相信你是木刀的主人，因為有病毒宿主想拔出木刀救出被木刀鎮壓的東西，現在木刀已經被拔出來了，所以你只能是被木刀鎮壓的東西，而絕不會是木刀的主人，你死心吧，我不會受你的蠱惑。」秦戈沒有思考什麼，直接反駁道。

    「吆，警覺性挺高嘛，不錯，這個可以作為你的第一個問題。」

    那個男人讚許笑了笑，就不以為意地道：「的確有很多殺毒獵人被蠱惑，但是，我留下的木刀才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而且我也不會犯那種弱智的錯誤，雖然曾經我犯過類似的錯誤，讓一個路人甲把木刀當玩具拔起來了，結果毀了一座城，嗯，總之，這把木刀不是用來鎮壓什麼邪惡的大boss的，小朋友你是不是睡前故事聽得太多？」

    「我螃蟹出手，哪怕我已經虛弱到了這般地步，那麼又怎麼可能去做鎮壓這種蠢事？魯迅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既然留下了木刀，那肯定是不管什麼玩意都得煙消雲散的——跑題了，總之一句話，真相就在這裡，你愛信不信。」

    秦戈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把不講理的事情說的這麼高大上的。

    想了想，他就問道：「但是你怎麼解釋之前的事情？比如那幾個拔刀之人的死亡，還有我殺死的陰影感染者，以及那麼多的末日病毒宿主。」

    「嘿嘿，該死之人，自有取死之道，老子可沒時間操心太多，那個陰影感染者是我留下的彩蛋，有運氣的人才能碰到，陰影病毒可是好東西，知道天花疫苗和狂犬病疫苗嗎，你們現實中的人要想覺醒血脈，通過殺毒獵人的考核，第一個要求就是在身體中植入病毒疫苗，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樣。」

    「至於為什麼病毒宿主想要拔出木刀，哈哈，我和它們的主子都是老熟人了，它們費盡心思才蠱惑了一個殺毒獵人來搞我，可惜毫無意義。第三個問題。」

    「我還是不相信你，如果你說這是一個考核試煉空間的話，那麼我要求立刻退出。」秦戈認真的想了想，就嚴肅道。

    「咦？」

    這一回，那個男子微微一愣，良久才眨眨眼，笑道：「你為了驗證我的真實身份，寧可浪費這麼寶貴的一次考核試煉？這種良性的虛無領域可不是你們現實中的人隨便能進來的，小子，你很執拗啊，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換個問題。」

    「不，我仍然選擇立刻退出。」秦戈絲毫不動搖。

    「嘖嘖，好謹慎，夠穩重，夠堅決，而且腦子比我當初還聰明一點點，可惜，你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從來都不講道理的人，所以哪怕你很聰明的找到了我話語中的漏洞，但我仍然不會讓你如願的，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試煉都會開始。」

    那男子笑笑，轉身離去，而在他背影消失的一瞬間，秦戈立刻發現整個世界開始緩緩的恢復正常，而在這樣的過程中，一行行的字體跳躍出來，飛入他的腦袋之中，只是內容有些詭異。

    「龍江省2078年冬殺毒獵人考核標準試卷第一套。」

    「考生：秦戈。」

    「所在戶籍位面：現實世界。」

    「種族：大刀一族。」

    「年齡：17歲。」

    「血型：a型。」

    「已覺醒天賦：環境親和lv1級，不管在任何環境裡，哪怕是人群中都能很好的隱藏自己，隱匿效果+20%。」

    「已覺醒技能：鷹眼lv3級，六百米內能看清人臉，使用槍械類遠程武器時精準效果+50%。」

    「已覺醒技能：穩定lv2級，使用槍械類遠程武器時，傷害+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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